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欺負人是要有限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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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是一個華裔畫家,在歐洲開畫展的時候遇到沈默言,之後便被對象纏上了。
起初白宇是不很喜歡沈默言的,因為在他二十幾年的生命裏,就沒見過這麽能古靈精怪的女人,可以歸為“能作”的一類了。
但以沈默言的話來說,她這隻有對白宇才表現出這麽“煩人”的一麵,所以這是天意,白宇想逃都逃不掉。
慢慢白宇也就不回避的,因為回避也是躲不掉的,沈默言能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甚至任何情況下出現在他麵前。
例如他好端端的在自己家洗澡,沈默言都能出現在浴室門口。
又例如,他好端端的在自己家床上睡覺,沈默言都能出現在床旁邊,而且還是跟他蓋的同一張被子。
沈默言可以稱之為他白宇的狗皮膏藥,一旦沾上了,扯下來就是一層皮。
再後來,沈默言就“堂堂正正”的住進了白宇家。
當然,是沒經過白宇本人同意的。
算是私闖民宅吧。
不過她沈默言不在乎,反正白宇趕不走她,就算是報警都沒用,因為當初白宇來歐洲開畫展租的是沈默言家旗下的產業,隻是白宇租房子的時候,他和沈默言都不知道而已。
“同居”的日子總是充滿各種讓人意想不到的結果。
就在沈默言搬進來的第10天,她向白宇表白了,或者說是求交往。
當然白宇正在畫室畫畫,沈默言突然出現在房間裏,單膝跪地,像個歐洲優雅的男士一樣說,“你能做我男朋友嗎?”
當時畫質上就多了一條特別明顯的劃痕,還是黑色的。
白宇放下畫筆的時候,那道黑色痕跡在畫麵上留下了一個不小的著墨。
“你開什麽玩笑!”
白宇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就好像自己是個被表白的女人,慌亂的一時壓不住語氣。
“沒開玩笑,我說的是認真的,你做我男朋友吧,好處大大的!”沈默言一臉邪笑的看著他。
“不可能!”
白宇當即就給否了。
他一個男人被女人表白,而且他們才認識不到半個月,連手都沒拉過,雖然在一張床睡過,但那不是他自願的呀!
“為什麽不可能!”沈默言被他的回答激怒到,她從地上站起來,馬上追上白宇離開畫室的腳步,伸開胳膊擋在他麵前,“隻要你點頭,就可能了。”
說的到容易,好像在菜市場買菜一樣簡單。
“我跟你沒感情,不可能同意。”白宇果斷的給她答案,然後拉下沈默言擋在麵前的手臂,急衝衝的離開了畫室。
沒感情!
這算是沈默言認識白宇以後,他說的最傷人的一句話了。
之前不管沈默言怎麽“無理取鬧”,怎麽“作人”,怎麽“煩”白宇,白宇都可以一笑了之,從來不跟她計較,但今天,白宇居然這麽狠心的回絕了她。
她沈默言難道是醜八怪嗎?
她身材不好嗎?
她沒有涵養嗎?
她對那個每天隻會躲在畫室的傻子不好嗎?
或許是從小到大都受過挫折,畢竟是沈家的掌上明珠,從來都是說一不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大小姐,公開表示喜歡她沈默言的男人都可以圍著凱旋門繞十圈了,白宇憑什麽不喜歡她!
這麽一想,沈默言反而更生氣了,她是不服氣。
她覺得自己對白宇足夠好了,起碼比那些上趕著巴結她的男人好一千倍一萬倍,可白宇卻不領情。
既然不領情,就讓這個可惡的男人見鬼去吧!
當晚沈默言就把白宇趕出了公寓,以她是公寓主人的名義讓白宇帶著他的畫趕快離開。
大晚上,說趕走就趕走,白宇一點準備都沒有。
但他似乎也料到了,並沒有跟沈默言發生爭執,甚至連一句為自己反駁的話都沒有,就這麽拖著行李箱,帶著他的畫離開了。
處於冬季的歐洲並不比北方的冬天好過,尤其是夜裏,寒風吹在臉上特別刺骨。
白宇一個人拖著行李箱,在歐洲的板油路旁攔了一輛的士。
他不是一個窮畫家,他可以自己辦畫展,他的畫在拍賣會上也是拍出過八位數的價格的。
所以白宇有錢,他讓司機找了一家五星級酒店,準備在那裏過一晚,等後天的畫展結束,他就帶著他的畫回國。
可事與願違,白宇在酒店前台拿出身份證的時候,對方表示不能為他辦理入住。
可剛剛前台還說有空房,一看到他的身份證,空房就沒了。
在對方一再強調沒有空房之後,爭論就顯得很蒼白。
白宇現在沒那個力氣和對方講道理,這家酒店故意為難他,大不了換一家就是了。
拖著行李箱出來,白宇打車去了另一家酒店,但結果還是被同樣的理由拒之門外。
他就奇怪,現在不是旅遊旺季,歐洲的酒店卻都沒房了。
最後他是在一家酒店的大堂經理口中得知,是沈默言沈小姐的意思,隻要是一個叫“白宇”的人來入住,一概不準接待。
說白了,就是她不準白宇住公寓,連酒店也不許住了。
就是這麽霸道。
就因為白宇不肯做她男朋友。
“還真是小孩子伎倆。”白宇猜出了前因後果,他並不打斷去找沈默言講道理,因為這段時間的接觸下來,沈默言根本就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不然他現在也不會露宿街頭了。
白宇拉著行李箱出來,在歐洲街頭頂風前行。
夜裏喝醉酒的流浪漢握著酒瓶從他身邊經過,歪歪扭扭的差點撲倒在他身上。
沒有去處的白宇站在街角,仰頭迎著路燈的光暈望向夜空。
歐洲的夜空很美,有繁星閃爍的光輝,他已經很久沒這麽嫻靜的看過星空了,這還多虧了沈默言的“成全”。
白宇舍不得這夜空,反正他今晚也是找不到酒店住的,索性坐在街角的石階上,欣賞著美麗的夜色。
或許在畫展的最後一天,他可以展出一副星空圖。
白宇緊了緊衣服,身邊忽地冒出一個人。
那人身上飄過好聞的香水味,潔白如雪的毛皮茸須貼在他單薄的毛衣上。
對方不請自來的坐在了白宇身邊,蹭著屁股緊緊的靠在他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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