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家賊難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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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朦朧的星空中,數以萬計的星星綻放著獨一無二的光芒,宣泄黑夜的囂張與狂傲。

    這是屬於少年人的夜,獨一無二的夜。

    酒吧的沙發上,葛優癱了一群染著紅毛綠毛的男人,邱承宇帥氣的麵容,在一幹人中脫穎而出。

    一道妖嬈的身影結結實實的擋住了程杭的眼,洶湧的大波放浪的晃蕩出激動人心的弧度,似乎是知道主人想要拿下麵前這個男人的決心,所以,極力配合。

    “程少!”

    濃妝豔抹的女人,赫然是妖豔賤貨的化身和代名詞,修長的指甲上,塗滿了豔紅的指甲油,勾魂奪魄,撩撥著男人繃緊的神經,女人眨巴著媚眼:“程少都出來玩了,就好好開心開心嘛!您看您,陰沉著一張臉,好嚇人呐!”

    女人柔軟的腰肢,如蛇一樣靈活,一步步,帶著試探,朝著程杭逼近。

    炫彩的光燈,照耀出酒吧裏年輕的皮囊,和墮落的靈魂,人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程杭陰沉著臉,身軀被黑色的休閑裝包裹著,深深的陷入沙發之中,左手中指與食指之間夾了一根未點燃的香煙,尾指慢慢歸攏,動彈,似乎在隱忍什麽。

    嫋嫋的煙霧上升,熏染的人影迷糊,胡亂的看不真切。

    邱承宇托著高腳杯走過來,嘿嘿一笑,好不猥瑣:“程少,放開點兒啊!”

    這家夥,半夜打電話逼他出來,還不讓睡覺,點名道姓讓陪著玩,現在倒好,場子開了,錢也花了,丫的居然在這裏裝矜持?

    他鄙夷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瞥過程杭的下半身處,目光悠遠中,帶著一分意味深長的纏綿悱惻。

    收到他的眼神暗示,幾個大膽的女人從四麵八方逐漸靠近程杭,下定決心,要讓這個驕傲的男人臣服於自己的石榴裙下。

    “帥哥,來了那麽久,都沒見你笑過,難道是嫌棄我們幾個長得不夠好看嗎?”

    女人濃妝豔抹,穿著暴露且隨性,黑色的超短裙,堪堪遮擋住挺翹的臀部,伴隨著跳舞的撩人動作,內裏風光一覽無餘。

    周圍吹口哨的聲音此起彼伏,跟著瞎起哄。

    畢竟,美色在前,能抵擋住誘惑的,除了心係桑落的程杭,不會再有別人了。

    程杭迅速的拍落女人抓過來的手掌,不苟言笑的臉突然抬起:“滾!”

    酒吧駐唱改了個歡快風格的音樂,然而,以程杭為中心,圍繞的一群人卻絲毫高興不起來。

    程少發威了,邱承宇也隻能規規矩矩的受著,遑論一些身份不入流,不懂風雅的無知女人。

    邱承宇見程杭這是動了真格,趕緊放下手中的杯子,湊上前去,嬉皮笑臉,想要打個圓場。

    程杭穿上外套,冷冷地推開了他湊上來的手:“我發現今天找你就是個錯誤!”

    丫的!

    程杭轉眸掃視全場,目光所到之處,女人瑟瑟發抖。

    “嘖!”

    程杭冷嗤:“你的品味,真讓我刮目相看!”

    “有問題嗎?”邱承宇環顧四周,沒發現毛病啊!

    直到程杭走了,他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你自己要的妖豔賤貨啊!”

    該說的話都說了,電話依舊沒掛斷。

    氣氛似乎有點尷尬,桑落隨口扯了個話題:“再過幾天,就要公布高考成績了,你不緊張吧?”

    少年身穿白衣襯衫,搭配一條寬鬆卻有型的黑色褲子,白色球鞋被刷的幹幹淨淨,一如他給人的幹淨清爽的感覺。

    桑則知倚靠在老舊的書桌台上,聽到少女的問話,唇角不自然的上揚,柔化了眼角眉梢的冷硬:

    “我,我當然不緊張了。”

    家裏人都去了醫院照顧奶奶,說是照顧,其實,他們都是在監督醫院用藥和醫療費用,想要從奶奶的戶頭上拿出一點錢來。

    如果不是他攔著,或許,他們真的會問桑落要錢,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桑則雅借口說累,躲在房間看了一個下午的偶像劇,聽到桑則知的房間有動靜,躡手躡腳的走過來,偷聽了一會。

    她推開房門,單薄的睡衣被晚風吹著在空中浮動,搖擺不定,一如她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定性。

    但是,有些人的壞,是藏在了骨子裏麵的。

    桑則雅明豔的麵容,勾起一抹深沉的笑容,眼底藏著深深的算計,和母親如出一轍,卻來的更為高級:

    “哥,你這是給誰打電話的?”

    她“關心”的走過來,湊近桑則知,不時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密閉的室內環境啊,又是關上門,又是關上窗戶的,防備的嚴嚴實實,像是要做賊一樣。

    桑則知警惕的目光看向門口處,看清楚來人後,徹底鬆了一口氣。

    他捂著手機,眼底警惕未減,小聲的對著手機說話:“我這裏有點事情要處理,先掛了!”

    桑則雅心中的醋壇子打翻了,輕蔑的眯著眼,不屑一顧:

    “真不知道那個野孩子哪兒來的好福氣,能被哥一直放在心裏惦記著。”

    野孩子?惦記?

    桑則知愣了幾秒鍾,突然變了臉色,意識到了什麽:“你偷看我日記?”

    桑則知有寫日子的習慣,自從他意識到自己迷迷糊糊的喜歡上桑落後,一天能寫兩三篇,既是發泄,也是記載兩個人之間的過往點滴。

    從前,他稱呼桑落為野孩子,因為桑落是奶奶撿來的孩子,這話當然是他母親告訴他的。

    後來,他長大了以後才知道,原來,爸爸才是被撿來的那一個。

    “話說的真難聽!”桑則雅掏出懷裏的小鏡子,顧影自憐,指了指書桌中間上鎖的抽屜:“上次,媽進來打掃衛生,看到一個帶著密碼鎖的筆記本,她拿來請教我,我試了幾次後竟然打開了。然後就……”

    桑則雅無辜的聳聳肩,不以為意道。

    在她的世界裏,看別人的日記不算偷,更何況,這個別人不是旁人,而是她哥哥。

    再後麵的內容,就算是桑則雅不說,他也能猜到。

    既然不是故意的,他也不好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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