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隻有願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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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雜的接機處,田智曼拖著自己的行李箱走在擁擠的人群中。
她輕呼了一口氣,俏麗的臉上寫滿了愉悅,闊別半年,再次回到久違的a市,就連空氣中彌漫的味道都覺得如此熟悉,親切得讓人想要常住於此。
田智曼這次回來並沒告知秦童童,而是打算先將自己安頓下來,然後再抽個時間和她見一麵,算是履行約定。
當初她答應了秦童童一定會平安歸來,現在總算可以履行承諾。
……
傅家別墅,書房裏。
傅斯年和陳言相對而坐,而兩人麵前的一摞文件上則放了一張田智曼的照片以及她的各種資料檔案。
“早在半年前你就讓我幫忙調查這個田智曼,正好這段時間抽空來。”
“這個田智曼的身份倒也有趣,她自幼學習舞蹈,後來在舞社練功休息時被人縱火燒傷,這才留了滿身疤。”
“不過他的父親倒是極為愛她,在她剛出事的那倆年更是不惜花費重金幫她看病,直至她的身體漸好。”
傅斯年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子,似乎在沉思,後他突然將手指變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田智曼出事的時間是?”
“與孟子琪被孫慧怡抓住後,因爆炸而消失無蹤的時間差不多。”
陳言隨口答了一句,反應過來後又頗為震驚的看向傅斯年,“難不成你還覺得這個田智曼跟孟子琪有關係?”
“為什麽不可能?”他沉聲反問。
從剛開始認識田智曼時,他對她就有一種特別的熟悉感,就仿佛是那種認識了許久的人,一個眼神便能懂彼此。
再加上田智曼對包子的好讓他不由的想起與孟子琪剛認識的場景,如果說她是唯一一個心底裏不介意包子的人,那田智曼就可以說是第二個。
一般的女人她都不會接受自己的丈夫帶一個拖油瓶。
就算會因為傅斯年的權勢隱藏的很好,可在不知不覺間還會流露出一些,這也可以說是一種本性!
見傅斯年如此執拗,陳言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他些什麽了。
“斯年,你是知道我的,我從來不願意管你們感情上的事,但是你都已經等了孟子琪了將近三年,又何必再因為她的事情如此費神?”
“田智曼最多隻是與孟子琪長得相似,行為相像的女人吧!你至於嗎?”
他的話並沒有讓傅斯年的麵上有任何變化,依舊那般古井無波,隻是淡淡掃了陳言一眼,“你不懂。”
“不是懂不懂的問題,我實在是受不了你再這樣自欺欺人下去!”
“依著你跟孟子琪的感情,如果她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又怎麽可能會不與你相認?你不過是在自我欺騙,現在已經過了這麽久,你也該醒了!”
陳言從來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之所以會對傅斯年說出這番話,實在是心疼他這些年所承受的一切。
起先在沒找到玫凱琳之前,他的心中還有一股信念。
覺得隻要找到玫凱琳,就可以找到孟子琪的下落及線索,而這些年來所支撐著他的就是這個信念。
可偏偏玫凱琳到死都未曾說出關於孟子琪的事情,這也便成了傅斯年心中的一個遺憾,可就算如此,他還是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她的念頭。
“哪怕是自我欺騙也好,我絕對不會相信子琪已經不在這個世上。”
陳言不由輕歎,“真的值嗎?”
“在感情這件事情,從來沒有值與不值之說,隻有願意和不願意,我願意為了子琪而死,我也願意為了她作出任何改變,隻要她可以一直在我身邊。”
在孟子琪還在的時候,傅斯年從來沒有跟他說過如此肉麻的話,最多隻是一句低沉沙啞的我愛你。
沒想到第一次居然說給陳言聽了!
雖說陳言口才比較好,可他卻沒正兒八經的談過一次戀愛,這人也就沒有辦法體會到他所說的種種。
但在看到傅斯年眼眸中的堅定,他便知道了,他勸不動他。
“行了,不管你了!”
“那你再跟我細說一下關於田智曼的事,我總覺得她的言行舉動有些怪異的地方,說的越具體越好。”
傅斯年很快將話題再次轉移到田智曼的身上,開始分析陳言所說的種種。
“據我調查的消息,田智曼曾經不叫田智曼,隻是後來發生火災後改了名字,聽別人說是因為她的上一個名字與火相衝,為了圖個吉利才改名的。”
“那她以前的名字叫什麽?”
“田欣怡。”
就在傅斯年準備針對田智曼提出下一個問題時,他放在書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看著上麵的備注神色微變。
陳言屏氣凝神,不發出一絲聲音,抬手指了指手示意他接通。
“田小姐?”傅斯年輕聲喊了一句。
這通電話正是田智曼打過來的,當初離開時她與傅斯年的合同還生效,而到現在,她還是秦童童的畫畫老師。
田智曼站在窗邊一角,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的風景,眼中有光芒在跳躍。
這間房子還是她半年前來上海的時候所租的,當初離開時她對再次來上海並不抱什麽希望,所以也並沒有跟房東先生說幫她把這棟房子留下。
或許是她幸運吧,在她離開後的半年裏隻有一對小情侶租住過一個月,之後這間房子也便一直空著。
她方才試著給房東先生打了個電話詢問房子,得知無人居住,當下決定再次租下這棟房子。
而給傅斯年打電話就是為了履行當初合約上的約定。
聽著傅斯年的熟悉的聲音,田智曼不覺微微晃神,竟忘了與他搭話。
見她長時間不做回應,傅斯年的語調隱隱加重,電話另一端就連眉頭也已經皺了起來,“田小姐?”
“啊!”田智曼驟然驚醒,將手握拳放在嘴邊,不好意思的幹咳出聲,“不知道包子有沒有新的畫畫老師?”
“沒有。”他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
“我可不可以繼續擔任她的畫畫老師,我很喜歡她,也很想教她畫畫。”
田智曼說話的語速不由加快,似乎害怕傅斯年不同意,之後又臨時補充了一句,“我會把我所知道的都教給她。”
任由她將話說完,傅斯年略顯清冷的聲音順著電話線傳到她耳邊,“難不成田小姐以為與我的合同是白簽的?”
“你答應了?”田智曼語調微挑。
“從你離開後包子一直不願意接受別的畫畫老師,所以——趕緊回來吧!”
留下這樣一句話,傅斯年很快掛斷電話,耳尖卻不自覺的變紅了一些,似乎有那麽一些害羞?
直到電話掛斷,田智曼都覺得自己一直飄在雲裏,隻覺得腳下軟綿綿的根本使不上力氣。
不過想到不久後就可以再次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她心中的愉悅之情卻也無法壓製,眉眼間滿是笑意。
“田智曼的電話?”陳言挑眉問。
傅斯年輕點了點頭,隨手將手機丟到桌上,“我們出去說吧!”
“也行。”
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包子正在客廳裏和遊錚景玩耍,不過這兩個人說話的方式卻讓人震驚。
這剛坐下不久,便可以清晰的聽到秦童童的一聲聲嫌棄,“錚景叔叔你怎麽就這麽笨呢!”
“哎呀,你應該往那邊一點!”
“不對不對,是那邊!”
“……”
秦童童猛的抬頭看到沙發上坐著的傅斯年,臉上瞬間掛上討好的笑,擺出一副我很乖巧的樣子。
“表哥,你家閨女也太逆天了吧?這才幾歲就把我欺負成這樣……”
“自己蠢就不要怪別人!”
傅斯年說話犀利眾人早已習慣,除了遊錚景滿臉受傷外,在場的人都等著看熱鬧,一點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我……我離家出走!”
“叔叔,門在那!”
秦童童很好心的給他指了指,單看秦童童那張臉,定會覺得她十分的乖巧可愛,可她這小惡魔一般的舉動卻……
說笑打鬧了一陣,傅斯年也開始直奔主題,招了招手讓秦童童過來,“你智曼姐姐回來了,現在就在上海。”
“真的嗎?”秦童童一臉激動。
傅斯年無奈的搖了搖,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怎麽就這麽激動?還有啊,爸爸騙你做什麽?”
一旁的遊錚景也不知是腦袋進水了還是怎麽的,突然幽幽的冒出一句話。
“表哥,我怎麽覺得給包子挑畫畫老師就等於在給她選後媽,你是不是對人家姑娘有點意思?”
“皮癢了?”傅斯年目光變得危險。
遊錚景急忙擺了擺手,很快的將話題轉移到別處,“今天天氣真好哈!”
“我之所以那麽關注田智曼,是因為她這個人有古怪行為,半年前她教包子畫畫時一直對她很好,但隻要看到我就退避三舍,難道這行為不奇怪?”
傅斯年似乎有意在解釋什麽,完全忘記了有一個成語叫越描越黑。
“表哥,我不我不過就是隨意說了一句玩笑話,你怎麽今天還大費周章的幫我解釋一下?你這不是……”
眼看傅斯年神色微變,他很聰明的將後麵的話收回。(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