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不可告人的荒唐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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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難道是因為即將為人父的認知讓謝南城比之前成熟了許多,她說得如此過分,他居然沉得住氣還條理清晰反攻她
但如今的再依依也不是吃素的,繼續端著她萬惡女配招人恨的佞笑,拿腔拿調去刺他:“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你當自己的婚姻是小屁孩過家家呢?事關兩大上市集團的利益分配,自己什麽風評不清楚麽,以為發幾個通告,砸錢雇上一批水軍就能洗白,繼而為所欲為,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哈,謝南城,說說看,究竟是我天真,還是被愛情衝昏頭的你智商掉線了?”
謝南城並未立刻接茬,而是微眯著眼審視她好一會兒,突然莫名其妙笑起來,節奏雜亂地拍拍手:“不錯麽,這副口舌越發伶俐了。”
再依依坐起身,聲色俱厲:“我警告你謝南城,你和你那姘頭別沒事找事跑我跟前蹦躂,當初明明說好,你我相安無事,皆大歡喜,可瞧瞧你們這對狗男女幹得那些事——昨天她一連發了十幾條短信,陰陽怪氣逼我讓位;今天一早你就屁顛屁顛跑來惡聲惡氣找我算賬,怎麽著,合起夥來唱雙簧欺負我單拳難敵四手?你也太小瞧我再依依了,嗬,既然你不仁在前,那就不要怪我不義,聽說你最近買了一棟新宅子,那是我們夫妻共同財產,再有一次,我就找人清場子,讓不相幹的閑雜人等滾出我的產業。”揚高下巴:“這就是難入你謝南城法眼的那本結婚證賦予我的權利!”
麵對這樣的再依依,謝南城愣了愣,但很快有了反應,不再多看她一眼,轉身走到另一側的床頭櫃前,彎下腰打開櫃門抽出一個暗格,從裏麵拿出一個牛皮紙檔案袋,揚手丟到再依依身上,一字一頓:“我記得你是認字的。”
檔案袋裏藏著一份不可告人的荒唐協議,主要內容就那麽幾條,概況來說就是謝南城和再依依婚姻存續期間,一旦再依依身故,謝南城則會無條件順位成為再泊鈞夫婦的指定繼承人,但如果是謝家單方麵提出離婚,謝南城必須立刻連本帶利地償還再家提供的周轉資金……
難怪謝奶奶勸他,他都不肯離婚,原來還有這份協議的存在,當然,讓她明白這點並不是謝南城的目的,謝南城的目的是讓她看清自己的立場。
因為最後還有一條黑體加粗的特殊條款:如果再依依一直健康存活下來,謝南城可以在外麵生養自己的親生子女,且該子女擁有合理合法的繼承地位。
可以想象,這是問心有愧的再泊鈞對謝南城的退讓和彌補,而且謝南城有了繼承人,就不會以這個作為借口和她鬧離婚,隻是這個看似兩全其美的協議,對她來說卻像一場鬧劇。
眼底閃過嘲諷的意味,漫不經心抬起頭麵對謝南城:“哦,這就是你恨不能親手掐死我,卻又不和我離婚的原因啊!”
謝南城不屑的笑:“不然你以為呢?”緩步繞回再依依對麵,傾身向前,雙手撐在床沿,與她咫尺對望:“正如你所說,我是個商人,在商言商,忍一時糟心受氣,換一世榮華富貴,多劃算的買賣。”突然抬起一手捏住她日漸凹陷下去的臉頰,迫使她無法側目:“隻是可惜,你這條爛命比我預想中的還要硬,不過沒關係,你看明白點,這份協議可是那位寵你慣你的再老鬼親自擬定的,上麵講得很清楚,我雖然不能主動提離婚,但我可以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你安分點,看在那老狐狸還算有點良心的份上,或許哪天我高興了,還可以回來看看你。”
眼前這張豔如罌粟,烙印在她腦海裏的俊美麵孔,大概是因為距離太近,竟讓她有些看不清了,想起那個女人的話,突然覺得好笑,而她也當真笑了起來:“你不和我離婚,你孩子他媽會同意?”
所以說,戀愛中的人,智商果然為零,她都冒著背上嚼舌根的罵名提點過謝南城了,結果他居然這樣回她:“你當所有女人都像你再依依一樣,每天絞盡腦汁想著怎麽算計男人,她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孩,沒你那些花花腸子,何況,她隻需等我五年,五年後,她會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她的孩子,也會是我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去年那天,他拿枕頭悶住她之前,信誓旦旦地說:“很快我就能讓你們再家欠我的,連本帶利還回來。”
原來他早就規劃好了,如今又找到真愛,更是會努力,想一想,鯨吞蠶食掉再盛集團,然後一腳蹬開礙眼的原配,再把心上人迎娶進門,左擁嬌妻右抱愛子走上人生巔峰……
簡直是對再家的狂打臉狠羞辱啊,那麽再依依呢,他打算如何處置再依依?
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謝南城暫時還沒有離婚的打算,那她昨天看到的那個近乎事實的八卦上怎麽說他準備將離婚事宜提上日程,莫非搞事者另有其人?
也才坐起不大一會兒,再依依就感覺自己開始搖搖欲墜,咬牙硬撐著,緹恩沒有與他站在一起的資格,可偶爾隻有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會默默盯著她,被她抓現行後,他就笑,陽光燦爛像個笨蛋。
再依依在各方麵都能與他完美的匹配,可他不再看她一眼,非但不看,還要恨她入骨。
假如人生是一場遊戲,那麽老天就是一個叛逆玩家,不走攻略路,到底把她玩掛了,還不死心的再來一次,結果又走上歧路……這真是糟糕透頂啊!
恍恍惚惚,一陣劇痛翻江倒海地席卷了再依依,強烈而深刻,卻叫她分辨不清那究竟是生理性的還是心理性的,努力克製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都不給她喘口氣的機會,胸腹內部也跟著起哄,一股熱流急湧而上,倒灌滿口。
再依依丕變的臉色、沁出的冷汗、反常的沉默,都被謝南城想當然的視作心虛的表現,他收回手,抽出紙巾擦拭與她肌膚接觸過的地方:“你好自為之!”嫌惡的丟掉紙巾,轉身就走。
但被聞訊從國外趕回來的程宇蓮堵在臥室門口,她看謝南城一臉陰霾,緊張地問他:“你把依依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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