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3無法欺騙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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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不哭了,小彤。

    寶貝,不要哭。

    不要哭,以後不這樣逗你了。他放慢了速度,把她從身下撈出來,兩個人麵對麵的側躺著,溫柔的哄著她。

    這一晚,兩個人身體的交融,兩顆心也徹底地淪陷。

    他一次一次地叫著她的名字,又或者叫著她寶貝,白月彤覺得自己徹底醉了。

    夜深而長,一室的旖旎,愛意洶湧。

    四肢的反應遲鈍地不受大腦的控製,移動一下就像是傷筋動骨一樣的疼,白月彤閉著眼睛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幽幽的轉醒。

    有曙光映照進室內,眼前陌生的室內擺設讓她所有的睡意都消失殆盡。

    怎麽回事?

    身體這麽痛,昨天晚上她不在自己的房間,身後還有一絲溫熱,且全然陽剛的男氣息,還有腰上橫著的大手。

    畢竟不是醉酒亂行,隻需要稍稍一回憶,昨天晚上那荒唐的一切一股腦兒衝向她的腦海中,清清楚楚的提醒了她。

    她、到、底、是、怎、麽、了!

    她和段默岩做了全套,而且她還十分的享受。

    天,那個真的是她嗎?那個在他身下輾轉承歡的女人真的是她白月彤嗎?

    她伸手緊緊地抓著被子動都不敢動一下,憂慮緩緩爬上了心田,怎麽會這樣?自己沒有喝醉,沒有被灌春藥,怎麽就沒有把持住,被吃得渣都不剩,她都不知道自己拿什麽臉去麵對身後的人。

    不行,還是先跑了再說吧。沒準昨天喝醉的那個人是他也不一定,所以自己先溜了,裝成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是最好的。

    主意一打定,她剛想著應該怎麽樣把腰上的手給挪掉才好,那隻大掌忽然就狠狠一緊,她倒抽了一口涼氣,耳邊馬上就響起了男子粗噶低沉的含糊聲,嗯?

    完了完了,醒了。

    她僵硬著四肢決定裝死,反正她是絕對不要和他正麵麵對,那樣實在是太尷尬了。

    誰知道等了半響,身後的男人卻是沒有了動靜,她又重新睜開眼睛小心翼翼地聽著他的呼吸聲,這才肯定他居然又睡過去了,她屏著呼吸一寸一寸地扭動脖子,轉過臉去看他,他睡得一臉安詳,熟睡中的他少了一份尖銳,其實他睡著的樣子更讓人心動,這麽近距離一看,猶如孩子一般,嘴角還掛著淺笑。

    這樣的畫麵,這樣的男人,就這麽躺在自己的身邊,她忽然覺得曙光似乎是照進了自己的心裏。

    打住打住!

    白月彤,你想什麽呢?

    她一刻都不能多待,必須速戰速決!於是馬上輕手輕腳地拎起腰間的那隻手臂,然後輕巧地將身子往床外挪動。

    要命,動一下四肢都散架了一樣。

    她咬著牙,細細碎碎的在費力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順利地挪出了大床的範圍,並沒有吵醒的那個男人的情況之下下了床,隻是雙腳一著地她差點摔倒,好不容易才扶住了床沿,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調整好自己的呼吸,這才去四處找尋自己的衣物。

    正當她偷偷摸摸借著晨光找尋到了自己的衣服,然後快速地套在了身上,打算馬上離開這個讓她無法應付的困境的時候,大卻驟然響起了段默岩慵懶的嗓音。

    這麽一大早的,你不在睡覺打算上哪裏去啊?

    這聲音五雷轟頂!

    被當場抓包白月彤整個身軀都僵硬了,身上的衣服也不過就是可憐巴巴的一條和一件,昨天那件禮服也不知道丟在了哪裏,她現在站在房間裏麵感覺空氣那麽稀薄,她連轉過身的勇氣都沒有了。

    其實在白月彤偷偷摸摸地拎高了他的手臂的時候,段默岩就已經清醒了,他沒有出聲,完全是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會做什麽。

    結果他看到她猶如一隻翻找食物的小貓咪一樣,低矮著身子試圖不發出聲響的四處翻找,卻又因為太過心慌而頻頻發出悉率聲,身子還不時不時匍匐在地上,撅起的屁屁讓他興致高漲。

    直到看到她就穿了一套服就準備跑人了,他才忍不住開口叫住她。

    現在是怎麽,吃飽喝足就打算拍拍走人了?

    他活了這麽久第一次遇到一個女人在他的醒過來卻是想著要逃離的,而這個女人還是他段默岩明媒正娶的老婆!

    小彤,過來。他半坐而起溫和的語氣夾帶著不容反抗的命令。

    白月彤當然不會過去,她背對著大床伸手捂著胸口,可是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比較合適,結果僵硬的語氣說了一句,我,我要回去了!

    回去哪裏?段默岩啼笑皆非地看著她的背,忽然就覺得不舒服,皺著眉頭糾正她的錯誤,這裏是你的家,這個也是你的房間,你這是要回去哪裏,嗯?

    不是!白月彤飛快地接話,這裏不是我的房間,我的房間在啊,你幹什麽,段默岩你要做什麽,放我下來。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他迅速地抱起來丟,他危險地壓在她的身上,從今天開始,這裏就是你的房間了。

    你說什麽?她懷疑自己一定是出現了幻聽,又或者這一切都是做夢吧,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你沒有聽清楚麽?那我再重複一遍。他的眼底蘊著邪氣的笑,十分耐心地重複:從今天開始,這裏就是你的房間了。

    那你睡哪裏?她傻乎乎地反問了一句。

    你說呢?他危險地蹭了蹭她,臉上的笑意更甚。

    白月彤吞了吞口水,忽然發現現在的形式很詭異,她和段默岩怎麽就成了這樣了,這到底算是什麽。

    說好的三年協議婚姻,說好的隻是場麵夫妻,說好的不會有任何感情的糾葛,可是現在如果三年到了,是不是他一樣還是會無情地把協議推到自己的麵前?

    那麽,到時候的她算是什麽可憐的棄婦,丟了身賠了心,看著他摟著舊愛破鏡重圓。

    她終於冷靜了下來,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一臉認真地對他說:段默岩,我覺得我們需要談一談。

    你想談什麽?

    談一談現在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以為你應該已經很清楚了。段默岩表情平靜而篤定。我們之間是什麽關係難道還需要我來告訴你一次嗎?

    我是說協議!心中來來回回的一個大大的炸彈終於丟了出去,她忽然就覺得鬆了一口氣,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麽。

    段默岩卻是十分的平靜,就連聲音都是,隻是眼底卻有一閃而過的落寞,我以為那個早就已經作廢了。

    她詫異地張了張嘴巴,剛想說什麽,不適時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她喉嚨口的那句話就這麽生生地咽了回去,推了推他,段默岩深深地看了她兩眼,其實他不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如果她問了,他就會回答,隻是他沒有想到她的心中一直都記掛著那一份協議。

    他沉默地起身,隨手抓了一件襯衫套上,從口袋裏麵摸出了手機,看了一眼來電號碼,什麽事?

    總裁已經找到了,老爺還有那頭的助理……頓了頓吞吞吐吐的沒有接下去。

    段默岩卻已經知道了他下麵的內容,原本極好的心情忽然就跌落了穀底,他不動聲色地嗯了一聲。我馬上去公司。

    助理是跟著段默岩很多年的人,自然是十分了解老板的習性,這麽一說也就明白了,自己不需要再說什麽了,隻需要把資料準備好給他就可以了,他不由鬆了一口氣,是的,總裁!

    掛了電話,段默岩坐在床沿,伸手捏了捏有些發痛的太陽穴。小彤,我……他轉過身去剛想說什麽,身後淩亂的床鋪空蕩蕩地,就隻剩下了透著紗窗射進來的曙光點點灑灑落在了床單上麵。

    白月彤的確是趁機就躲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門一關上她就覺得雙腿的酸澀蔓延到了心尖沒有力氣再動彈腿一軟就跌坐在了地毯上麵。

    我以為那個早就已經作廢了。

    我以為那個早就已經作廢了。

    他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她不得而知也無法去想象他為什麽要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他到底是怎麽樣的心態…她不知道她什麽都不知道她隻是覺得太過混亂了。

    包括昨天晚上那讓人臉紅心跳的一晚上。

    可是她不是傻瓜她怎麽會一點都感覺不到還有自己的變化呢…

    從最初的相遇不屑妥協一直到在法國餐廳見到他和別的女人相擁的那一幕她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自己心髒對於他不同於任何頻率的跳動。

    以前她一直都不明白嫉妒是一種怎麽樣的感覺可是昨天她明白了。原來那就是所謂的嫉妒女人嫉妒的時候就是會那麽不可理喻。

    所以他抱著自己的時候她是真的聽到了自己心融化的聲音。

    她可以欺騙全世界的人可是她無法欺騙自己的心她對段默岩有不一樣的感覺所以她在聽到寧娉婷這個名字的時候發了瘋一樣嫉妒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她不是為了他哭那麽又是為了誰…(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