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4以後怎麽麵對老婆和兒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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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這個問題,在座諸位都有點好奇,不約而同側目看過來,錫予在剛剛好的時機,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斑斑一看就是個老手,輕車熟路將布口袋自脖子上卸下來,就地攤平,並動嘴拉扯袋口。

    安澤宇甚至從自己的座位上離開,挪著碎步蹭過來,在那隻口袋前蹲下來,無論動作還是表情,惟妙惟肖地還原影視劇裏半桶水偵探勘察現場的狀態——上看下看,最後兩手一拍,一驚一乍地得出結論:“果然是去打包行李了。”

    “嗯哈,就你聰明。”謝南城一臉不屑。

    “鵜鶘死後立在河灘三年不倒屍——全靠一張嘴撐著。”安澤宇毫不客氣地反擊。

    謝南城哼了一聲:“有些家夥,在人前表現得又精又靈,可暗地裏,蠢笨至極,興許那顆腦袋瓜看著和常人一般大,實際上多半是個裝飾品,可利用的實際內容物少得可憐,其操作原理應該和左輪差不多,旋轉一下,輪到那一點有用的地方,就表現出聰明的一麵,但五六個彈巢裏隻一顆實子,所以絕大多數時候,還不如我家斑斑懂事,嘖嘖!”

    安澤宇笑:“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和城哥小時候玩得那麽嗨,可見是同類,由此得出,城哥脖子上頂得那顆不規則球狀物,理應也是個裝飾品,裏麵也是左輪設計,不過呢——”撇撇嘴,“我至少知道哪個彈巢裏裝著實子,該聰明時不含糊,該糊塗時不玩心眼,哪像城哥你呢,實子在哪兒裏,全靠隨機抽取,至於好壞,那就看運氣了。”

    謝南城瞬間變成惡魔臉:“你小子紅口白牙,汙人清白吧?”

    還蹲在地上的安澤宇,誇張地聳肩攤手撇嘴唇:“看看我妹那些年的遭遇,就知道我有沒有汙人清白了呀!”

    這話殺傷力極大,搞得謝南城語塞不說,臉色也白得像紙一般,氣氛可以說是非常凝滯。

    片刻後,錫予舉起一個東西,奶聲奶氣地問出來:“這是什麽?”

    眾人循聲望過去,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謝南城,就見他起身一個箭步衝過來,長臂一掃,自錫予手上奪過那物,收攏手指緊攥成拳,將它嚴嚴實實包裹在手心,剛剛還慘白的一張臉,此刻顏色媲美西紅柿,含糊其辭:“沒、沒什麽。”

    “別著急,這還有呢!”氣死人不償命的安澤宇,涼悠悠地說著,“我來數一數啊,二、三、四、五……”伸著手指,指一下念個數字,怪腔怪調。

    謝南城感覺頭皮一麻,隨著安澤宇的聲音,整顆腦袋瓜脹大兩圈不止,麵對著錫予的臉,可以說是十二分的滑稽了:“哈哈,那個,斑斑實在是,淘氣、淘氣——太淘氣了!”

    “十七、十八、十九……”那邊安澤宇還在慢條斯理地數著,簡直挑戰謝南城的神經底線,“二十五、二十六……”

    忍無可忍地謝南城,終於爆了:“夠了,你當自己是才學會數數的小屁孩,顯擺炫耀自己夠聰明呢?”

    安澤宇兩根手指夾起一個小包裝袋,舉起來咂舌:“沒,隻是被這數量驚呆了,忍不住清點一下。”還嚐試透過陽光看看裏麵的東西。

    錫予雙手捧著自己的小臉並用力,嘴巴被擠成金魚狀:“這麽多啊!”

    謝南城惡狠狠地瞪了斑斑一眼,暗道剛才還說這貨比安澤宇聰明,轉眼它就打他臉,先前在再家搶他這玩意兒,壞他好事,這會兒更過分,當眾搞出這麽多就夠丟臉的,關鍵還是當著他兒子的麵,叫他怎麽下台啊?

    安澤宇那頭賤狐狸,還在那邊賊兮兮地說:“呦,這到底是什麽啊什麽?”

    謝南城拿眼角餘光瞥了安澤宇一眼,忍住暴打他的衝動,轉向斑斑,咬牙切齒:“斑斑,你究竟是從哪裏搞來的這些東西?”

    斑斑仰頭看著謝南城欲殺之而後快的眼神,打了個寒顫,悄悄往錫予身後挪去,抬眼看看,發現謝南城還在瞪它,又挪了挪身,最後弱弱地發出一聲:“嗷嗚”

    謝南城冷冷地說:“那麽老大一坨,哪兒能擋住你?不要認慫,更甭想轉移大家注意力,出來道歉。”

    安澤宇已經站起身,將指間夾著的東西遞到謝南城眼前,晃了晃:“喂喂,拿斑斑說事,才叫轉移注意力吧?”

    謝南城轉臉斜視安澤宇,眼神更加凜冽,唇語:“你小子給我等著!”威脅完畢,轉向錫予後,卻是一副溫柔慈父表情,“啊哈,這個呢,其實是新款的炫彩泡泡,用來辦夜間派對的,因為是國外有專利的公司出品,價格比較昂貴,所以我才……”說到後來,連他自己都不曉得自己到底在講些什麽了。

    但錫予卻好像信了他的鬼,乖巧點頭:“原來如此。”

    就在謝南城一口氣鬆到一半時,錫予竟然又補上兩刀:“這麽多,可以吹一個給我看看麽?”

    “咳、咳、咳……”謝南城劇烈嗆咳起來,感覺內心好像遭受一百二十點暴擊,差點一口老血噴在該死的斑斑身上,平緩過來後:“啊,哈哈,那個……”

    錫予像安澤宇那樣聳聳小肩膀,攤手道:“算了,不逗你了。”歪歪小腦袋,“我有在看百科全書哦!”

    什麽意思?就是在說,他知道這是某類關於“安全”的產品?啊,那他不是更糗……

    謝南城抬手扶額:不管怎樣,今晚他的老臉是被安澤宇那禽獸和斑斑這蠢狗合夥敗光了,哎,以後怎麽麵對老婆和兒子呀?

    因為知道錫予懂得多有分寸,所以再依依始終沒吱聲,對於謝南城的懊惱,也是視若無睹的,隻是麵對斑斑,輕聲說:“收拾收拾‘屬於’你的東西,咱們回家了。”特意將“屬於”二字的音咬得特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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