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脫一件我給你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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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深一腳將曹銳礙事的雙腿踹開,繼續欣賞著男孩的提琴聲,說實話,技巧不算好,聲音也很單調,沒什麽起伏,死氣沉沉,像是失戀了一樣。
“你喜歡男的喜歡女的都跟我沒關係,我來找你是想知道黑寡婦的行蹤?有線索了沒有?”
曹銳臉上的表情像是吃屎了一樣難看,女人女人,翻過來覆過去,能入季景深眼裏的永遠都是女人,他有些煩躁的搔了搔頭發,又不能做的太明顯被人發現,否則連兄弟朋友都做不成。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我又不是萬能的,當然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了。”
季景深放下高腳杯,起身要走,下一秒卻被曹銳橫臂攔住。
“行,你厲害,周三晚上黑市有一場交易會,到時候她一定會出現,倒是你,她到底想要什麽東西才能給你芯片,你想過沒有?”
“她想要我。”
季景深說完繞過茶幾離開,留下一臉陰沉的曹銳在包廂裏,幾分鍾過後,確定季景深已經走遠了,曹銳掀翻茶幾,將包廂裏能砸的一切全部砸的粉碎,大步踩著一地的殘骸走到玻璃牆前,食指彎曲敲了敲。
“咚咚——”
拉提琴的男孩像是聽到了聲音,手中的動作一頓,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那副蹙眉慌亂的樣子真是可愛。
在曹銳的眼裏沒有饑不擇食這個說法,就算剛剛跟蘇薇已經發泄過一次,但是看著這幅清純的麵孔,小腹又騰起一團欲火,他閉上眼睛,微微側著頭,五指張開觸碰在玻璃上,像是在觸碰曾經季景深的影子一樣。
那是兩個人第一次遇見,當時天空上陰雲密布,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他跟人打了一架一臉狼狽,衣服上還沾染著烏黑的泥巴,腳步有些踉蹌,慢無目的的在路上走著,他記得的當時季景深撐著一把黑雨傘從自己身邊走過來,臉上的淚痕還沒有風幹,也是那天,季景深的母親身患重度抑鬱症,被何歡逼的跳樓。
他不知道為什麽腳步頓住,轉身看著這人的身影漸漸走遠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但是那抹寂寥的背影,卻縈繞在自己腦海裏始終揮之不去。
不知道是不是緣分使然,兩個人竟然是同一所學校,同一個年紀,課間休息的時候他經常從季景深的班級窗口走過,其實抱有一定程度的好奇心,隻是每次季景深都是趴在桌子上睡覺,兩個人還是沒有任何交集。
直到有一天,放學的路上出現一夥地痞,他一開始藏匿在偏僻的角落裏,將雙方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他聽見季景深說那個女人又讓你們來弄死我嗎?真是蠢的可以。
以一敵十,季景深很顯然處於下風,那個時候他記得自己抄起了地上的一塊板磚,想也沒想的衝了過去。
那場火拚他們打贏了,雖然每個人的臉上身上都掛了彩,他一側的眼睛高高腫起,兩個人躺在地上低聲笑了起來。
他沒有保留的將自己的一切全部告訴了季景深,同樣換來了屬於季景深的秘密,畢竟是夜場女人的孩子,同齡人懵懵懂懂的時候,他就已經看慣了那些愛慕虛榮的女人和不同的男人勾肩搭背,除了夜總會屬於他跟母親的房間,他最長呆的地方就是季景深的家,呆的日子越久,越明白豪門的生活雖然是普通人所羨慕的,但卻更加的肮髒,更加的心狠手辣。
感情的蛻變是在那晚他無意中看見季景深在浴室裏洗澡,小麥色的肌膚從玻璃門外看去若隱若現,讓人瞬間有些莫名的血脈噴張。
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嘩嘩的水聲沒有間斷,他將浴室的門拉開一道縫隙,從上到小快速掃了一眼,該死的,竟然起了生理反應,那天晚上他在床上翻來覆去遲遲沒有入睡,腦子裏全部都是季景深洗澡的樣子。
相處的日子沒過多久,季景深迫於家裏的壓力,不得不去外國讀書,分開的前一晚,他喝得酩酊大醉,當時拉著季景深的手不讓他走,結果這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然找了一個新來的頭牌塞在自己懷裏,一言不發的就走了。
有些感情無法宣泄的時候,就會積攢成洪水猛獸,他覺得自己是喜歡男人的,因為他喜歡季景深,但是隻能借著友情的名號去接近這個人,有時候想想也很好,不管他跟多少女人逢場作戲,最後他相信的人還是自己,有時候想想又不甘心,時常嘲笑自己竟然連說出真相的勇氣都沒有。
一晃,就是十年。
砰砰——
玻璃房中白思淼同樣敲了敲隻能反射出自己影子的玻璃,這是他第三天來上班,每晚都會拉提琴三個小時,一首接著一首,給的費用也是其他場合的一倍,隻是他總覺得有一道灼熱的目光在盯著自己,會是誰呢?
有時候人的好奇心一旦開始,就一定要知道最後的結果,就比如現在,他聲音很小,小到不認真聽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麽。
“是誰?你是誰?”
他以前去表演的地方都是一些開業典禮或者學校的大禮堂,還是頭一次來夜總會,他知道這種銷金窟有些人的癖好很多,但真正坐在椅子上的時候,心裏卻一直很忐忑。
一道玻璃之隔,曹銳冷冷一笑,季景深不在的時候,好像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小東西陪自己消磨時間。
幾分鍾之後,一道聲音從玻璃房中的一角傳遞出來,男人的聲音渾厚低沉,讓人有一種壓迫感,白思淼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脊背靠著玻璃,直線一瞬不瞬的落再那枚小巧的喇叭上,旁邊有一枚紅點不斷的閃爍,看樣子是監控裝備。
“白思淼,你不是缺錢嗎?我給你一個掙錢的機會,把衣服脫了,脫一件我給你一千。”
白思淼的臉色由白轉紅,他很是氣惱,這番話對他老說就是羞辱。
喇叭裏傳來男人輕蔑的笑聲,他知道那人笑的是自己。
“在猶豫?為什麽不直接拒絕?”
白思淼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他當然知道自己為什麽猶豫,弟弟馬上就高考了,需要把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攢出來,他那個酒鬼爸爸天天以酒為生,根本不著家,一回來就嚷著要錢,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會拿他們兄弟倆撒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