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當真遭遇歹徒,誰劫誰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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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這種孫子”、“你這麽大個兒子”什麽的,果然不是好話啊!
接下來,懷抱“繈褓中的兒子”的謝奶奶,又開始哭著找孫子:“誌霖,你把我的小乖孫藏哪兒去了,我實在太想他了,想得腦袋疼,你把他帶回來給我瞧瞧好不好,你翅膀硬了,我也管不了你,想咋樣就咋樣吧,把孫子還給我就行,我想他,很想呀——誒誒,我的小南城呢?”
謝奶奶思維混亂到什麽程度,再依依之前已經領教過,這個時候進去,經由謝奶奶的加工再創作,搞不好又整出什麽亂七八糟的複雜關係。
所以再依依決定她就不去添亂了,把空間留給他們祖孫二人自己去交心吧。
再依依替他們帶上房門前,看到謝南城已經跪在他奶奶麵前,好像跟著哭出來,無論他說什麽,他奶奶鐵了心的認定他是個騙子,執意要找她的乖孫“小南城”。
文主任分析,一次又一次的意外,早已將謝奶奶逼至崩潰邊緣,全憑意誌力頂著,直到目睹謝南城遭遇事故,再也頂不住,所以謝南城是謝奶奶變成這副模樣的症結所在,等到她能夠認出謝南城,應該就有恢複的希望。
至於眼前的情況,雖然謝奶奶嘴上不離謝南城,其實潛意識裏全是逃避抗拒著有關謝南城的一切,包括他本尊——說到底,是害怕回憶起謝南城被撞的那一幕,所以連帶著把相關信息一並抹殺。
離開謝奶奶病房,再依依直接去看望花倬雲,當時他還在睡,他的主治醫生的說,花倬雲本身就是個病人,又過度消耗體力,身體十分虛弱,精神狀態也不穩定,所以給他用上了帶有鎮定劑的藥物,讓他好好休息休息。
這一天天的沒個消停,終於得了閑,再依依緊繃著的神經一放鬆,整個人瞬間變得疲懶無力,開始打瞌睡。
其實醫院條件很好,可再依依卻想回家,文主任給她檢查過,確定她身體已無大礙,可以自由行動,埃吉爾自然是要陪伴左右的。
厚顏無恥的安澤宇又笑眯眯地湊上來,說什麽“新婚愛車”遭遇意外,他失去代步工具,需要搭個順風車……
明明兩家都不在一個方向的,再依依也沒跟他客氣,直接說:“這年頭還怕沒有代步工具?公交、地鐵、出租車,不行掏出你的手機叫個網約車,怎麽也回家了。”
安澤宇作西子捧心的動作:“依妹兒,你好沒良心,不管怎麽說,我的老婆車遭此橫禍,和你有無法撇清的幹係,更關鍵的還是,我生得這般體貌嫻麗,秀色可餐,在這魚龍混雜的大城市裏,黑燈瞎火一個人行動,萬一遭遇劫啊色的可怎麽辦,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
再依依在心裏默默接道:“我還真不擔心。”抬頭看窗外,還大亮著呐!
不過就算天色晚了,在這個城市,也和“黑燈瞎火”扯不上邊,再者說,就憑安澤宇的身手,當真遭遇歹徒,誰劫誰還不一定呢?
關鍵還有,十幾年前的安澤宇,還是半大小子那會兒,就不分白天黑夜,一個人到處亂跑,再大一點,更是夜店常客,還不樂意帶同夥的那一種,他自己說,要是有幸遇上了我的真命天女,旁邊跟個不開眼的家夥偏要和我爭,那樣多不好?
假如我獨來獨往可就不一樣了,邂逅了另一半,回頭再給我那幫子色欲熏心的狐朋狗友惦記上,那是他們臭不要臉沒義氣,我選擇斷交沒問題。
當然,還有一些話,安澤宇從沒在再依依麵前說過,可她還是輾轉聽到別人傳——安澤宇說:“看看我南哥就知道了,當初支開身邊的同事,一個人去酒吧,挖掘出真愛,之後就像狗子埋藏心愛的肉骨頭,把他的小女友藏得那個嚴實,更誇張的是,連我這個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鐵哥們都防備著,嘖嘖嘖,至於麽?
站在客觀角度看待這個問題,假如安澤宇當她的麵說這話,她肯定會懟他兩句:“正是因為太了解,所以才要小心提防吧!”
回到當下,就是這麽個“黑夜獨行俠”,年過而立後,天還沒黑就說自己秀色可餐怕被劫?雖說這年頭“腐文化”大行其道,但真要是就這樣被劫,新鮮度肯定瞬間登上各大門戶網站的社會新聞頭條,參考安澤宇身份,估計還能占據娛樂版和財經版……
盡管再依依這邊論據如此強大,可安澤宇還是死皮賴臉鑽進再依依的車裏,麵對甩不脫的狗皮膏藥,埃吉爾也隻是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抵達再家,安澤宇抬手一拍自己腦門,做出一副如夢初醒的形容:“哎呀呀,看我這腦子,竟忘了咱們兩家不是鄰居,當然,這也不能完全怪我,誰剛剛痛失新婚愛車,內心都不可能無波無瀾啊,腦子亂了也是人之常情嘛,既然來都來了,不進去和伯父伯母打個招呼,也太失禮了,走吧!”自說自話地反客為主。
耿直的羅姐聽說安澤宇來這是為了搭車回家,熱情地介紹:“原來是要回家啊,附近就有公交站,拜托埃吉爾開車送你過去,幾塊錢就到家了。”
安澤宇微笑擺手:“我這人臉皮薄,實在抹不開顏麵總麻煩別人,坐蹭車已經是極限了,哪還好意思再勞煩埃吉爾專門開車送我,好在我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在哪兒都能住,羅姐不必替我擔心。”
等安澤宇溜溜達達進門後,羅姐眨巴著眼睛慨歎:“比起傳說來,果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臉皮,也忒厚了!”
再依依笑著回她:“網上有句流行語,叫‘神經病人思維廣,二逼青年歡樂多’,羅姐多擔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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