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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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餐廳可以說是是富人們的“天堂”,每當華燈初上,穿著光鮮亮麗前來“開洋葷”的紅男綠女絡繹不絕,但多半是打情罵俏忸怩作態的野鴛鴦廝混在一起的居多,而真正名分上的伉儷和情侶卻是很少涉足此地的。

    一連好幾天,範文怡和馮雨桐就會提前預定一個僻靜的餐位,悄悄地來到這裏,便於隱蔽和觀察。

    剛開始,範文怡的確有些難為情,她潛意識裏總有一種自取其辱的感覺。

    說實在話,對於這種難以啟齒的醜事,監視跟蹤自己的丈夫,她心裏是非常排斥的,抵觸的情緒不時的困擾著她的內心。

    我這樣做合適嗎?我到底該不該這樣做呢?她拿不定主意,要不是馮雨桐執意而為之,依她自己把臉麵看得比生命還要貴重的性格,就算是打死她,範文怡也斷然不會自找無趣,往自己臉上摸黑呀!

    畢竟這算哪回事嘛?這跟“捉奸”又有什麽兩樣呢?

    範文怡心裏時時萌生出一種莫名的衝動,她常常幻想著,自己倘若真的親眼目睹到魯翰林和裴子娟私會在一起的醜惡齷齪的嘴臉時,會是一種什麽樣的狀態和反映,她會不會方寸大亂?

    也許自己會不顧一切的衝過去,竭盡全力狠狠的扇這對狗男女的耳光,或者是歇斯底裏大喊大叫的哭著離開這個傷心之地。

    進退兩難,範文怡的心裏充滿了矛盾,無法平靜下來。

    她甚至覺得,自己似乎無法麵對這樣殘酷的現實,她是一個外強中幹的女人,牙根就承受不了這種羞辱的摧殘和無情打擊。

    “雨桐,咱倆走吧,我不想呆在這裏了,我更不想看到他們!”在餐廳裏,範文怡突然央求馮雨桐道,出爾反爾決定放棄這荒唐的行動。

    “那長此以往老是這樣耗著,這名存實亡的空殼婚姻,外麵看起來再奢華,又有什麽實際意義呢?你還不是照樣每天以淚洗麵,打掉牙往肚子裏咽嗎?”馮雨桐言辭犀利,毫不避諱的說道。

    也許她認為對範文怡這種優柔寡斷懦弱無能的性情,隻能采取“刮骨療毒”的暴力“手術治療”方才湊效,“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嘛!

    實在是拗不過馮雨桐苦口婆心的一番好心勸說,範文怡隻得繼續心不在焉的在這裏“僵持”著。

    然而,她們失算了,一切執著的蹲守都將是徒勞的,隻能白白消耗掉寶貴的時光。

    因為自打一開始,她們的猜測的方向就出現了偏差,裴子娟牙根就沒有打算要和魯翰林到自己門口的這家“napa西餐廳”吃飯。

    狡兔三窟,裴子娟選擇的吃西餐的地點,是遠離“金色年華”小區數十公裏以外的法國村“維多利亞酒吧”西餐廳,這裏外國人比較多,更安靜,更有人氣和氛圍。

    之所以舍近求遠,原因非常簡單,那就是為了避嫌。

    因為這裏除了更高檔,更富異國風情的浪漫情調,最為關鍵的是,這裏相對而言更加安全更加保密!

    而且,每次來這裏,都是裴子娟親自駕駛著自己的那輛銀灰色的奧迪q3,因為大學士魯翰林的那輛大奔邁巴赫s680公子哥車,實在是太打眼,畢竟在整個春城來說那都是屈指可數的豪車,那是富二代的行頭,更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和標誌。

    屢屢無功而返,漸漸地就連一直揚言要一扛到底的馮雨桐,也慢慢堅持不住失去了耐心,心裏打起了退堂鼓。

    難道事情遠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麽複雜和糟糕嗎?興許那隻是範文怡的表妹故意捉弄她的一個惡作劇呢?不過話說回來,魯翰林離家不歸,又是意欲何為呢?這可不是個好兆頭,這其中說明了一個什麽問題呢?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馮雨桐仍然堅定的認為,事情遠遠沒有那麽簡單,她總覺得在這件事的背後有一隻神出鬼沒的無形黑手在操控著這一切,這裏麵一定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和貓膩。

    問題是,直到現在,除了一些捕風捉影的小道消息,居然還沒有抓到他們任何能印證猜測的真正把柄。

    馮雨桐知道,倘若沒有無可辯駁的鐵的證據,縱使自己再精辟的推斷,隻能說是子虛烏有,免不了遭人質疑和唾罵。

    在這場看似嚴絲合縫滴水不漏的行動計劃中,究竟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呢?為什麽在關鍵時刻就掉鏈子呀?

    馮雨桐覺得有必要,再重新梳理一下當初的判斷思路。

    “他們會不會轉移到別的什麽地方去呢?對了,我們是不是可以以車找人呀?隻要盯住他們的車,拔蘿卜帶泥,沒準就能逮住他倆。”

    馮雨桐決定駕駛自己的本田飛度,這個滿街都是的大路貨,尾隨追蹤,一定要讓事實的真像大白於眾人的麵前。

    而且她還有一個大膽的決定,舍棄範文怡,自己獨自一人孤軍作戰。

    甩掉範文怡這個“包袱”的拖累,這樣勝算的幾率就會更大一些,而且一方麵又顧及了範文怡的情麵,一方麵又避免了魯裴與其發生正麵衝突時的難堪與尷尬,馮雨桐覺得這是個兩全其美的好主意。

    不過她並沒有急於把這個打算立即告訴範文怡,她要給範文怡一個痛苦的“驚喜”,隻是希望事情真正走到那一步時,要真是那樣不要驚嚇到範文怡。

    也許是做賊心虛的緣故吧!魯翰林每次來金色年華,總是坐公交車到陽春西路,因為,他總覺得有人會跟蹤自己。

    就算是快要到了小區門口,他也要謹慎的左右張望一番,在確信沒有“尾巴”的情況下才趕緊溜進去。

    馮雨桐可謂是藝高人膽大,她公然以訪客的身份,堂而皇之的徑直將自己的米黃色的本田飛度開進了“金色年華——高知小區”。

    她之所以如此膽大妄為而且暢通無阻,這些除了她那張巧舌如簧見菩薩貼顏料的本領外,全仗著她是電視台資深記者這個特殊的身份,誰都知道,這些無冕之王,那可是上天入地,無孔不入,無所不能啊!

    還有一個不容忽略的細節,那就是,馮雨桐對魯翰林和裴子娟二人的坐騎了若指掌,而對方竟然不知道“生性膽小”“木訥老實”高度近視的馮記者,竟然還有一輛私家車。

    很顯然,她們太過低估了對方的實力,要知道什麽是扮豬吃虎?很多時候人都是戴著“麵具”示人,擅於偽裝的。

    “知彼而人不知”,這是馮雨桐在這場伸張正義的博弈中的絕對優勢。

    她在公共停車場一眼就看見了裴子娟那輛銀灰色的奧迪車,她刻意把自己的車停在它的側後,戴上墨鏡靜靜的坐在車上,隻待“獵物”出現。

    裴子娟畢竟是高級知識分子出身,不同於那些品行浪蕩下流無恥的“殘花敗柳”,守身如玉的貞操觀和情感底線還是嚴格恪守的,她和魯翰林從來沒有肌膚之親,雖然兩人常常出雙入對,但是始終保持著恰到好處的適當距離。

    魯翰林雖竭盡討好之能事,甚至許諾離婚後立即迎娶裴子娟相誘惑,盡管說得天花亂墜,始終未能得以近身。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魯翰林深知裴子娟性烈剛強,絲毫不敢用強,隻能若離若即順其自然了。

    他明白,裴子娟之所以要這麽幹,那是因為她要用自己的實力,證明給表姐範文怡看,曾經倍受她欺侮羞辱眼裏不屑一顧的“鄉下女孩”,現在可以隨心所欲顛覆和侵占她這個高傲的範大小姐光宗耀祖引以自豪的“愛巢”,隻要她裴子娟願意,分分秒秒即可搞定。

    人啊!為什麽能夠輕易放棄自己孜孜以求的人生夢想,卻總是無法輕易放棄自己心中的仇怨?即使是在血濃於水的情親麵前?

    晚上八點多鍾,馮雨桐從車窗裏終於如願以償的窺視到了她所要的“東西”:  魯翰林和裴子娟倆人,正有說有笑的向停車場這邊走來,全身,正麵,太好了!她暗暗高興,這是個極佳的攝影畫麵,馮雨桐抓住時機,在對方不知不覺中用手機巧妙的拍下了這張難得照片。

    看著自己的“傑作”  ,馮雨桐會心一笑沾沾自喜,心裏不免有些小小的得意。

    片刻,一輛銀灰色的奧迪,和緊隨其後的米黃色本田飛度,一前一後相繼駛出了金色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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