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萬一流鼻血沒得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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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想起自己那些好不容易收藏的珍品,被蘇迪恩那個敗家娘們兒以高仿貨的價位給賣掉,謝南城就是一陣兒緊過一陣兒的肉疼。

    但又想到花瓶裏藏的東西,心跳不由加快,手稿什麽的,應該是再依依畫的,因為蘇迪恩,別說畫畫,連字都沒見她寫過幾個。

    當初他在再依依離家之前就把藏品搬走,再依依也從沒到過他給蘇迪恩買的宅子。

    所以那封信,應該是花瓶搬離謝家祖宅之前寫的,再依依會給他寫些什麽呢?

    真的很好奇啊!

    越想馬上知曉答案,越要吊他胃口——那珠寶公司老總竟因急事外出,東西被他鎖在保險櫃裏,必須得等他回來才能拿到,不過花瓶可以立馬給謝南城送過來。

    不過對方給出期限,最遲21號之前就會回來,時間說的這麽肯定,大概也是要去赴再家的宴席吧!

    下班之後,不想回家,謝南城開車直奔常去的高級會所。

    見到當初指教他去“一招製敵”的經理,結果倒好,美男計不成,反而遭到他老婆和兒子的雙重鄙夷,想想就懊糟。

    經理聽說謝南城首次“下海”就像泰坦尼克號一樣撞冰山了,努力憋笑的模樣比安澤宇還恨人,不過對方為了彌補謝南城的心靈傷害,又偷偷塞給他一小瓶非賣品。

    謝南城瞧著經理那副賊兮兮的表情,就知道瓶內無色透明的液體不是好東西,當場婉拒。

    經理拍著胸脯保證,裏麵的東西沒有毒副作用,服下之後就像喝多了一樣,又沒有酒醉的痛苦,他覺得對現在的謝南城來說,應該能派上用場,總之有備無患嘛!

    心懷不軌的謝南城輕易被說服,但他堅持,自己並不存在不良念頭,他隻是不能眼睜睜看著再依依光明正大給自己戴綠帽子。

    每天忙忙碌碌,一眨眼就到了2016年5月21日。

    這場宴會,是再家數年來最隆重的一次,規模甚至超越當年嫁女,被部分媒體評論員定性為T市一場非官方組織活動盛典。

    2009年謝南城和再依依大婚都沒能湊齊的T市百年不衰的老牌子家族悉數到場,餘下牽絲掛縷的各行業代表更是集結一堂。

    程宇蓮也提前放出風聲,說她屆時將給程家枉死的無辜者一個交代,沒頭沒腦的不知道搞什麽,這也成為一個噱頭,引起一輪競猜遊戲。

    幾家門戶網站和雜誌居然臨時開辟有獎競猜專欄,簡直要搞成媒體嘉年華。

    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再依依暗自慨歎,她的命運和這個日子真不是一般的有緣呢!

    三十年前:蘇緹恩生於這一天;

    十四年前:蘇緹恩和謝南城的命運,在這一天產生交集;

    十年前:蘇緹恩和謝南城重逢,從此展開亂七八糟的糾葛;

    七年前:謝南城和“再依依”結婚,蘇緹恩心裏裝著謝南城給她的承諾,懷揣他終於喜歡上她的竊喜,風塵仆仆趕回來,卻被兜頭罩下的冰水澆了個透心涼,倒黴身死,醒來後莫名其妙變成再依依,承受謝南城各種刁難;

    五年前:她去加勒比海看燈塔水母,結果倒在海邊,幸被埃吉爾撿到,並在他的幫助下,她生下謝奶奶口中有可能讓謝家貽人口實的錫予……

    今天;她將牽著錫予的小手,讓大家見證,她就是一隻人型的“燈塔水母”——生命力驚人,並一再創造奇跡,而她的兒子更不會成為誰的拖累,他是如此的出類拔萃!

    因為與會者眾多,大廳不夠用,花園也布置成露天會場,隨處可見報刊雜誌網絡電視上的熟麵孔,或結伴而行,或三五成群。

    再泊鈞始終陪著花倬雲,並將花倬雲介紹給到會的老朋友。

    程宇蓮來得稍微晚一些,但也是踩著點沒有遲到,身邊還領著一個裝扮得雍容華美的麵生女人。

    花倬雲看到程宇蓮,臉刷的一下白了,表情僵硬,身體繃直。

    謝南城是有備而來,原本就擁有一副頂級品質的好皮囊,又經過精心修飾,穿上襯托他氣質的禮服,整個人神采奕奕,比七年前的今天——他結婚那會兒出彩多了。

    因為造型等各種原因,謝南城耽擱了一會兒,在程宇蓮之後抵達。

    沒想到有個家夥竟和他搶同一個車位,但謝南城心裏揣著事,沒精力做無謂之爭,主動退讓之後才發現,那個欠揍的家夥竟是安澤宇。

    安澤宇下車之後,對著謝南城嬉皮笑臉豎大拇指:“謙讓——哥們夠紳士!”

    謝南城卻是先不動聲色的將安澤宇從頭看到腳,越看越覺得,安澤宇這身行頭,居然和他迷之神似。

    謝南城心裏開始不爽:靠他的,搶老子的兒子還不算,居然又跑來跟老子撞衫,老子報仇十年不晚,早晚廢了他個投機倒把的渣貨!

    安澤宇明明看到謝南城的一張俊臉從無波無瀾逐漸轉為風雨欲來,還是不怕死的迎頭而上,跟他勾肩搭背哥倆好,臉上更是綻開黃鼠狼一般的笑容,並神秘兮兮地塞給謝南城一包麵巾紙。

    謝南城被他搞得雲裏霧裏:“你有病啊!”

    安澤宇重重點點頭:“你有藥嗎?”嘿嘿笑兩聲,“相思病啊相思病!”

    謝南城抬手推他:“滾——”

    安澤宇牛皮糖一樣甩不脫,還緊往謝南城懷裏塞麵巾紙:“咱哥倆客氣啥,收著收著,一會兒有大用處。”

    安澤宇這根牆頭草,真有什麽好事能想起他謝南城來?

    謝南城繼續推拒黏貼在自己身上的安澤宇:“你到底想幹什麽?”

    安澤宇擠眉弄眼:“我這可是為了你的形象著想,萬一流鼻血沒得擦,多尷尬啊!”

    謝南城一愣:“什麽鼻血?”

    安澤宇湊到他耳朵邊:“據內部可靠消息稱,今夜有異常香豔的畫麵可供欣賞——”怪腔怪調笑兩聲,“作為風流倜儻的溫潤美男,當然不能當眾掉鏈子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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