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老婆孩子熱炕頭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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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翼遙是求仁得仁——這緋聞讓她炒得沸反盈天,為複出贏得開門紅;
可他謝南城呢,表演得那麽賣力,結果卻連半朵水花都沒激起,鬱鬱不得誌的,那還玩個屁呀!
何況心中已有定奪,在這麽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隻會給自己累積負麵積分,大大降低勝出的可能性——畢竟對手是那個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家的好孩子”的典型代表埃吉爾啊!
謝南城意興闌珊地撂下手機,繼續琢磨他的老婆孩子熱炕頭大計。
眨眼工夫,手機又響了,拿起來一瞅,是一條短信息,陌生的號碼,熟悉的腔調:老公,你的電話我打不通,微信也給刪了,不要對我這樣狠心,我一直在家裏等著你回來,可你始終不回,蘭姑總給我臉色看,還不給我做飯吃,老公,你還要多久才回來啊?
不等他刪除,接著又進來一條短信: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找你,今晚一定要回來啊!
謝南城略一沉吟,改變主意,點開陸翼遙的微信,直接回複一個“OK”。
要想踏上幸福的康莊大道,當務之急就是清理擋在眼前的絆腳石,有一種女人,你給她樹立一個情敵,她立馬全力以赴咬上去,就像鬥雞,不分個高低勝負不算完!
當然,這可怨不得他不夠厚道,誰讓她們揩過油嚐過湯都不算完,還妄想啃肉骨頭,既然生出貪念,就要承受代價……
晚上七點,謝南城準時出現在世安大酒店307包房外,服務員打開房門,謝南城抬頭,一眼望見坐在餐桌後,穿著時尚小禮服的陸翼遙,包房內播放著神秘園樂隊的《神秘園之歌》。
此情此景,倒是讓謝南城一愣,回過神來,嘴角勾起玩味笑意,邁步走過去。
餐桌靠近落地窗,窗外霓虹閃爍,呈現出流光溢彩的夢幻效果,裝扮得精致典雅的陸翼遙,端著高腳杯輕輕搖晃,看見謝南城,溫和淺笑。
待謝南城落座,服務員忙完退下後,陸翼遙輕啟朱唇:“我重回電視台,接手了一個文藝頻道晚上十點檔的節目,自我開始主持,收視率直線上升,廣告商很滿意,領導非常高興,多謝你!”
謝南城漫不經心地笑笑:“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要說道謝可就有點虛偽了。”
輕描淡寫兩句話,叫陸翼遙堪稱完美的笑容僵在嘴角,借著低頭品酒做掩飾,放下高腳杯,視線停留在杯中微蕩的酒水上,呢喃:“我承認,當初接近你是別有用心,可接觸之後,我是真的愛上了你,卻從始至終都沒有看明白你的心意,如今時隔多年,事情都過去了,可以給我一個明白了吧?”搖頭苦笑:“你有沒有對我動過心,哪怕隻是一時一刻一分鍾。”
謝南城還是一副意興闌珊地模樣:“你自己也說‘事情都過去了’,現在來問這些又有什麽意義呢!”
陸翼遙將眉眼擺得更低,耳垂下吊著的一對長鏈墜子隨著她的動作微微蕩漾,襯得她整個人別具風情。
沉默一陣兒後,陸翼遙再次求索:“你有你的執念,我也有我的心結,你應該了解那種求而不得的滋味,就算看在我曾全力配合你的份上,給我一個答案,把我從泥沼中拉出來,好麽?”姿態擺得極低,甚至稍顯卑微。
謝南城抬眼掃過來,視線在陸翼遙臉上打了個轉,很快移向她身後窗外的過眼浮華上,說話不夠溫柔,甚至有點冷酷:“我在外麵,從來不和玩不開的女人交往,接受你是因為你夠聰明,可你玩著玩著,卻把遊戲和感情混為一談,抱歉,那可就觸及我的底線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陸翼遙失聲笑應:“果不其然。”可笑著笑著,眼眶裏便蓄滿淚水,借東張西望來掩飾,結果淚珠子還是一顆一顆掉下來,十分的楚楚動人,她低下頭去,快速眨眼想要刷幹眼淚。
謝南城拽出幾張紙抽,沉默地遞過去。
陸翼遙伸手接過來,一邊擦拭,一邊扯出自嘲地笑意:“多謝。”整理好情緒後,又說:“還在上學那會兒,就聽說過‘婊子無情,戲子無義’,後來我出道,在塵埃裏滾了又滾,深刻地體會到一些道理,嗬……不爬到金字塔的頂尖去,婊子要動情,戲子講道義,還要端這飯碗,怕會活活餓死啊!”
那時他們兩個私下相處就是這種情景——不管陸翼遙說什麽,謝南城都是一副興致缺缺地態度,此刻陸翼遙情深意切的跟他掏心掏肺,結果他隻是淡漠敷衍地說:“可能吧。”
隻想將真心話對他和盤托出的陸翼遙並不在意謝南城的怠慢,兀自接續:“那個時候,我自認為看慣人情冷暖,旁觀了一場又一場虛情假意的表演,已經練就一副鐵石心腸,對自己的感情更是收放自如,甚至可以把我看上的男人玩弄於股掌間,萬萬沒想到,讓我遇見你——我的天劫!”
謝南城的視線焦點還集中在窗外,來的時候天空鉛雲滾滾,這會兒果真落了雨,雨勢還不小……
陸翼遙對著他心不在焉的臉,幽幽地說:“說句心裏話,直到此時此刻,我還是沒有徹底斬斷妄念——總在想,或許我也能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感動了真正鐵石心腸的你。”
“哦,你還是去等彗星撞地球吧!”
安靜片刻後,眼睛還濕漉漉的陸翼遙突然笑起來:“你還真不是一個好男人,對於自己不在乎的女人,連裝都懶得裝一下,好歹我也是個美女,還刻意為你梳妝打扮。”
“明知我非良人,你還執迷不悟?”
陸翼遙莞爾淺笑:“常言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用小資的調調評論像你這種男人,對女人來說,就像罌粟,遠觀絢爛華美,可萬一沾染上了癮,可就麻煩了。”
謝南城心頭一動,自嘲地笑笑,暗道:假如我是罌粟,那沾染十幾年,本該癮入骨髓的再依依,怎麽連正眼都不給我一個了呢?
樓下,一輛出租車緩緩泊進臨時停車位,停穩後,後門打開,首先探出一把黑傘,撐開之後,覆蓋麵很大,貌似傘骨也非常結實,是把實用的雨傘。
雨傘後頭跟著的人也現身了,謝南城看著看著,微微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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