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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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漆黑的夜色壓製了一部分燈光落在兩人身上,又輕輕的被撫開,換上暖洋洋的光。
同一時間,田多猶豫再三撥通了陳秘書的電話,她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就是想問問,為什麽唐先生的廚房師父又走了,是有什麽突發的事情嗎,需不需要她把飯菜給先生送過去。
讓唐先生知道她不是不懂事的人,她隻是不想他大晚上的還要餓肚子做事,唐先生平時那麽忙,她……想為他做點什麽,哪怕一點點的小事。
陳秘書何等聰明,田多兩句話他已經猜到唐先生從她那裏出來了。
他最近已經很久沒有過問過唐先生的私生活,有關唐先生私下的一切已經轉交分化出來給了秘書部。
可最近公司不忙,先生在原定時間下班,以唐先生的性格如果不是有事,唐先生很少會取消既定的安排,可唐先生在安排好後,沒有去田多那裏。
陳東陳突然福如心至,會不會在祁絲晴那裏!或者根本就在她那裏!心裏不禁歎口氣,不一樣就是不一樣,田多甚至比祁絲晴還小還嫩還有情調,但擋不住先生跟祁小姐不一般。
陳東陳三言兩句打發完田多,跟一個那種地方又不太得唐先生另眼相待的人有什麽好說的。
陳東陳按滅顯示屏把自己仍在座椅上,要不要提醒一下祁小姐,讓她知道唐先生待她是不一樣的,讓她高興一下,也好讓她知道和其她女人比起來,先生是‘真心’對她好。
這樣……至少她也改改過分自我的個性……免得每次唐先生去都要提前通知,弄的好像她比唐先生還忙,不知道誰招待誰一樣,簡直恃寵而驕!?
陳東陳失笑,覺得自己腦袋進漿糊了,都恃寵而驕了,他再一提醒,還不更驕縱,他別好心幫了先生倒忙。
唐子箴輕握她的手看著她飽滿紅潤如珍珠一樣色彩光亮的指甲,想著她與指甲一樣色澤漂亮的全身,是在運動時非常趁他心意的顏色。
唐子箴突然毫無征兆的開口:“副卡的密碼什麽時候知道的。”
祁幻晴一愣。
再似是無意識的話,傳進祁幻晴的耳朵裏也是六分心計,何況這是唐子箴最擅長的方案,他越在意的事,越會在別人快忘記的時候突然提起,讓人措手不及。
他懷疑她!祁幻晴冷笑,他為什麽不懷疑她!祁幻晴怕自己糾結自己的出身,怕最後不知道誰是誰自我厭棄,這個問題已被她踩實在土裏,永遠不想翻出來說!
祁幻晴壓製住洶湧而出的自我否定感,她就是她,是祁幻晴,以前是,現在是!
祁幻晴聲音很低:“很久了……”知道一個人的過去並不是優勢,她從不覺得對唐子箴的了解是好事,因為會被第一個懷疑。
祁幻晴已經不知道是該感激還是害怕當初取走那一萬,想多了就是她為什麽會在這裏的偽命題,然後進入無限循環中。
如果你不承認你是這裏的祁幻晴,為什麽承認這裏的唐子箴!
如果你是祁幻晴,為什麽不承認這裏的趙宇冥。
隻選對自己有利的認可嗎!
所以祁幻晴不想,她既然在這裏,走到這一步,就碾死了道德,摒棄了良知,不要臉的選自己能承受的,既不能拯救宇宙也不能開拓星球,她就是被丟入洪荒大海中的一顆小沙粒,忘卻廉恥,自己瞎活!
祁幻晴很快用混沌理論武裝好自己,把能讓她崩潰的偽命題壓死在她的思維洪流中。
祁幻晴很快不要臉起來,因為她怕唐子箴的恐懼有限,她是驚恐被他鎖起來,讓他成為她的唯一,但她又很肯定唐子箴不會殺了他,所以到底沒有嚐過真正的生死恐怖,談不上害怕唐子箴的手段。
而且,年少的唐子箴明顯更難應付,思想更容易偏激,處在厄境的鬥爭中,不知道哪一點就刺激的他無緣無故發瘋。
而立之年的唐子箴有自我約束能力,他甚至很少發火,深邃的視線已經被厚重的練達取代,不是杵在決堤邊緣的洪水猛獸,不知道哪來一碗水就能呼嘯而出,吞天嗜地。
祁幻晴目光囧囧的對上他,理所當然毫無齷齪的看著他的眼睛,她有什麽可怕的,她本來就很清白,質問他:“你想問什麽!問我為什麽知道密碼?為什麽可以拿走你的私產!”
唐子箴在她灼灼如烈日的視線裏,想看向它處。
祁幻晴把他腦袋正過來,跪在他腿上與抵著他的頭與他視線齊平:“我現在告訴你!因為我喜歡你!還愛你!我不動你點東西你會看我!你會讓我在你身邊!你信不信我為了得到你還能做出更多難以估量的事,比如用十幾年的時間試你通訊器的開鎖密碼?”
“唐子箴,有話說話!你聽好了,我愛你!很愛很愛……”祁幻晴說著扶著他的臉頰:“我隻要看著你的,每天試一個密碼,有序排列不行了,就無需排列,即便我不是頂尖電子密碼大師,也能憑實力開出一個密碼!我說了,你想怎麽對付我!”祁幻晴腦袋徹底抵在他的頭上,兩人呼吸可聞。
唐子箴鼻翼間都是她的呼吸,溫香暖玉,她略帶冰涼的皮膚貼著他的額頭,傳來陣陣香氣,但他心情依舊清明,看向祁幻晴過分漂亮的身體容貌均無欲無求,聲音低啞清冷:“為什麽是那張卡。”
祁幻晴眨眨眼,瞬間天真無邪:“副卡呀,很容易就能被解開的密碼不都是副卡嗎?”
唐子箴伸出手圈住她的腰,聽著她孩子氣的話,不知道該捏她臉頰說她無知還是蠢笨,這張主卡也是被他鎖在角落,很少拿起,如果不是連同沉睡的手機一起被驚擾,那隻古老的機子也不會被他拿出來見光。
唐子箴抵著她的額頭,聲音慵懶危險:“你覺得那張卡不重要?”想想事後她再沒有動過那張卡,還真可以說取之有道,握著那組密碼,就僅僅取了一萬塊,事後在他的‘縱容’下也沒有任何後續,可不是能對上她說的話。
“重要嗎?”當初是他隨手給她的,而且給過她很多張,這張真不算多好看,送到她手裏時都沒有被配上禮品盒,不是最被嫌棄的一個嗎。
她……其實,有良知的時候覺得這是非常普通的一張,是他眾多卡快被滯銷的一張,那些什麽總的一定有上百張卡,早不知道扔到哪裏的也有很多才對。
唐子箴看著她傻裏傻氣的樣子,嗅著盡在鼻翼間的聞香,不知道是真信了,還是根本懶得追究,或者說他問出口時就想要一個能說得過去的答案,結果是什麽他並不看重。
重要的是剛才她在他懷中反複強調愛他,吐氣如蘭,不成全她,怎麽對得起她霸道的小嗓子。
唐子箴突然扣住她的腦袋,吻上她近在咫尺的嘴唇,輕而易舉的把人密不透風的鑲嵌在懷裏,迫不及待的把人抱上樓。
井姨從廚房出來,想問先生是不是開飯,見到樓梯上擁吻的人,淡定的轉身關上廚房的門,決定再熬一鍋補腎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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