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昊，你說好陪我看電影的，你追這個賤人是什麽意思……”

    葉曉娜挎著韓昊的胳膊，一臉嬌嗔不屑的樣子。

    “葉曉娜你嘴巴幹淨點！”

    韓昊迫切的想將胳膊從葉曉娜的手中拽出來，卻躲不過葉曉娜一味的糾纏。

    方柔實在不想再看韓昊和葉曉娜之間的曖昧，轉身而去。

    韓昊正想追上去，葉曉娜在身後怒吼一聲：“你走，你走你們廠的業務就別想談了！”

    眼看著方柔越走越遠，韓昊拚命的追了上去。

    葉曉娜氣的直跺腳：“韓昊，你給我回來！”

    因為生氣，方柔的步伐很快，韓昊緊跑兩步一把將方柔拉住。

    “你聽我跟你解釋！”

    “還有什麽可解釋的？這還需要解釋嗎？還有昨天晚上飯店門口，我親眼看見你們在一起！”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總之這件事情……”

    話說到一半，一輛老式轎車停在兩人跟前，鄧德鑫搖下車窗，從車裏探出頭來。

    “韓昊，廠裏找你有事，你跟我回一趟廠子！”

    鄧德鑫語氣十分硬氣，說話的態度幾近於命令，韓昊看了方柔一眼無奈的上了車。

    看著那量車走遠，方柔的心一陣陣抽痛。

    朝家的方向走去，遠遠看見胖大嬸子從遠處跑過來，到方柔跟前氣喘籲籲的說：“你這孩子，我找了你半天了，你總算是回來了！”

    胖大嬸的樣子似乎是有急事，方柔問：“嬸子，咋的了？”

    “你爸……你爸又來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胖大嬸的話剛說完，方柔跟瘋了一樣的往家跑去。

    一進門，就見她爸方大富坐在椅子上，手上拿著一份離婚協議書。

    “你說你都這副樣子了，你還想拖累著我！你咋這麽強呢！”

    方母倔強的別過臉去：“我不簽，你死都別想！”

    方大富緊緊皺著眉頭：“我說的不是人話嗎？我說的話你是聽不明白嗎？我早就不想跟你過了，你不簽字也不回不了那個家，這麽拖著有啥意義？”

    方母含著眼淚看著方大富：“我跟你過了二十多年，我給你養了一個這麽大的女兒，你為了外頭的一個野女人，你說跟我離婚就跟我離婚，你還是不是個人！”

    方大富怒瞪著眼睛：“我告訴你劉雲梅，今天這個字你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

    說著就去強行去拽方母的手。

    方柔正好看見這一幕，上去一把將方大富推開：“誰讓你來的！”

    方大富微微愣了愣，指著方母斥責道：“你看看！這就是你給我養的好女兒！打爹罵娘的手，就是個畜生！”

    方柔不甘示弱，不想聽他胡謅，傷了方母的心。

    “方大富，你要還是個人，你就趕緊從這離開！”

    “你說誰不是人！”

    方大富怒不可遏，抬手就要抽方頭的嘴巴，方柔仰起頭去，狠狠盯著他。

    “方大富我不怕你，你做的那些缺德事，可比你一個巴掌落下來重多了！你心裏要是對我媽還有一點情義，你就趕緊從這出去！”

    方大富一把揪住方柔的頭發，朝方柔頭頂打去。

    “我TM打死你！”

    方母心疼的緊緊攥住輩子，為了保護方柔，她大嗬道：“你住手，我簽字！”

    這一聲嗬斥，讓瘋狂的方大富平靜下來。

    “你說啥？你簽字？”

    方母絕望的點頭：“是，我簽字！既然你已經不想跟我過了，我和你再糾纏下去也沒什麽意思！”

    方大富如釋重負一般看著方母道：“就是啊！你終於想通了……”

    “不過我有個條件！”

    方大富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方母的話堵了回去。

    “就憑你還跟我談條件？”

    “我為什麽不能跟你談條件？我嫁給你二十多年，給你生兒育女，伺候你們一家老小，難道我連條件都不能談嗎？”

    方母氣的眼圈通紅，她覺得自己委屈，窩囊，她真恨不能重活一回！無奈，這輩子就這麽毀在方大富這個人渣的手裏了。

    “你要談什麽條件你說！”

    方大富終於鬆口了，現在的他，滿腦子想的都是占新巧，不想跟方母糾纏太久。

    “你把女兒上大學的錢還給我！”

    聽到錢，方大富霎時愣住，怒氣重新湧動起來，啪的一下將手中的協議摔在方母臉上。

    “你想都別想！我告訴你，那錢是我老方家的，都是我賺回來的！好啊！我說你怎麽答應的這麽幹脆，鬧了半天沒安什麽好心，我呸！”

    他朝著方母的臉上啜了一口唾沫，氣勢洶洶的怒嗬。

    “我告訴你，反正字我是簽完了，你愛簽不簽，不離婚日子我也照樣過，你記住，我和你老死不相往來！”

    方柔氣的渾身發抖，指著門口：“方大富，你最好永遠都別出現，滾！”

    方大富憤然離開。

    方母努力抑製住抽泣的聲音，眼淚卻抑製不住的往下掉，她一眼都沒有看方大富的背影，她覺得既無辜又無能。

    方柔小心翼翼的坐到母親跟前：“媽！現在你看清了吧！你知道我為啥非要離開那個家了吧！就算我們不走，方家人也會想盡辦法哄我們走！”

    方母用手揩掉臉上的眼淚：“方柔，你把那份協議撿起來！”

    方柔將摔在地上的協議撿起來遞給方母，方母看了看協議拿起方大富早就準備好而留在床上的筆簽了字。

    方柔看著母親難過淒苦的樣子，不自覺心疼的喊了一聲：“媽！”

    方母拍著方柔的手背示意自己沒事。

    “方柔，媽餓了，你去嬸子那給媽弄點吃的吧！”

    方母這話說的莫名其妙，明明還在傷心，怎麽會餓了呢？她心裏忐忑，卻又不得不去，因為母親很少故意使喚她。

    “好，媽，你等著，我去給你弄吃的！”

    說著方柔就朝著前院跑去。

    方母看著方柔離開的背影淚流滿麵，她顫抖著從枕頭下那出一個紅色的紙包。

    ……

    方柔在前屋廚房準備給方母做吃的，胖大嬸子走過來說：“這不中午不晚上的，你在廚房搗騰啥呢？”

    方柔一邊打著一個雞蛋一邊說：“我媽說餓了，我給她弄點吃的！”

    胖大嬸笑著說：“你媽呀能有這種心態最好，你別怪嬸子多事，你爸來的時候在屋裏跟的你媽說的話，嬸子都聽見了！這事要是換在我身上，我真是受不了！”

    方柔打著雞蛋的手頓停在空中，聽了胖大嬸的話猛的似乎想到什麽。她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然後雙手一抖，啪的一聲，手中正打著雞蛋的碗掉在地上，碎成兩半。

    她放下碗，轉身朝後院跑去。

    胖大嬸被方柔的舉動嚇了一跳，愣愣的站在那，傻了眼。

    方柔跑進後院，一進屋，就見方母口吐白沫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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