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被強行喂狗糧的守門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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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南城一直站在再依依門外,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他才不得不承認,埃吉爾是真的留宿在再依依的房間——裏麵是他合法妻子,親生兒子,可有野男人當著他的麵,堂而皇之登堂入室,他卻沒有資格跳出來反對。

    嗬嗬,那對狗男女不知在屋裏幹些什麽勾當,而他這個名正言順的原配卻蹲在這裏當門神,真是一樁笑話!

    謝南城當真笑出來,隻是笑得比哭還難看,他默默說服自己,稍安勿躁,與陰陽兩隔比起來,不過橫插個男人,像他這種把再泊鈞拍死在沙灘上的大狐狸,杠上個黑心爛肚腸的偽君子,應該還是大有勝算的,畢竟他比埃吉爾多一條“血脈相連的紐帶”,不是麽!

    深吸一口氣,謝南城恢複人前風流倜儻狀,終於回他房間去了。

    舟車勞頓的埃吉爾還能保持一副幹淨清爽的形容,他萬萬不能掉以輕心。

    他不再恨再依依,卻也談不上多愛,他隻是不想再失去她,可為什麽是“再”,他也說不清楚。

    打這以後的幾天時間,謝南城比之變態跟蹤狂有過之而無不及,二十四小時緊迫盯人,如影隨行跟在再依依母子身後。

    再依依看著陰魂不散的謝南城,真是恨不能一鞋底子拍在他那張比傍富婆的牛郎還諂媚的笑臉上,但畢竟他們走過的都是公共場所,又不是她家,她也隻能隱忍克製。

    其實那天晚上,埃吉爾見過再依依,想著進房間看看錫予就離開,所以才在謝南城麵前毫不避諱地邁進再依依房間。

    沒想到在他邁步離開前,再依依突然出手拉出他袖擺,低垂著頭小聲懇請:“拜托你,留下來陪著我和錫予,可以麽?”

    埃吉爾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明白她一定是鼓足了勇氣才來跟他開口,他雖然長得像女人,但處事可不婆媽,在這種情況下要是不管不顧的離開,那可真就不是男人了。

    而且這是套房,有兩個房間,一點都不會尷尬,至於門外的人怎麽想,到不再他的考慮範圍內。

    因為謝南城並沒有自覺滾蛋,所以再依依公然和埃吉爾出雙入對,實質目的不過是防備謝南城動機不純的糾纏。

    不想陰差陽錯,此舉竟被謝南城解讀為得寸進尺,刻意向他秀恩愛,直恨得他牙根癢癢。

    埃吉爾接手了花倬雲的工作,給這次研究項目做收尾,還有申請五花八門的手續,聯係他叔伯給花倬雲安排病房,外加定返程機票,忙得跟個陀螺似的。

    再依依看團團轉的埃吉爾,連打個盹都沒時間,十分心疼,但隔行如隔山,他處理的文件專業性太強,她怕幫不上他忙不說,反倒要添亂,所以並不強出頭,隻在一旁幫他打打下手,照顧好他的起居飲食,讓他全身心投入工作,氣氛融洽的就像老夫老妻。

    一門之隔,兩樣心情,謝南城總是腹誹再依依和埃吉爾是狗男女,可他感覺自己更像時不時被強行喂狗糧的守門犬——沒事就蹲在再依依門外,一蹲就是大半天,為此不止一次被路過的房客投訴,甚至差點被送進警局,簡直快比竇娥還冤枉了。

    要不是有他兒子在,再依依即便再胡來,也會看在錫予的份上,注意言行,不會影響他兒子的身心健康——因為有這樣的考量,才讓他克製住踹門進去一探究竟的衝動。

    埃吉爾工作起來非常專注,再依依也是個仔細認真的人,務必確保經手的資料校對的無懈可擊。

    習慣這種情況的錫予,總會找到自娛自樂的辦法,要麽安靜的坐在一邊看他的書,要麽掏出畫筆畫風景和漂亮小姑娘,偶爾還會拋硬幣,占卜下次觸怒再依依,有可能被罰《弟子規》還是《三字經》。

    三天後,埃吉爾終於搞定屬於花倬雲的那部分工作。

    蹲守在門外的些謝南城又可以時時見到再依依和錫予。

    除去謝南城之外,還有一個人也在全心全意的圍追堵截再依依,那就是陸翼遙。

    耐著性子守候著,終於給陸翼遙逮到再依依隻身行動的機會,身手比推銷員還麻利,突然躥出來,堵住再依依,寥寥數語簡短的介紹完自己,接著直奔主題,說想約再依依談談。

    再依依對謝南城身邊的女人敬謝不敏,當初趕走方煒彤,不過是身在其位,“人家犯我,我不得不還擊罷了”。

    如今,她和謝南城井水不犯河水,又不是好日子過夠了,何必沒事找事去蹚渾水。

    所以麵對一臉迫切的陸翼遙,再依依微笑婉拒:“真是對不起,我和謝董分居多年,目前正在辦理離婚事宜,陸女士要是有什麽特別的事情要商議,應該去找他的‘準夫人’才對。”

    再依依這個反應,也是陸翼遙意料之中的,所以陸翼遙沒有卡殼,繼續投餌:“難道謝太太一點都不好奇,南城為什麽那麽恨再家?”

    再依依不答反問:“難道陸女士認為,作為這些陳年爛賬的當事人,會什麽都不知道?”

    陸翼遙笑著回答:“南城討厭被人逼迫,但這隻是其一,讓他對再家恨之入骨的主要原因,卻是因為一個女人,謝太太知道麽?”

    再依依感覺自己的心髒怦怦亂跳兩拍,但臉上仍保持淡漠平靜的表情,不甚在意地笑道:“周所眾知,謝董喜歡玩羅曼蒂克的遊戲,為了女人鬧事,又不是最近才有的情況,這有什麽好談的呢!”

    見再依依不為所動,陸翼遙咬咬牙,放大招:“謝太太當真不覺得奇怪?那麽個貌不驚人,粗鄙低俗的女人,怎麽就有本事鵲巢鳩占的謀得原本屬於謝太太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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