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7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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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點到名的程宇蓮,欣慰地盯著謝南城,明明是她請來警察逮捕蘇爽,卻原來謝南城比她了解得更透徹,現場直接懟得蘇爽啞口無言,一臉吃癟,看著程宇蓮心裏倍兒舒暢。

    謝南城疾言厲色:“惡虎不食子,知焉總歸是你親骨肉,你唆使陸大誌割下她耳朵,親眼看著知焉遭罪,對你來說真的一點都不會心疼麽?蘇爽,我就沒見過比你更歹毒的女人!”

    蘇爽不屑地冷笑:“謝南城,都他媽什麽年代了,還念叨‘惡虎不食子’那老套的聖母經,你上網隨便搜一搜,動物界虐子、殺子,甚至親口把幼崽咬死吃掉的實例,簡直堪稱常態。”

    “很多動物還會生養‘備胎幼崽’,假如重點培養的那個不幸夭折,這隻‘備胎’才有機會活下去,一旦重點幼崽沒死,那隻‘備胎’不是自己餓死,就是被重點幼崽弄死,甚至是被它父母親手幹掉。”

    “說到底,不過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則罷了,就連人類自己,從古至今,殺死多少沒有利用價值的嬰兒?我小時候就聽鄰居大媽講過,她老家有人把剛出生的女嬰丟豬圈喂豬。”

    “那個賠錢貨把我坑成這樣,我也沒把她從樓上丟下去,還慣她一身毛病,非但不感激我的生養之恩,反倒聯合外人陷害我!所以少跟我扯什麽‘不食子’,你他媽應該和我討論‘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這個蘇爽,並沒有急智,而且嘴皮子功夫也並不多厲害,但此刻倒很是伶牙俐齒,謝南城眯眼看著她,能把自私自利這麽理直氣壯地說得冠冕堂皇,也算蘇爽一項本事了。

    看到蘇爽那梗著脖子自以為是的欠揍模樣,謝南城揮揮手:“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去和警方討論‘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吧!”

    蘇爽七個不服八個不忿,坐在陪護床上,挑著下巴說:“我是受害者,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哪兒也不去。”

    謝南城和蘇爽硬懟的同時,總會溜號去看再依依,蘇爽決心放賴到底後,目光隨謝南城視線轉向再依依,看著她和埃吉爾靠在一起,蘇爽眼睛裏迸發出怨毒——這才幾年時間,曾經的手下敗將,如今光鮮更勝當年,身邊還多出一位比謝南城更優秀的男人守護,再看看自己,剛過三十歲,不少初次見麵的眼瘸貨都問她:“大姐,你今年四十幾了?”

    老天還真是不公平,憑什麽她再依依天生好命,靠一張臉就可以一帆風順,而她蘇爽卻要這麽辛苦,如此努力,結果遭大難,還麵臨牢獄之災,她不服!

    再依依那個賤貨,純粹就是來克她的,既有錢花,還有好男人供她使喚,留在國外多好?那賤貨不但自己回來勾走謝南城的心,還帶回花倬雲那個老不死的,讓程宇蓮知道她是個冒牌貨。

    要是她的假身份沒被拆穿,陸大誌抓走她,程宇蓮肯定非常緊張地立馬掏錢贖她出來,也不會讓她憑白遭受那麽多皮肉之苦,當然,她的確沒少讓陸大誌吃苦,陸大誌不肯輕易揭過舊賬也正常,那她祭出知焉給陸大誌消氣,再要被人發現,程宇蓮也會因為她是程宇槿的“女兒”而想方設法保住她。

    不但會保她免受牢獄之災,還會把程家全部財產全都給她,並以程宇槿的恩情要挾謝南城娶她,讓她成為瑞福安的老板娘,口袋裏揣著程謝兩家的財富,手中掌握謝南城這個摟錢的耙子,她蘇爽後半輩子豈不是爽上天?

    可惜那麽美好的生活,因為再依依這個賤貨,徹底化為泡影,怎能不恨?

    想到這裏,蘇爽投向再依依的目光,越發陰狠,一副恨不能殺之而後快的表情。

    見此情景,副隊長也不再等待他們處理私事,直接上前對蘇爽說:“請隨我們走一趟。”

    眼刀這玩意,虛無縹緲殺不死人,警察一句話,喚回蘇爽神智,她大難臨頭,首先要做的是自保——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蘇爽收回欲淩遲再依依的眼刀,視線轉向謝南城,她都被要被警察帶走了,謝南城居然還緊緊盯著再依依,連個眼角子都沒分給她,蘇爽的肝火騰地一下燒起來,衝謝南城歇斯底裏大喊道:“謝南城,你個沒心沒肺的臭男人,自己的女人都要被抓走了,還有心思打量別人的馬子,你他媽腦殼子進屎了?”

    謝南城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別說爭執,連聲都懶得應一下,轉頭正視帶頭的副隊長:“有勞大家了。”

    眼見副隊長繼續逼近,蘇爽嗓音高到變調:“你們不能這麽對我,當年正是因為我的舉報,才幫助警方發現陸大誌以及他背後的一眾毒瘤,為此招致陸大誌的瘋狂報複,他綁架我勒索贖金,可程宇蓮那個蛇蠍心腸的臭娘們,非但不肯救我,反倒故意激怒陸大誌,想要借陸大誌的手除掉我。”

    說到激動處的蘇爽,刷的一下掀起衣服,還轉圈展示一番,“你們看看,睜大眼睛看看啊,我被陸大誌搞成什麽德行了,不都說要獎勵、保護舉報人麽,你們沒給我一毛錢獎勵,更沒有保護過我,這樣也就算了,現在還要陷害我,怎麽著,當國家的規定是說著玩麽,現在網絡這麽發達,我告訴你們,別妄想隻手遮天,顛倒黑白!”

    說一遍還是個稀罕,顛來倒去重複就沒意思了,副隊長直接掏出手銬,實話實說,假如蘇爽配合,他多少會看在謝南城的麵子上,用較溫和的方式帶走蘇爽,但顯然,蘇爽並不想要溫和。

    病房裏全是人,蘇爽是插翅難逃,她站起身,靠向床頭,背後倚靠到牆壁,退無可退:“就算我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把知焉是我和謝南城女兒的事情告訴陸大誌,去綁走知焉也是陸大誌的個人行為,和我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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