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6段二也變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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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一個黑道神話,和警察自然是水火不容的,隻不過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挫挫他的銳氣,更何況上頭的人和他的關係匪淺。

    有很多的憤青也不過是敢怒不敢言。

    沒一會兒,白月彤就看到一臉憔悴的葉語從走廊的那頭走了過來,她張嘴就喊:語語你沒事吧?

    葉語搖了搖頭,那雙大大的眼睛掃了一圈,應該來的人不應該來的人算是都來了,她是明白自己這一次算是禍不單行了,不過死在洛向遠的手裏也比死在這些條子的手上好,再說現在她爸爸惹得一身腥,說不定洛向遠會有辦法幫自己。

    現在你馬上跟我回家,段默岩見都差不多了,懶得再在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待下去,因為怕她的手腕會疼,才伸手去攬她的腰,微微一用力就帶著一臉不甘願還在自己懷裏蹭來蹭去扭扭捏捏的白月彤往門口大步流星地走。

    段默岩幾乎是連拖帶拉地把白月彤丟進了後車坐,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車門砰地一聲關上。

    段默岩,你幹嘛,我要去找葉語!白月彤才不管他的臉色是不是很嚇人,說著就伸手去推開車門,語語還在裏麵,要不是他硬是拉著自己出來,她才不會丟下語語一個人。

    你給我回來!段默岩長臂一撈就將她還沒有來得及伸出去的手一把抓住,聽到她因為疼痛而倒抽涼氣的聲音,他蹙眉惱火地低咒了兩句,倏地放開了她,卻在同一時間將車門給反鎖了。

    白月彤急了,喂,段默岩!我說話你聽到沒有?我要去找語語!你這個沒良心的,你把語語一個人丟在警察局,你讓她怎麽辦?

    我沒有良心?段默岩似笑非笑,白月彤,你最好搞清楚你現在闖了什麽禍,你一天不惹事你就不舒服是不是?我看你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是不是非要自己的大名登上八卦頭條你才滿意?我跟你說的話你的都當成耳旁風了是吧?每次你出事那個女人都有份,我憑什麽救她!

    你!你不要救你就直接說好了,什麽那個女人那個女人,那是我朋友,我請你尊重我的朋友!還有什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是我的誰啊!!白月彤,常在河邊走,多少也適應了河水的溫度,牙尖嘴利的回過去,段默岩臉色大變,連帶著眼底的陰霾也更深了一層。

    真是搞笑!你可以不管我的事情啊,你去和你的那位約會吧!我又沒有說讓你管我的事情!非常抱歉!我打擾了你和你那位之間的甜蜜一刻,你可以……

    唔……

    所有的聲音都被覆蓋,原本叫囂的車廂裏麵隻剩下了一陣悶哼。

    他帶著幾近野蠻的力道,不顧杠杆隔著肋骨的疼痛,俯身將她拉扯過來就狠狠地吻了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臉被他一隻手給固定按在了車座上麵,嘴巴被堵的嚴嚴實實,鼻間都是屬於他的清冽薄荷氣息夾帶著一點煙草的味道,還有一點紅酒的味道,好多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卻是讓她想起他在不久之前才和另外一個姿態優雅的女人共進浪漫晚餐。

    她伸手就要去推開他,而他仿佛是意料到了,索性整個人都越過車座中間的手刹部位,直接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他的雙腿分開了她的,堅定靈活的舌頭舔著她緊閉的牙關,手指捏著她的下顎,一用力,她不受控製地嗯了一聲,被捏的酸痛的牙關不由自主地打開……

    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在吻她,他是在故意折磨自己,她空蕩蕩地大腦裏麵隻有兩個感覺,第一個就是:好痛!第二個就是:段默岩在親她的嘴!

    她兩隻手舞著拍打著他的背,嘴裏哼哼唧唧地說著一些模模糊糊的拒絕的話,而身上的男人卻是越吻越起勁,一開始是帶著野蠻的力道在掠奪在懲罰她,漸漸的就開始變得深邃起來。

    記憶之中屬於她的軟膩觸感強烈地湧上來,貼合著此刻手下的溫香刺激得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激烈的沸騰,那一晚上的瘋狂之後他似乎再也沒有碰過女人,此刻體內的欲火一旦被點燃了一發不可收拾。

    白月彤漸漸的反抗的力道就變得小了,他似乎是在循循善導,她漸漸得變得有些意亂情迷,大腦一片空白,隻能被她一路帶著進入一個神秘的世界,她似乎也沉醉在了他霸道的吻裏麵。

    車廂的溫度漸漸上升,段默岩體內的浴望被勾起,身下的女人已經在自己的吻裏漸漸化作了一灘水,他看著雙眸猩紅……

    砰砰砰!這個時候駕駛位上的車窗突然有人重重地敲了幾下,處於意亂情迷的兩個人顯然是渾然不知,那外麵人敲了敲,見沒有反應,隔了一會兒又在副駕駛在車窗上重重地敲了幾下。

    原本昏昏沉沉的白月彤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得不輕,整個人猛然清醒,這個時候她已經感覺到男人的浴望。

    白月彤指尖發涼,臉頰卻是飛快地燒成了豬肝色,腦袋裏是一團模糊。

    他,她,她們這是在幹嘛?

    車窗外的人見裏麵的人還是沒有動靜,幸災樂禍地又是重重地十分有規律地敲了三下,白月彤推不開身上的男人,隻能掐著他的手背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段默岩卻也不惱,隻是有些遺憾地放開了她,微微撐起身子惱火地瞥了一眼窗外,看到車窗外麵兩個朦朧的身影,皺了皺眉就這麽壓著身下的白月彤,咬牙切齒地咒罵了幾句,然後起身給白月彤整了整衣服,手指最後還在她鎖骨上戀戀不舍地磨蹭了一下。

    乖乖在這裏不要動,他的聲音還帶著一絲緊繃的暗啞,看到她垂著眼簾恨不得是把脖子縮到衣領裏麵去,嘴角終於是飛揚起一絲不易覺察的弧度,放開了她推開車門下了車。

    一出車子段默岩就沉下了臉,皺著眉冷冷地瞥了一眼身後跟著一大堆黑衣保鏢的洛向遠,我以為你忙著趕回去安慰你的女人,怎麽還有心情來和我打個招呼。

    洛向遠也不急,慢條斯理地抽著煙,嗬嗬地笑著,我以為是我打擾了你的好事,就這麽在警察局門口段二少爺是要上演車震麽?會不會太激烈了一點,注、意、形、象啊。

    段默岩被他說的心頭一顫,是啊,剛才他好像有點失去了理智。

    他心煩意亂無力地橫了他一眼,皺著眉揮手,你好意思來跟我說注意形象,到底什麽事快點說。

    洛向遠收斂起開玩笑的神態,將指間的半截煙丟在一旁的垃圾桶上,換了一種口氣,你們三大家族的城西程家程顥然你熟麽?

    三大家族段家為首,然後是席家和程家,以前三大家族做的都是正當生意,這些年程家的掌管人程顥然是個野心勃勃的人,和段默岩以及席經緯年齡相仿,性格確實截然不同,他在國外學了幾年回來做起生意也有點不太規矩,所以段家和程家的關係早就已經今非昔比。

    段默岩其實並不太喜歡和那些為了錢不折手段的人有過多的交涉,洛向遠是早年在求學的時候就認識了的,何況他走的雖然是黑道,不過行事卻是光明磊落。

    不過他現在特地跑來問自己和程顥然的關係,他大概能夠知曉是為了什麽,熟不熟也就那樣,我父親和他父親可能還有點交情,以前每年都有走動,不過我和他是沒有什麽交情,這話你應該去問一下經緯,可能他們的關係還不錯。

    洛向遠抿了抿唇又問:那程顥然在程家得寵麽?

    段默岩哼笑了一聲,一邊的眉毛微微一挑,還行吧,他家裏好幾個兄弟的,不過話說回來,城西那一塊的程顥然混的還不錯,火狐可是他的鐵杆兄弟,他一邊說著一邊探究地看了眼若有所思的洛向遠,怎麽,你懷疑你那個小女人的事情是他們程家搞的鬼?向遠,你似乎不是這種為博紅顏一笑而隨便去招惹城西那一塊的人。

    洛向遠很冷地笑起來,我以前也沒有見過堂堂段二少爺為了一個女人一次又一次跳腳,失去冷靜的樣子。

    段默岩被他一句話噎住臉色微微一變,哼了一聲,隻是因為討厭!

    是麽?洛向遠重新揚起了邪氣的招牌笑容,看似無意地說了句:段二也變得幼稚了,話音一落,他瀟灑地轉身,雙手抄著褲袋朝著那頭的車子走去。

    段默岩卻是站在原地,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幼稚。

    洛向遠說他幼稚,他這才意識到,呼風喚雨幾乎是無所不能的段二少爺什麽時候對待一個女人會如此的上心。

    即使是當年的娉婷他都沒有給予過她另外一個自己。

    那個自己,會激動會生氣會暴躁也會因為對方的一句話偷著樂。

    回到車上的時候白月彤已經睡著了。

    她實在是太困了,饑寒交迫的一個晚上,之後又受了驚嚇,還被段默岩按著親了半天,等到他走出了車子,她才覺得鬆了一口氣,之後困意襲來,加上車子裏麵似乎是開著暖氣,不會覺得太熱,暖暖的風絲絲拂在臉上,仿佛小孩子湊上來嗬著氣,暖洋洋的,她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段默岩進來的時候就見到她頭歪著一旁睡著的樣子,隻不過好像是睡得不是很踏實,皺著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側著身子久久地凝視著她,其實這麽近距離看她,她也不算是很醜,皮膚很好,他接觸的女人之中她是唯一一個敢素麵朝天的女人,秀眉也很幹淨,至於睫毛其實這麽一看倒是挺長的,微微上翹,顯得可愛又俏皮,至於她的唇……

    濕潤潤的,仿佛是布丁散發著的光澤。

    他忽地就想起了之前在車裏麵親她的時候那種感覺,一熱,有些狼狽地別開視線。

    段默岩,你在想什麽呢?

    他雙手抓著方向盤抵著額頭,平複著自己體內竄上來的那股莫名的燥熱,好半天才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再次扭頭看向她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伸出了自己的食指一點一點靠近,然後輕輕地按在了她的眉心。(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