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三章平淡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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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扉兒收拾好出門的時候,發現所有的東西已經在桌子上準備後,但是桌子旁邊卻不見鄒皓辰的身影。
扉兒走到廚房裏,卻依舊沒有看到鄒皓辰的身影,又不禁在房子裏繞了一圈說,“鄒皓辰跑到哪裏去了。”
正當扉兒想要出門去找一找的時候,剛好鄒皓辰就從外麵回來了,扉兒說,“你還叫我別亂跑呢,你自己都不知道剛剛跑哪去快活了。”
“我可跟你不一樣,我剛剛去周圍繞了一圈,我發現周圍好像有可以騎馬的地方。”
“什麽?騎馬真的嗎?”
“是的,我看見這附近好像時不時有牽著馬的人出現,我覺得應該附近有一個馬場,而且我剛剛去這個房子的後麵看了一下,有一個馬圈,我想後麵應該可以用來騎馬吧。”
“什麽?這麽小的地方,還有可以騎馬的?真是太小瞧這個房子了,不過我不會騎呢。”
鄒皓辰看著扉兒說,“你不會騎,那你激動什麽?”
“我不會騎,我就不能激動嗎?”
鄒皓辰一邊關上門,一邊走到廚房去洗手,對扉兒說道,“那就請你告訴我,你在興奮些什麽吧。”
“當然是因為騎馬很浪漫,而且這種橋段一般在電視劇裏才能看見,再加上這兒風景這麽好,簡直就是裏或者童話裏寫出來的場景。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是嗎?那你是想等待你的白馬王子嗎?不過現在就我一個人在這兒,還勉強稱得上算半個王子,但是這個白馬王子或許已經被譚煌給預定了。”
“哈哈哈哈……”扉兒笑了笑,然後小聲嘀咕道,”實在不行那你就可以當個馬夫呀”
不過可能是因為這房子裏太小了的原因,這話還是被給鄒皓辰給聽見了,鄒皓辰猛的一下轉過頭,眼神裏略帶著一些詭異,說,“你是認真的嗎?”
扉兒立刻擺了擺手說,“沒有沒有,我隻是開玩笑的,我給你當馬夫吧。”
“算了吧,就你還當馬夫?馬一抬腳說不定就把你給踩死了。”
“怎麽覺得你最近對我這麽不友好呢?”
鄒皓辰打著馬虎眼,說,“不是我對你不友好,是你有時候太調皮了,再說了,我們倆已經過了朋友之間那種太過於拘束的階段了,我想對於你來說太過於拘束也不太好吧,畢竟這也隻有我們兩個人,要是互相接受互相推脫的話,這日子就沒法過了。好了,你先坐下吃飯吧,那個稀飯聊了那麽久應該快涼了,吃起來剛剛好。”
兩個人麵對著麵坐在椅子上,扉兒說,“待會我們是不是要做去逛超市?”
鄒皓辰說,“對呀,這提議不是你昨天提出來的嗎?難道因為有馬可騎,你要騎馬去?”
“哈哈哈……我倒是想這麽做,不過我不會騎呀,我的意思是你會開車嗎?”
“你這是看不起我嗎?我可是已經拿到國際駕照好幾年的人,你可別在這兒低估我,不然到時候我生氣了,說不定就一個人開車去了,留著你在後麵跑,要不你幹脆在後麵追怎麽樣?”
“算了吧,我在後麵吸尾氣,你在前麵吸清新空氣,這個太壓迫我了。”
“那要是不想被壓迫,就乖乖的吃飯,然後待會去洗碗吧,我們回到現在還沒洗臉刷牙,我還打算去衝個澡呢,我的男神形象都在這兒被你給破壞了”
扉兒一邊用勺子舀著稀飯一邊說“哪裏有自己叫自己是男神的呀,男神都是別人叫的,你這樣說是不是太不謙虛了。”
“你真的是太淘氣了,平常譚煌在家裏怎麽忍你的呀?他的脾氣那麽暴躁,為人又那麽冷酷,你卻就跟小孩子一樣,他每天恐怕都不想搭理你吧。
“你可別這麽說他有時候還……,我不說了,你在套我話呢,這些事情我才不要告訴你呢。“
扉兒一邊說著,臉上一片洋溢著一種笑容,像是被人說透心似的一種燦爛,略帶羞澀和幸福。
不過這一種幸福被鄒皓辰看見,那麽在轉化到鄒皓辰的臉上,那就是一種難受了。
鄒皓辰看著窗外那湖邊的樹,雖說還沒到秋天不過也有一些已經落下了一些葉子,就像那蘆葦一般的輕重,悄然的在水上麵漂流著。在一些樹枝上還站著一些鳥。
不過在路邊很難看到有人經過,恐怕夏天太過於聒噪了,湖上時不時在早上會籠罩著輕輕的霧。
有一些鳥低鳴在樹枝的深處,他們有些孤寂的站著,寂寞的看著藍空與水接觸的一點白銀,它們麵對著光亮的今天,圍繞著他們都是沉沉的花香,不過他們卻是其中唯一的動物,不免有些寂寞,畢竟靜態和動態的事物,有時候是不能夠相互融入和理解的,並就造成了一種景物中時而的蕭條。
雖然說已經不早了,但是卻依舊沒有太陽照射的痕跡,那種炎炎的夏天,還有蚊蟲的餘威,似乎沒有在這種地方盛行,反倒是時而一種霜降落落的光景,替代了這夏天應有的麵貌。
這才剛剛入夏,莫非立即就到了秋天,果然是地域不同,連景色都會有些許不同吧,還是說著看景物人的心緒隨著周圍人的變化、言語而不同。
又或者說鄒皓辰心中喜愛的一直是夏天,無論周圍的景色如何變化,在他心中夏天的那份感覺時刻圍繞在他的心頭,不過偶爾會因為心情又或是心情的改變,讓夏天也有了不一樣的色彩,或者是那種蕭條的秋,又或者是那種爽朗的秋。
但是相比之下,鄒皓辰算是在這喧囂城市當中,心思頗為寧靜而又略帶細膩的人了,在他的心境、他整個的心情、整個給人的狀態,或許真的用秋這個季節可以表達。
但是這種感覺絕對不是那種,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而是類似於林語堂先生筆下的那一種,比如林語堂先生就曾經這樣寫過,“秋是代表成熟,對於春天之明媚嬌豔,夏日之茂密濃深,都是過來人,不足為奇了。所以其色淡,葉多黃,有古色蒼蘢之慨,不單以蔥翠爭榮了。這是我所謂秋天的意味。大概我所愛的不是晚秋,是初秋,那時暄氣初消,月正圓,蟹正肥,桂花皎潔,也未陷入凜冽蕭瑟氣態,這是最值得賞慕的,那時的溫和,如我煙上的紅灰,隻是一股熏熟的溫香罷了。”
而林語堂先生不光是對秋天有特殊的靈性而熱愛,他對於自己的感情生活也始終有著堅持和信念。
林語堂先生,是聖約翰大學的才子。那年,他與隔壁聖瑪麗女子學校的陳錦端相識並相戀,大抵就是才子佳人一見傾心。
可惜,錦端家嫌語堂家貧,反對交往,又介紹了鄰居家的二小姐廖翠鳳給他,林父母覺得這是段極好的姻緣,就安排二人正式見麵。
1919年1月9日,25歲的林語堂與廖翠鳳成婚。婚後二人跋山涉水,從中國到美國又去歐洲……新婚燕爾,林語堂征得妻子同意,燒了結婚證書。如何表達相守一生,他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把它燒了,婚書隻有在離婚的時侯才有用,我們一定用不到。
我們不能看出林語堂先生對於自己妻子的那份熱愛,還有對自己婚姻生活的一種信任。
然而對於鄒皓辰來說,他對於秋的感情都有類似於林語堂先生的那一分理解,不同的是他心中的那個人是自己得不到的那一個人。孤獨這兩個字拆開來看,有孩童,有瓜果,有小犬,有蝴蝶……孩童水果貓狗飛蝶當然熱鬧,可都和你無關,這就叫孤獨。
或許這就叫孤獨吧。同心相牽掛,一縷情依依。歲月如梭逝,銀絲鬢已稀。幽冥倘異路,仙府應淒淒。若欲開口笑,除非相見時。
這一個早餐或許就在這一份寂寥當中度過了,直到放下碗筷那清脆的聲響,才讓這房裏重回了一種生氣。
扉兒說,“吃好了,想不到在離家千萬裏的地方還能吃到家鄉的味道,真是感謝有你。”
“我也隻是想想自己的胃舒服一點而已,你可別太崇拜我,這些碗還是需要你洗的。”
“那是當然,社會主義社會當然都是要按勞分配,所以說你吃完了嗎?”
“當然,那就一起收拾碗筷吧。”
雖然說自己一個早上還沒有洗簌,不過出於一種對於女生的體諒,鄒皓辰還是幫著扉兒把東西收進了廚房,看扉兒水池裏接滿水碗筷,也安全的放進水池之後,鄒皓辰才回到房裏,開始收拾自己起來,待會兒還要出去呢,都不能讓別人看見,自己就隨意的樣子。
不過對於鄒皓辰來說,這份隨意還是願意讓扉兒窺見的,畢竟這就是生活嘛,真正的生活永遠不可能是時刻西裝筆挺,時刻都僵硬,時刻沒有脫妝,時刻睫毛上翹,一些小缺點、小瑕疵,這才構成了生活的意義與真實,這意義與真實是大多數人沒有享受到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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