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啟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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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的夢不了了之。

    到最後,阮靈玉沒有想起來自己是否撿起了那本書。玉潭進來,打了水,她有些難受,估計是知道昨晚在飯桌上的事情。

    “小姐,夫人讓我和你說,她要先去南都了。”

    磨蹭了很久,見小姐的臉色好些了,玉潭才說起這句話。

    葉玲趕上早班的火車,身上帶了些錢財就離開了。所有的衣物都留在了阮家,這曾經耗費了她幾年的地方。阮靈玉無端想起一句話,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阮靈玉歎了口氣,沒有接著玉潭的話說下去。

    “裴筠醒了沒?”現在大約是早上八點,九點上課。再過兩個星期,就是中學的寒假。因為確定要離開景城,今天阮靈玉便打算去找校長提出退學。

    她還在生阮葉城的氣,自然是不找他陪自己。

    現在想想,阿爹胖的時候對自己百依百順,瘦下去就成了壞阿爹。

    玉潭擰好毛巾,遞了過去,“裴姑爺已經去吃早飯了,老爺在和他講話。”

    阿爹要和裴筠講什麽,她心裏躊躇起來。緊接著聽到玉潭說施音也在場。

    什麽,那個壞女人也在。擠走葉姨和我,就當是這個家主人了嗎?阮靈玉狠狠的擦了把臉,換好衣服,決定今天就去南都。

    她要跟著葉姨。

    全部都理好,裴筠便端著粥過來阮靈玉的房裏。

    “還在生氣?”是問昨晚的事情,阮靈玉知道,可不想回答。

    她其實是想起昨晚的夢了,離奇的很。

    粥還冒著熱氣,這是海鮮粥。冒著香氣,勾魂攝魄的在阮靈玉麵前散發魅力。白瓷的勺子和青花的碗,細膩的觸感,讓她一時間忘記自己還在困惑中。

    等吃下幾口,阮靈玉說起了退學的事情。裴筠摸著她的頭,讓她不要擔心。這一切他昨晚已經吩咐,估摸現在已經辦好了。

    等吃過後,阮靈玉隨著裴筠出門。自始至終,阿爹都沒有出來挽留下。

    說是難過,但是更多的是賭氣。

    既然阿爹要的是傳宗接代,那自己這輩子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外麵。

    恨,早就消磨了。

    愛也被隱藏了起來。阿爹,既然你是這麽想的,那就如您的願。

    沒有回頭,她坐在裴筠的車裏,到了住了許久的地方。

    姑蘇還在,孟樂清也好了很多。他們不知道阮靈玉要來,都是愣了愣。

    “夫人,夫人,好久沒見你了。”孟樂清氣色好了很多,他還是個乞丐的時候就跟蹤過阮靈玉,所以見到阮靈玉,心裏覺得很親近。自來熟的孟樂清,借著小巧的身子,很快就撲了過來,想要抱住阮靈玉。

    但是沒有近身,就被拎了起來。

    小嘴巴還沒吐出話語,就看見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是少帥啊。

    孟樂清倒是忘記少帥是個醋壇子了,訕笑兩聲,連忙求救的看著夫人。

    阮靈玉還陰霾的心情此時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裴筠,快放下樂清。他身子才好沒多久。”

    “夫人,師傅和姑蘇一直照顧我,早就好的差不多了。”被放下來的樂清顯然不滿意阮靈玉的話語,反駁一句就跑到姑蘇背後躲著了。

    溫豫大概是出去了,沒看見人。

    裴玉君搬進了這裏,還在修養。所以能看見餘淑梅,她招呼著孟樂清和姑蘇,“你們過來,我做了些吃的。靈玉啊,你終於來了。也一起吧,正好做了一些東西。”

    餘淑梅喜歡烘焙,所以平常會做些蛋糕。

    阮靈玉吃過幾次,味道極其好。

    看了眼裴筠,後者點點頭,阮靈玉笑著跑了過去甜甜的叫了聲叔母。那些煩惱暫時都壓了起來,阮靈玉不去翻,也想不起來。

    ……

    “混蛋,要不是我,這裏很快就會被找到。”張虞林捂著臉,在昏暗的室內,看不出他的神情。清子音罵了幾句,覺得不過癮,他摸了摸槍,到最後還是沒有動手。

    蘇城的實驗人基地被毀,景城也被毀了。現在隻有南都的基地還算健全,清子音有些後悔答應主子冒險把基地全都建立在南方,早知道當年就在北方也準備一下。

    還是那個女人,該死的夜婧。死了也不消停,要讓那個人一輩子記得才好是嗎?

    當年就不應該放過她,早早的殺掉才好。

    張虞林看清子音兀自發怒,心裏有些發怵。這次確實是他不小心,居然被裴筠的人跟蹤了。要不是清子音出手殺了那個人,那麽這個地方也會暴露。

    還有阿音,阿音也會額必死無疑。

    “大人,我是個粗人,但是也知道獎罰分明。張虞林願意接受懲罰。”這是沒辦法的,主子要是知道了就不是懲罰那麽簡單。

    清子音眯起眼,不帶任何耐心。“去吧,去夜族刑罰堂領去吧。”

    張虞林咽下了口水,沒有繼續打擾,而是走出門。

    再進來的是秋落,他因為上次清如許的事情被冷落了很久。

    “大人,你叫我?”少年眼神有些歡喜,他知道,如果被清子音拋棄,那最後就是死路。隻要有機會,他就要踏著石頭上去。

    清子音滿臉的胡須被剃光了,露出了白皙俊朗的容顏。

    秋落有些癡迷又心懷厭惡。

    “過來。”清子音喑啞的喊著秋落,“脫了”。

    秋落過去沒有反抗,漸漸地褪去衣物,上首的人揚起一些笑意,他一把拉住他,按在椅子上。

    “阿郎。”在旖旎中,清子音不斷的喊著這個名字。

    他沒有注意到秋落的表情,是恨意和愛意糾纏的猙獰。(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