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空手套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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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江西堤邊的“雲鶴賓館”外,這幾天突然出現了好幾輛捷捷出租車停靠在旁邊,就連堤邊馬路牙子上到處都是,好像等著載客的樣子,這在以往都是不多見的現象,在阿城截乘出租車不是件容易的事,這是阿城路人皆知的基本出行常識,因為全城就捷捷出租車公司那幾十輛破車在街頭巷尾“溜達”,獨家生意嘛!你懂的!的哥成了了牛哥,對路人熟視無睹,愛理不理已經是阿城人司空見慣的現象了!
阿城的市民都說了,捷捷的哥一個個都是屬狗的,因為他們不拿人眼看人,但凡老弱病殘衣衫襤褸者,一律拒載,都說“狗眼看人低”嘛!
不過,這句話還有延伸的解釋,農村有個說法,“狗子咬醜的”!這個醜,非指人的樣貌,關鍵是指人的衣著穿戴,就是說,倘若一前一後走來了兩個人,前麵一個人穿得破衣爛衫,後麵那個則珠光寶氣,那麽,這惡狗一定會對著前者呲牙裂齒地狂吠不止,若無繩索栓鎖或者主人嗬斥,這畜生急紅了眼是會直接撲上來撕咬的。
為什麽人們對惡狗嗤之以鼻,倒不是因為它的凶殘,而是它直覺的歧視與瘋狂的攻擊。
歧視在人與人之間被就是大不敬,是對人尊嚴的公然挑釁和踐踏,何況是人名下圈養的一條狗,所以人們在痛罵下賤而猖獗之人的時候,前麵都會刻意綴加一個“狗”字,諸如那些什麽“狗東西”、“狗奴才”、“人模狗樣”、“狼心狗肺”呀!等等,多的去了,所表達的憤慨無非就是這家夥連畜生都不如。
當然這裏麵,僅特指了狗不平等看人的特性,畢竟從未聽過“虎眼看人低”,“牛眼看人低”一說,它們也是凶殘和富有攻擊性的動物呀!
這麽多捷捷出租車在此等候,似乎給路人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人家的哥之所以紮堆守候在此,可能是被“雲鶴賓館”裏的有錢人給包租了,難怪滿大街幾乎看不到什麽捷捷出租車的身影了呢!……
第五天淩晨,一個頭戴鴨舌帽,身穿迷彩服的青年男子,隻身一人突然從賓館裏出來,徑直走到出租車前,他輕輕地叩擊駕駛室的車窗玻璃,好像要叫車的樣子,裏麵的捷捷出租車司機打開車門,“喂!你要幹嘛呢?”口氣聽起來不大友好。
小夥子似乎無話可說,稍稍楞了一下,的哥這句話有些不對勁呀!按常理來說,一般叫車都是乘客先打招呼,如果是司機先說話,為了招攬生意,通常都會問一句,“師傅!請問您要到哪去呀?”,小夥子似乎明白了什麽。
“我到藍精靈夜總會,不去嗎?”小夥子操著一口外地口音,反問道,其實他是在試探。
“俺們不跑了,在這休息呢!要打的,拐過前麵的紅綠燈路口,上那邊等去吧!”這台出租車裏麵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坐在副駕駛室的年輕人,看樣子還比較和善,他貌似畢竟熱情的告訴了“鴨舌帽”,畢竟都是年輕人嘛!誰他媽不出個門呢?也許他是這樣想的。
小夥子一聽,二話沒說,折轉身又回到賓館裏。
看著“鴨舌帽”漸去的背影,坐在駕駛室的胖墩墩的家夥使勁地用厚厚的手巴掌拍了旁邊的同伴一下,翻著白眼對他說道:“就你話多!鮑爺不是吩咐過了嗎?對外地人,特別是穿風衣壺蓋頭的年輕人,多留心點,你咋不長記性呢你?”
“屁話!沒瞅見人家那可是穿的迷彩服嗎?哥們!眼不好使呀?女人瞅多了是吧?”副手生氣的把胖子的手扒拉開,不屑一顧的反駁道。
“這才剛入秋呢!那小子頭頂著特務帽,是不是有點怪怪的呀?沒準就是鮑爺說的那幾個貨,得盯緊一點,可千萬不要走神呀!不然出了亂子,俺倆也不好給鮑爺交待呀!”胖子依然有些不服,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還特務帽呢?真搞笑!是不是敵特片看多了呀?那叫潮!叫有個性!懂嗎?大城市的年輕人都興這麽玩,少見多怪,鄉巴佬!”副手鄙夷一笑,沒好氣的還嘴道,“再說了,阿城就這麽屁股大塊地,出了坐火車,大巴,飛機,就是出租車,這些地不是都安排的有俺們的人嗎?這仨小子,就是長了翅膀也飛不走呀?別他媽鹹吃蘿卜淡操心,絮絮叨叨的,消停一會好不好,俺可是瞌睡死了!”“副駕駛”索性把所有的怨氣一股腦統統發泄出來。
為了以防萬一,俞大遒在這兩天蹲守的日子裏,特意把“冷麵刺客”安頓在漠江西堤邊的“雲鶴賓館”裏,在“冷麵刺客”下榻的三人間對門,又開了一間三人間,安排鮑建飛和他手下的兩個得力幹將居住,美其名曰是“照料”冷麵刺客他們,私底下其實是密切監視,防止他們攜款潛逃。
就連火車站,長途客運站,機場統統都安插有俞大遒的眼線,他們利用捷捷出租車作掩護,布控在周圍,車候客不候。
“兵臨城下”草木皆兵,這一切異常的表現,“冷麵刺客”早已察覺,隻不過他坐觀其變心照不宣而已,佯裝出一副並不知情的樣子。
昨夜,“冷麵刺客”指使他的一個同夥喬裝打扮後下去打的,“投石問路”,方知俞大遒已經起了戒心,原以為這俞大遒隻是孤家寡人,不過是一時興起,尋仇一泄私憤而已,沒想到對方的勢力竟然是如此龐大。
硬闖可能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弄不好還會牽動警察,但是,眼見這白花花的銀子已收入囊中,到嘴的鴨子豈能讓它飛了?畢竟這錢費盡心機來之不易呀!
上山容易下山難呀!
騎虎難下的“冷麵刺客”料定即使將俞大遒的定金拱手退還,放棄這一單,自己也難以脫身,弄不好還會被對方殺人滅口,最少也免不了被一頓痛打。
反複在心裏權衡了一下利弊,”冷麵刺客”決定走一步險棋,以退為進背水一戰,采取激將法,撩撥一下俞大遒,看看能不能逃離”虎口”。
主意已定,“冷麵刺客”趕緊給俞大遒打去電
話,約他速來“雲鶴賓館”商榷“要事”。
俞大遒接到“冷麵刺客”的電話,心裏一驚,這些可怕的“殺手”到底又想幹什麽呢?他心裏實在沒底,趕緊駕車急匆匆的趕了過去。
“老王,你這活我哥幾個不幹了!錢都擱這,如數奉還,你點點!”冷麵刺客將一遝鈔票原封不動的推到俞大遒的麵前,冷冷地說道,跟他徹底攤牌。
“哎喲!兄弟!你……你這是?……有什麽照顧不周的地方,好好說嘛,這又是何必呢?”“冷麵刺客”突然打起了退堂鼓,這可是讓俞大遒始料不及呀!對方越是這樣做,越是讓他覺得自己找對了人,俞大遒生怕這事給黃了,反而說起了軟話。
“你沒有誠意,我們哥幾個都是玩命換錢,可你老小子倒好,到處使人盯梢,把我們當賊似的給防著,這活我們拉倒吧!”這是在阿城俞大遒聽的冷麵刺客話說得最多的一次,很顯然,自己是小題大做,對方早已發現,引發了冷麵刺客的強烈不滿。
“兄弟息怒,大人不記小人過,畢竟是因為第一次打交道嘛!請兄弟們多多諒解!”冷麵刺客這麽一頓牢騷,讓俞大遒的防備之心徹底瓦解,他反而覺得對冷麵刺客更加放心了,“是那,包子,你趕緊吩咐外麵的兄弟統統都給俺撤了,該幹嘛幹嘛去!”為了表示自己的誠心,俞大遒當即下令,讓鮑建飛解除對“冷麵刺客”的布控與蹲守。
包子?包子是誰呀?鮑建飛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遲疑了一會,馬上就領會了過來,於是當著眾人的麵,一一給他手下打去了“解禁”的指令。
然而,事情遠沒有俞大遒想象的那麽簡單,看見俞大遒已經上鉤了,知道這個老東西是一個很有錢的人,“冷麵刺客”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機又敲了俞大遒一竹杠。
”冷麵刺客”依然板著臉,用僵硬的口氣對俞大遒毫不客氣說道:“我們的時間就是金錢,這兩天不能白等,必須再加五萬,要現金!否則,這事沒得商量!”冷麵刺客一邊說,一邊還做了一個加熱的動作,故意把錢堆往俞大遒那邊推了推。
“啊!別這樣……別這樣!不就是五萬塊錢嘛!小事一樁,成!俺這就讓人給你去取去……”俞大遒趕緊用手抵住錢堆,又用力的推回到冷麵刺客的麵前。
“哥!你就在這候著吧!俺這就去拿錢去!”鮑建飛悟性高反應快,辦事貼切利落,他立即起身對俞大遒打了聲招呼,快步而去。
旗開得勝!“冷麵刺客”未費吹灰之力,又多“掙”了俞大遒五萬塊錢,心裏樂開了花,老東西!跟我鬥心思,你還嫩了點!
俞大遒半夜三更回到家裏,並沒有睡踏實,他感覺自己就像吃了迷藥,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
可是,這一切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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