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骨子黑的幹不過臉皮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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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穿過花隙,將再依依嫣然淺笑的精致眉眼暈染得更加璀璨妍麗。
那一年,就連他眼高於頂的奶奶也要連聲誇讚,說什麽再依依哪裏隻是換了一顆心髒那麽簡單,她簡直就是脫胎換骨,苦口婆心地勸他回家不戴有色眼鏡去看她,那樣一定會喜歡上她的……
不過他當時認為,那是他奶奶為了不讓他和再家的關係鬧得太僵,故意撮合他和再依依而說的違心話。
久別重逢後幾個回合的交鋒過招,令他確信,她的確大不相同了,特別是對上她的眼睛,每每都會令他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悸動。
接下來該怎麽辦,應該好好計劃計劃了。
嗯,雖然對手很強大,但他謝南城也不弱,何況——目光轉向緊挨著再依依端坐的男孩。
錫予啊,叫他一見難忘,再見傾心的奇妙小神童,竟是再依依的骨肉,推算一下時間,應該是2010年七夕懷上的吧?把握好了,就是神助攻呐!
挨在再依依另一邊的安澤宇,趁再依依抬頭看向坐在對麵的埃吉爾的時候,突然探手到她果盒裏拈起一顆車厘子,張嘴啊嗚一口吃下去,換得錫予一記醒目的白眼。
哈,姓文那死小子想不到吧,他個骨子黑的居然幹不過臉皮厚的,到底被安家那逆子給擠到一邊去了。
不過,看安家那逆子,賊眉鼠眼,動手動腳的缺德相,貌似還不如讓姓文那死小子坐在再依依旁邊呢……
謝南城覺得安澤宇臉皮厚,但他身邊還有個比之安澤宇,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人物——他已經明確表示要“結束”,可這天晚上,他被他奶奶急召回老宅,迪恩則抱著知焉死不撒手,順理成章跟著他回到謝家祖居。
因著迪恩一回又一回作妖,令蘭姑愈發不待見迪恩。
特別是知焉這次住院,那天蘭姑回家熬個湯的工夫,迪恩把護工支走,帶著知焉偷偷離開醫院,等他們再見到知焉,小家夥已經遍體鱗傷,腿也斷了。
雖說後來保姆去自首,但從謝南城買下那棟別墅開始,那保姆就應聘到別墅工作,蘭姑認識她也五六年了,很了解對方為人,所以覺得這事疑點太多。
奈何保姆一口咬定知焉就是被她打的,後來更是離開T市,徹底失聯,這更堅定了蘭姑的懷疑,可沒有證據,她也奈何不了迪恩。
過去蘭姑待迪恩還算友好,迪恩卻自持身份,總把蘭姑當下人;如今蘭姑不拿正眼看迪恩,迪恩反倒放低姿態,笑容諂媚地主動和蘭姑打招呼。
待蘭姑接過迪恩懷裏的知焉後,迪恩一手掐腰,一手揉小腹,嬌聲嬌氣地說:“今天一直抱著知焉,可把我累得不輕,拜托蘭姑晚上給我熬點安胎湯——嗯,我還想吃三文魚醪糟蛋羹、糖醋排骨、辣子雞丁、回鍋肉……剩下的蘭姑就自己掂量著弄吧!”說完之後,扶著腰扭著屁股上樓去了。
記憶力不錯的蘭姑,安排好知焉後,將迪恩的話一字不差複述給謝奶奶。
端坐書房裏的謝奶奶,目光移到臥在她腿邊的斑斑,伸手摸摸它的頭,慢悠悠地說:“南城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自然按照他的口味來,至於湯,我要喝舒筋活血的。”
蘭姑一愣,畢竟相處幾十年,很快領會謝奶奶的意思,點頭稱是,手腳利落地去張羅晚飯。
開飯時,迪恩看著一桌子沒肉的清淡菜,臉色沉下來,待湯上來後,發現竟是舒筋活血湯,還是一不小心就會喝流產的那種強效湯,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奈何上麵坐著謝南城和謝奶奶,她是敢怒不敢言。
終於熬到謝奶奶下桌,吃下一肚子氣的迪恩猛地站起來,腿腳麻利地跑上樓,鑽進主臥浴室,洗白白後換上昨天特地去買的,近乎透明的情趣睡衣,橫臥在大床上,拿捏出撩人姿態靜候謝南城。
這二樓主臥,原本是再依依的房間,再依依前腳剛出國,迪恩後腳就趁謝奶奶出國複診的機會,雇來一大幫人,還找來兩個收廢品的,控製住蘭姑,把再依依使用過的物品統統搬出去低價賤賣,然後換上她采購來的布藝裝飾,更衣室也都擺掛上她的衣褲鞋帽和皮包,強行占據這間臥室。
一直死守著留存再依依味道的斑斑,自然不肯眼睜睜的看著東西被搬走,可它一條弱狗哪敵得上一群膀大腰圓的壯漢,最後隻能對始作俑者齜牙咧嘴地發狠恐嚇。
迪恩知道再依依對斑斑尤其在乎,本就對斑斑十分不滿,見斑斑這表現,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它鼻尖大吵大鬧:“給我把這條有眼無珠的蠢狗捆起來,拎院子裏活烤了,連女主人都不認的畜生,留著它有什麽用!”
當時的情況是,再依依留下離婚協議出走了,而迪恩肚裏懷著謝南城的孩子,母憑子貴,令她在謝奶奶心裏地位很高,所以她要清除再依依的東西,蘭姑也無力阻止。
可要動斑斑這條極具靈性的狗,蘭姑可就不同意了,她蹲在斑斑身邊緊緊抱住它,對迪恩說:“想要動它,就先打死我!”
雇工們拿錢隻負責搬家和安裝,又不是來虐狗的,更沒打算鬧出人命——斑斑就這樣保住小命,隨後幾年,迪恩連她自己住的類獨棟都不常回,更是鮮少會到這邊來,大家也算相安無事……
此時此刻,迪恩躺在大床上,一邊想著往事,一邊等著謝南城,姿勢換了好幾個,可一直沒等到男主角登場,她開始不耐煩,爬坐起來,恨恨地撇開為她撩人姿勢做定型的道具枕頭,翻身下床,到衣帽間特意找出一件謝南城的絲質白襯衫套上身,就這樣光著大腿晃出房間。
隱隱聽到走廊那邊的書房泄出竊竊談話聲,迪恩心裏一動,躡手躡腳挪過去,將耳朵湊近門縫。
謝奶奶的聲音明顯透出壓製不住的激動:“南城,錫予是依依親生的。”
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謝南城低聲詢問:“您老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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