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你們瑞福安謝董的閨女在我這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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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爹是誰,福安珠寶的程文柏啊,本就以慧眼識人著稱,又和她做了大半輩子的父女,怎麽可能看不穿她的敷衍,所以他最後還是帶著遺憾離世了。

    人到中年,由生理的改變帶動的連鎖反應,導致心理也生出不適,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大不如前,特別是像程宇蓮這種長期沒有異性溫暖,又頂著巨大壓力的女強人,更是難以言喻地疲乏,絕對的亞健康狀態。

    幸好在她快要撐不住之際,“蘇迪恩”及時出現,並和謝南城千裏姻緣戒指牽,還有了小寶寶……程宇蓮頓時覺得日子過得有盼頭,她原地滿血複活了。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逐漸察覺出種種疑點,就好比身處地獄,麵前垂下一根蜘蛛絲,哪怕明白那是虛假的希望,可還是會去抓住它……於是自欺欺人地維持著這鏡花水月的假象。

    但假的永遠真不了,“蘇迪恩”果然是個冒牌貨,並不十分出乎意料的結果,還是將她逼到崩潰的邊緣,要不是謝南城和他奶奶出了意外,不能讓傾注她大半生心血的瑞福安出事的信念支撐著她,讓她繃著一根弦堅持下來,估計她早就倒下了。

    在這一刻,程宇蓮突然想起程文柏的遺言,不由苦笑起來:“爸,我錯了,你說得對,這樣孤單的我,真是太累太累了,我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怎麽辦,爸爸,你給我指一條路啊?”

    室內清冷,無人作答……

    程宇蓮緩和了好一會兒,總算靜下心來,想起麥冬的話,她伸手撈過手機,因為要專心處理工作,她事先把手機全關了。

    對著手機的黑屏,程宇蓮微微眯眼,屏上映出她陰冷的一張臉,按下開機鍵,一開機就有電話打進來。

    程宇蓮看著上麵顯示的陌生號碼,冷笑一聲,手指滑動接通。

    不等程宇蓮自報家門,對方先她一步咆哮怒吼:“你個欠X的逼娘們兒,主意挺正啊,吩咐你開著手機等老子通知,結果你倒好,竟然反過來讓老子等你,還一等等這麽久,膽子確確實實夠肥的!”

    沉著的程宇蓮,從這連篇的粗話裏冷靜地提取到幾點信息——其一:對方應該來自東北,有明顯的地方口音;其二:對方底氣很足,應該的確有些什麽被他抓住;其三:對方很急切,一開口已經輸了。

    沒有軟肋在身,她底氣比他更足,反正已經沒什麽可以失去的人,她確實膽子夠肥,巨肥!

    反正不害怕,直接掛斷電話,慢慢消磨一下對方脾氣……程宇蓮掛斷之後,不等對方反應,直接撥打文主任手機。

    今晚文主任不值班,有閑工夫,電話很快接通,文主任很明確的告知程宇蓮:“南城完全沒問題,已經活蹦亂跳到處跑了,至於他奶奶,情況還不明朗,現在思維處於混亂狀態,到底能不能恢複,暫時還不好說。”

    程宇蓮沉默良久,最後涼悠悠地說:“眼見一切朝著不可控製方向發展,索性就藏進回憶裏,倒是輕鬆。”

    並不完全算個局外人的文主任,自是明白程宇蓮對謝奶奶的怨恨,可還是忍不住勸上一勸:“蓮姐,嶽姨也不想這樣,她一輩子要強,如今變成這副模樣……看著真不是滋味。”

    自己的將來興許還不如謝奶奶,畢竟人家病倒後住進醫院,病床前還能看到孫子和重孫子,她呢——她有誰?

    但程宇蓮還是給出一句:“自作自受!”究竟在說誰,也隻有她自己清楚。

    在和文主任通話期間,程宇蓮的手機不停提示有新號碼接入,但她並不急,又和文主任東拉西扯閑聊了半天,估計把那家夥磨得不行,才結束和文主任的通話,接通那個號碼。

    對方瀕臨爆點,一接通就鬼吼起來:“死女人,你敢欺負老子,活得不耐煩了是吧?”

    有理不在聲高,程宇蓮從對方的咆哮中捕捉到虛張聲勢的成分,她平靜地問:“說完了?如果你有其他事,請簡明扼要講出來,如果打電話隻是為了罵我發泄,請恕我不能奉陪到底。”

    程宇蓮端出上位領導者的威儀,杠上被消磨掉底氣的現行犯,高下立見,對方沉默片刻後,再開口已經服軟:“程董事長是做大買賣的人,當然不會跟我這種不會說話的小角色計較,剛剛有不恭之處,我在這給你賠禮了……”

    “我很忙,你有話直說。”程宇蓮打斷他。

    “OKOK,程董也是爽快人,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你們瑞福安謝董的閨女在我這兒呢,她娘欠了我一千萬,隻要你們替她把這個窟窿堵住,我立馬放她們母女回去。”

    程宇蓮的聲音現出些許起伏:“知焉?”

    對方嘎嘎笑起來,聲線酷似公鴨在咆哮,要用網上流行的比喻形容,謝南城和埃吉爾的聲音能讓耳朵懷孕,那麽這現行犯的嗓音絕對能讓耳朵流產,好在對方沒笑多久就消停了,接著電話裏隱隱隻剩腳步聲,程宇蓮“喂”了幾聲,對方都沒有回應。

    就在程宇蓮等到不耐煩,又準備結束通話之際,電話裏突然傳來知焉撕心裂肺地慟哭:“嗚啊——不要!”

    男人粗嘎地命令:“說正經事!”

    知焉更高一聲痛呼過後,抽抽噎噎,沙啞地哀求:“蓮姨奶奶,救、救命——我好疼,要死了……啊,幹爹、幹爹脫光我衣服,拿東西捅我——捅我尿尿的地方,疼死了,還拿手機一直拍,一直拍我……蓮姨奶奶,求你救救我,幹爹說你不救我,他就捅死我,嗚——”

    知焉的哭求變成低嗚,很有可能是被堵住嘴,緊接著手機裏又傳來那男人惡心的笑聲:“以瑞福安的實力,拿出這點小錢錢,還不跟過家家似的?給你二十四小時做準備,要不連號的現金,準備好之後,我再通知你接頭位置,要是報警,老子馬上撕票,記住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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