第一百九十七章沒有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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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耳恭聽,我倒是相當的好奇呢。”魏琪坐正了身子,像是要聽著一個奇妙的大故事一樣,
“今早給你說到了扉兒和國際恐怖組織的關係,說實話具體的關係我到現在還沒有理清,但是她和前國際恐怖組織頭目是父女關係,至於他們因為什麽鬧掰,我現在還不知道,也不知道為什麽扉兒出現在我們的身邊,更不知道我的父親是怎麽得知扉兒的身世的。不過根據扉兒身上那款芯片的材質,我找到了一家美國的直銷公司,但是沒有一直沒有辦法得到他們的內部資料,更沒有辦法得到他們的采購以及訂購的資料,所以關於扉兒和那家公司背後的關係,現在也不是特別的清楚、”
“今天既然你有機會往她身移植一塊定位芯片,而你也知道埋藏秘密的一個芯片在她身上的部位,那你為什麽不直接把那個芯片取出來了,這樣會減少對她的威脅的。”
譚煌搖了搖頭說,“我不這麽想,雖然說我找到了那塊芯片的位置,不過對於那塊芯片的內部構造,還有一些機理並沒有完全的掌握清楚,我也不知道那塊鏡片是不是隻是單純的一塊記憶芯片,移植之後是否會對扉兒的人身安全造成影響,這些我們都是未知的。”
魏琪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那麽如果要知道那塊芯片的秘密,那我們就必須要從那家美國的公司入手了,又或者說,你可以去問你父親呀,或許這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一個方法。”
譚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睛裏滿是不屑眺望著遠方,一種王者的孤傲和冷漠又一次毫不掩飾的出現在譚煌的身上,這種孤傲帶著淩人的銳氣,帶著刺骨的寒冷,讓身旁的魏琪也有些畏懼,腿可能有一點發軟,縱使自己見過好幾次這樣的譚煌。
從譚煌的表現可以看出,對於這件事情要求助於自己的父親,他是拒絕的,或許在他看來這件事情是關乎自己的,自己也有難以做好,沒有必要求助於自己的父親,因為自己也有足夠的能力,自己也想證明自己。
雖然說現在的自己也不需要這些虛有其表的證明,不過在譚煌的心底還是十分的敬畏,還有想超越自己心中的那一位父親。
或許是譚煌生來就具有那種王者的風範,再加一次其父親的教導,譚煌是當之無愧江湖中的佼佼者。
雖然現在自己麵對著情同手足的兄弟,也有一生摯愛的人扉兒,不過這一切對於譚煌來說或許是必經之路。
江湖不問歸處,人生風雨幾何,這一切或許是談話的必經之路,自己也將注定在風中成為一個王者。
而這樣一個風中的王者,或許可以用餘光中的一首詩來解釋,
一雙鞋,能踢幾條街?
一雙腳,能換幾次鞋?
一口氣,咽得下幾座城?
一輩子,闖幾次紅燈?
答案啊答案
在茫茫的風裏
一雙眼,能燃燒到幾歲?
一張嘴,吻多少次酒杯?
一頭發,能抵抗幾把梳子?
一顆心,能年輕幾回?
答案啊答案
在茫茫的風裏
為什麽,信總在雲上飛?
為什麽,車票在手裏?
為什麽,噩夢在枕頭下?
為什麽,抱你的是大衣?
答案啊答案
在茫茫的風裏
或許今夜聽著那冷雨,在這茫茫的風中,魏琪又一次深深的折服於自己身邊的這一位王者。
人生實苦,在江湖怎奈不問江湖事,驀然回首已成別人眼中江湖故事……一個又一個無解的歎問,是一代代人心頭,忽明忽滅的人生憂思。隻不過,答案永遠無人問詢,也無處可尋。
人生本就起起伏伏,亦憂亦苦,我既飄零久,何以懼湧愁。這些歎問,僅作一瞬之念罷了。
所有歎問,無論經曆多少時代更迭,依然會在無數深夜,叩擊著你我的內心。但江湖路遠,又何必思慮過多,如金庸所言:“你瞧,這些白雲聚了又聚,散了又散,人生離合,亦複如斯。你又何必煩惱。”
滄海有多廣,江湖有多深,局中人才了解。江湖有兒女,山河無故人。
譚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要是他願意告訴我,肯定在當初就會毫不保留的告訴我,畢竟在當初要讓我相信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況且如果要說,他早說了。”
“那我們隻能從美國的那家公司入手了嗎?那這件事情還不是要去拜托鹿魅,我們倆在這件事情上恐怕要和鹿魅達到一樣的效果,需要付出很多吧?為什麽不叫鹿魅幫忙呢?”
“這件事情牽扯的人已經太多了,而且這件事情不是簡單的政治,又或者說商界的博弈,這關乎國際恐怖組織,是一個全球的危機,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那為什麽譚總又偏偏選中了我呢?莫非你是對我有莫名的自信,是覺得我能夠抵禦槍林彈雨,還是說我擁有比你更加聰慧的頭腦呢?”
魏琪看著譚煌心中表現出一種自信,還有一種不確信,自信的是魏琪知道譚煌對自己的絕對信任。
不自信的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夠在這件事情上為譚煌排憂解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對得起譚煌的信任。
“我也不知道,或許我就是喜歡拉著你去冒險吧。”
魏琪眼裏滿是一種滿足的微笑,好像開心的時候一種微笑是可以從眼睛裏麵滲透出來的,那種微笑已經透過眼神投射到了譚煌的身上,說,“謝謝你這麽看得起我。”
“好了,我們的關係也沒有必要說這些客套話了,還是說說這事兒吧,莊允蒼的事情我真的有點擔心了。”
“我這邊已經找到了莊允蒼藏在家裏的那個女了,也是一個美國人,看樣子這件事情和美國脫不了幹係呀,幸虧王境澤帶扉兒去的是巴黎,這還讓人比較放心,如果他們也去美國的話,這件事情肯定是有聯係的了。”
“怎麽這次這麽容易就能找到那個女的,之前不是查了好久都找不到嗎?”譚煌心中有些疑問,怕這是用心之人設下的一個圈套。
“你忘了莊允蒼現在有什麽變化嗎?他可是已經結了婚的人了,家裏可不止隻有他一個人了,你忘了宋芯還在他家呢,家裏藏著另外一個女人,一山不容二虎,你覺得這種事情壓得住嗎?”
譚煌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或是一個女人就夠讓他頭疼的了。”
魏琪一種不言而喻的笑容,在臉上無情的綻放著,“怎麽作為親哥哥的你還感同身受嗎?我想扉兒比他們懂事不少,也讓你省心不少吧。”
“別岔開話題說這事兒吧。”
魏琪無奈的撇了撇嘴說道,“ok,那我們就繼續說正事,通過這幾天的了解,我們大概掌握了那個女人的行蹤,那個叫陌可的女人,我們需要找她談一談嗎?”
“這是自然的,不過這件事情我想挪到等扉兒去到了巴黎之後再做,我怕這件事情被人察覺,到時候扉兒也會被牽扯起來,更加不想扉兒知道這件事情。”
“難道你最該考慮的不是那個女人願不願意跟我們談一談嗎?雖然她可能知道你是譚煌,但是她也完全可能是站在莊允蒼那邊,而莊允蒼對你的態度顯而易見,恐怕她不會給你好臉色看的。”
譚煌搖了搖手說的,“當然不可能的,她竟然能和國際恐怖組織有聯係,那麽她絕對不是像宋芯那樣是個小女人,我相信她的思維會比莊允蒼更加成熟,她也比我們更加清楚她和莊允蒼現在的處境,如果我們不幫他們,他們是沒有辦法自救的。”
“就當你說的全對不過你怎麽能夠確信她會向莊允蒼說這些事情呢?你又怎麽能確信她的身邊沒有恐怖組織的耳目呢?這樣的人去找她是不是太冒險了?”
“所以就趁這段時間再好好的了解一下吧,多換幾個人,隨時的注意那個女人身邊的狀況,隻要時機成熟,我們就一定要去找她談談,我們也需要爭分奪秒,畢竟這件事情影響太大,後果也太難以承受了。”譚煌說著自己好像都沒有太多的信心了,“你覺得我們要不要直接到鹿魅家裏去找她談這件事情?”
魏琪覺得這太冒險,而且不具有可實施性,“如果你去她家,他們家的傭人肯定會知道你來了,那宋芯也會你會知道你來了,莊允蒼肯定也會知道呀,這還不如在外麵約見麵呢。”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別忘了,我是他的哥哥,再說他現在也在公司裏麵工作,我去找他並不是一件引人注目的事情,而且我們兩個可以分頭合作呀。”
“不行,這樣太冒險了,你怎麽能確定他們家沒有安插的眼線呢?就算沒有國際恐怖組織的耳目,那麽王境澤又或者是鄒皓辰家呢?你不能確定這件事情的保密性,一旦牽扯的人過多,這件事情反而會變得更加麻煩,一旦知道的人太多,就算我們想壓下來也壓不住。我還是覺得找一個時機在外麵談,畢竟我們已經掌握了她大部分的行蹤,她每天去的一些地方是固定的,我們完全可以在他在必經之路上找她好好談一談。”
譚煌和魏琪仿佛始終在這件事情上達不成共識,譚煌說道,“但是必經之路也不是絕對的呀,再說了這到處外麵都有天眼攝像頭,你怎麽能夠確定他不在國際恐怖組織的監控之內?”
“那你又怎麽確定在家裏不會受到監控?”
譚煌也不想跟魏琪在這件事情上再做一些無謂的爭論了,“這件事情聽我的,按照我的安排去做,等扉兒到了巴黎,之後借用新項目的名義到他家去,我去找莊允蒼談的時候,你就去找那個女人。”
“我去?你不覺得我去找莊允蒼談工作的事情更加合適,而你的身份去找那個女人也比我更加有說服力嗎?如果那個女人不信任我們,我們的一切工作都沒有辦法展開,這還是小事,如果她不信任我們,反倒過來考驗我們,甚至於嫁禍於我們,那我們到時候都亂套了。”
“雖說你說的在理,不過你也要知道,如果我直接去找那個女人,你覺得宋芯這麽簡單的看待我們要去的那個拜訪嗎?你都說了,在家裏目標太大,那我到的地方目標就更大了。”
魏琪越來越不能理解譚煌的這一步棋了,“所以說我就說不能去家裏呀,在家裏目標就太大了。”
譚煌揉了揉,自己的頭發說道,“我說了就在家裏。”
譚煌的這句話有些強硬,因為譚煌和魏琪很少在一些方麵達不成共識,而且這件事情譚煌覺得自己的想法是最安全、最保險、而且最低調的,他能夠理解魏琪的擔憂,不過相比較之下,譚煌還是選擇了更加合適的。
魏琦也看出了譚煌有些不耐煩,也對這件事情覺得有些差異,畢竟自己和譚煌在大多數事情上,又或者說在99的事情上都能達到共識,自己也能很輕易的理解譚煌最後的目的。
然而這件事自己真的不太理解了,不過出於對譚煌的尊重,還有本能對王者的一種信任,魏琪還是妥協了,“就先照你說的做吧,不過我還是持保留意見。”
“謝謝你的信任,我就知道我選擇你是沒有錯的。”譚煌舞臉上的嚴肅仿佛消退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對自己夥伴的一種滿意。
然而魏琪考慮到的不僅僅是這一個問題,“我見到她我又怎麽跟她開口,又怎麽樣取得她的信任呢?畢竟我們也是頭一次見麵,而且我相信她能夠察覺出來,這段時間是有人在跟蹤他的,我直接去找她不就間接承認了,跟蹤她的幕後主使不就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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