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無法見他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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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秀芳一聲聲的逼問終是將孟子琪惹惱了,說話的語氣不由的加重了幾分。
“說夠了沒有?”她不耐的問。
門口的賭博回來的孟庭力聽到這句話,臉瞬間變了,“你看你是越大越有脾氣了!怎麽跟你媽說話的?”
“我們養你這麽大可不是讓你來氣我們的!”
孟子琪隻覺得壓抑的厲害,直接起身離開,臉上滿是自嘲的笑。
她與孟庭琛交往那麽多年,根本就未曾與他發生實質性的關係,現如今莫名其妙的懷孕隻可能是那個素不相識的男人的!
孟子琪幾次三番的想將孩子打掉,終究是狠不下心腸,舍不得自己的骨肉。
後徐秀芳無意間將孟子琪懷孕的事告訴了孟庭琛,他心裏麵的小算盤就已經打了起來。
想著孟子琪和孟庭琛結婚後就是孟家的人,孟子琪有了更多的錢。那他豈不是就可以毫不顧忌的去賭?
他越想越覺得可行,第二天就跑到孟家去鬧,嚷嚷著要給他一個解釋。
“現在子琪已經懷了他的孩子,難不成你還要讓孟家的骨肉留在外麵?今天這個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孟子琪懷孕?”孫慧怡不屑的笑,冷聲譏諷,“她還不知道懷的是哪個野男人的孩子,你倒真好意思過來。”
“你說的什麽話,我們子琪跟孟庭琛談戀愛談了那麽多年,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你別給我裝蒜!”
“到底是不是庭琛的孩子你回去問問他不就好了?”
孫慧怡丟下這句話,直接進了屋子。
後細細思索了一番,猛然想起之前監控裏麵看到的那個男人。
沒想到孟子琪那臭丫頭運氣倒是不錯,居然還能懷上傅家的孩子,不過這樣也好,反倒是方便了我!
她的嘴角疏而勾起一抹滲人的笑,當下拿起手機撥通了郭舒瑩的電話。
身為大家族的人,自然要注重自己的名聲,如今孟子琪懷上傅斯年的孩子就是一個最好的威脅。
孫慧怡成功的由孟子琪肚子裏的孩子與郭舒瑩交換了三百萬。
而在這筆交易後,孫慧怡對孟子琪的第一印象就是拜金女,態度自然也說不上好。
隻是派人將她抓起來困在一個園子裏,直至她生下秦童童後方才洗去她的記憶讓她離開。
了解到所有的陳年舊事,田智曼自然不會對郭舒瑩有怨恨。
更加不會因為傅斯年瞞著她這件事而氣惱,而她之所以在爆炸活下來後沒選擇回到他身邊,隻是另有苦衷。
現在的她滿身傷疤,基本算得上是半個廢人,待在傅斯年的身邊隻會惹得他被旁人指指點點。
再加上她是傅天盛的女兒,如此說來,她就是傅斯年的堂妹,有了這樣一層關係,她怎敢再回去?
若是哪一天這些事情全部曝光,對傅斯年的衝擊絕不會小!
她漫無目的的在周圍走,希望可以遠遠的看包子一眼,後又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
小聲的嘀咕,“你還真是異想天開,包子也不一定就在這裏,你一直在這轉也沒什麽用啊!”
就在她胡思亂想時,遊錚景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抬手跟她打了個招呼。
興許是因為傅斯年對麵前的田智曼與眾不同,遊錚景也有了幾分興趣,好奇的問,“我看你剛才從家政公司走出來,你是想做鍾點工嗎?”
“對啊,不過我不能摘下口罩,應該沒人會讓我做鍾點工的。”
田智曼訕訕的笑了笑,準備離開。
沒等她走幾步,身後的遊錚景突然擋住了她的步伐,“你先別著急走啊,我這話還沒說完呢!”
“之前借你錢的那位先生最近就在找鍾點工,你倒是很符合他的條件,不多問,不花癡……”
他說了一大堆,方才直奔主題,“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去?”
害怕田智曼會拒絕,遊錚景再次補充道,“他們家雖然很大但隻有他一個人居住,地麵不會很髒,清理起來也十分方便。”
原本田智曼就是想去傅斯年的家中當鍾點工,可如今聽到遊錚景這麽一說,她的心中竟有了幾分猶豫。
那麽近距離跟傅斯年待在一起,她害怕自己的偽裝會被拆穿,更害怕傅斯年看到她此時的樣子。
她垂著腦袋思索,半晌都沒有給遊錚景一個答複,可遊錚景也是耐心十足,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樣子。
田智曼抬頭,清亮的眸子直視著麵前的遊錚景,“可以讓我考慮考慮嗎?”
“當然可以!”他爽快點頭。
後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伸手遞給她,“這個是我的電話號碼,如果你想通了就給我打電話!”
田智曼點了點頭,隨後指了指不遠處的公交車,“車馬上要來了,我就不跟你多說了,有時間再聯係。”
“好,我等你的電話!”
就連遊錚景本人都不知道他什麽會單單攔下田智曼,晃了晃腦袋,將這突然的做法歸結到傅斯年的身上。
那天在超市的時候傅斯年對田智曼那般特殊,他看在眼裏卻記在心裏。
琢磨著如果田智曼可以取代孟子琪在傅斯年心中的地位,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最起碼他不會在一個人傷心。
……
回到家中,田智曼將口罩摘掉隨手丟在剛進門的櫃台上。
櫃台上麵有一塊不大不小的鏡子,透過鏡子看見自己的模樣,她嘴角的苦澀越發明顯。
連她本人看了這麽長時間,都覺得她的樣子如此滲人,更何況是別人?
那一塊塊醜陋的傷疤無一不在提醒田智曼,現在的她已經不配再站在傅斯年的身旁,更不配成為他的妻子!
她手中緊緊的攥著方才遊錚景給她的電話,拖遝著腳步坐到沙發上,眸中盛滿了不解與迷茫。
究竟該不該答應?
難道你就不想看到他,就不想看到你的女兒嗎?
無數的念頭在她的腦海中回蕩,她一時半會竟也不知道該做出何種選擇。
現在的田智曼就是一個隨時可能死亡的人,又何必重新出現在他的世界裏,讓他再承受一次失去摯愛之人的痛。
他花費了兩年的時間都沒能將孟子琪從自己的世界中淡忘。
若真的讓他再經曆一遍與孟子琪的離別之苦,或許他還會覺得直接死去反倒痛快一些!
之前朦朧升起的去見傅斯年的念頭漸漸被壓了下來,內心歸於平靜。
她不想因為一時衝動而被傅斯年察覺,手術失敗後再讓傅斯年傷心一次,也害怕毀了他平靜的生活和錦繡前程。
她的種種擔心和顧忌都是源於傅斯年,都是那個讓她深愛的男人。
就在她躺在沙發上回憶著自己曾經與傅斯年發生的種種事時,丟在沙發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田智曼抓起手機,按下接通。
“鍾叔,你怎麽突然給我打電話,有什麽事情嗎?”她平複好心情問。
“小曼,別在上海逗留太久了,盡快回來治療,再耽擱下去對你病情不好,遠遠的看他一眼就好了。”
田智曼在聽到這話時,不覺有些晃神,默然垂下腦袋。
沉默了半天後方才開口,“知道了。”
電話那端疏而傳來一陣歎息聲,小聲說著,“真不知道我當初答應你回上海看一眼究竟是對是錯。”
“不管怎麽樣,也不管我可不可以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謝謝你鍾叔。”
田智曼的眼眶突然發紅,細聽下來,聲音都有一些顫抖。
“傻孩子!”
“行了,我就是打個電話提醒你一下,你自己心裏有譜就好。”
與鍾叔掛斷電話後,田智曼突然蜷縮著身子蹲在沙發上,將腦袋埋在雙腿中間,甚至不受控製的顫抖。
現如今,她和他同處在一個城市裏,可她卻不知道該以何種方式,何種身份再次出現在他麵前。
甚至不敢讓他知道自己的存在……
這樣的痛,壓的田智曼喘不過氣來,可她卻再無一人可以傾訴。
獨自在家中發泄著情緒,後竟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長長的頭發遮蓋了她的半張臉,臉上的淚痕未幹。
哪怕在睡夢中,她的心裏依舊在牽掛傅斯年,輕聲喚著他的名字。
田智曼來上海的時候並沒有帶多少現金,畢竟鍾叔的家庭並不富裕,她已經給人家添了不少麻煩,自然不好再過多的麻煩他。
除了第一天的房租是田智曼來時所帶的錢外,剩下的房租都是由她去公園給別人畫自畫像賺的。
等田智曼再次醒過來時,已經到了下午六點。
她很快的收拾好畫板和畫筆,帶好口罩,背著自己的東西朝傅斯年所住別墅附近的公園走去。
田智曼的根據地一直在這,一來是為了方便看到傅斯年,二來也奢望可以遠遠的看秦童童一眼。
將畫板支好後,田智曼便悠悠哉哉的開始畫周圍的風景,等著有人過來再開始幫忙畫自畫像賺房租。
別的攤位畫一張自畫像要收一百,而田智曼卻隻要五十,所謂薄利多銷。
如往日裏一般,剛開始並沒什麽人,田智曼倒也不心急,專注的畫著自己手中的風景畫。
“你也幫忙畫自畫像嗎?”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