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帶刺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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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駱玉蝶究竟躲到哪去了呢?
莫丁當天被警察圍住,雖然僥幸逃脫了,隻是他也並不知道駱玉蝶去哪了?
坤泰知道這些的時候也是在國內,他派出人去找駱玉蝶。
這女人可是藏的很隱蔽,誰也不會想到,她竟然藏在了巫師家中。
從秘密通道跑出來的駱玉蝶,看到外麵的山路已經被警察全部封鎖了。
她出不去了。
情況很危機,她想到了山腳下的那件小屋。
她的衣服也被樹木刮成了條,來不及整理,頭發也亂了,這些她都顧不上了。
能逃命才是最重要的。
當她進去後,又看到了巫師。
巫師卻並麽有顯得很驚奇,隻是看了她一眼,然後就像她是一個通明人一樣,低頭做自己的事情。
看巫師並沒有跟她搭話,駱玉蝶隻好告訴巫師,自己闖進來的原因,是因為寨子遇到了其它部落的山賊,她隻在這躲一陣子,如果能躲得過去,她會給巫師金條作為報酬。
駱玉蝶還不忘恐嚇了巫師一下,如果他告密了,他是毫毛都賺不到的。
巫師這才開口說話,“你在這躲著吧,警察抓不到你,我看了你,是必有一難!”
駱玉蝶心一緊,他竟然知道是警察來抓她,而並沒有相信她的話。
看來,這巫師還真有兩下子,她不屑的說,“我那天來,你為什麽有說?現在我遭受了難,你說有難,這還用你說!”
這不是明擺著嗎,誰都能看出來。
然後說一通,這巫師也就是騙騙老百姓,讓她駱玉蝶相信,可沒有那麽容易。
而巫師輕聲一笑,眼角的皺紋又深了幾道,“我當時說了,你會信嗎?你能饒了我嗎?”
他依然還是那個姿勢,隻是說話多了一些力度,他盤腿而坐,眼睛看著門口的駱玉蝶。
手裏拿著一串佛珠,又閉上了眼睛,不在看了。
駱玉蝶坐在門口的椅子上,低著頭,抿著嘴唇,“現在我該怎麽辦?”
屋裏安靜的可怕,過了一會,巫師才說,“一切都有定數,自有老天安排好了,你如果你躲過這次,以後就要走上正軌,不能在幹打家劫舍的事了!”
駱玉蝶又冷哼了一聲,從衣服裏拔出刀來,用手輕撫刀麵,在月光下被月光照的明晃晃的,“你來教訓我了!”
她將手中的刀來回倒著,從左手到右手,她玩慣了刀,這刀也像玩具一樣再她手裏輕鬆自如。
巫師有些害怕了,畢竟,他麵對的可是黑道女山賊。
他隻是覺得,這個女人既然又來這裏,看來,他們的緣分還沒有盡。
這也是老天安排,他當然要順應天命了。
他要告訴她更多的,他已經算出來的未知定數。
巫師精明的小眼睛,眨了眨,“我給你的黃色小包,你還戴在身上?”
駱玉蝶一聽,摸了一下隨身的貼身衣服,感覺到了一個鼓鼓的小包,她放心了,還好,剛才跑的急,路上過了幾個山洞,闖過了林子,也沒有把它弄丟了。
她才感覺心裏安穩了,而後清冷的看了眼巫師,“不要耍什麽花樣,我說到做到,隻要讓我過了這次難關,保你以後有花不完的錢。”
巫師看一時也無法勸說這個女人,隻是他是算命的,也懂得一些命理。
這個女人雖然狠辣,但是她的命理可是並不是黑到底的。
“容我問你一句,你可有親人在世?”
駱玉蝶一楞,這個問題還真難住了她。
她四歲走丟,隻隱約記得家中好像有一個比她大的哥哥,也隻是模糊的印象,這麽多年過去了,她哪裏還記得。
而且,還沒有人問過她家庭的事情,她一向都是很神秘的,巫師跟她談家庭,她還覺得很突然。
“不知道,這跟你有什麽關係?”
巫師一笑,“我看了你的八字,你現在世上還有一個哥哥,你如果找到他,你就可以改變命運了。”
太玄了吧?
駱玉蝶就跟吃了蒼蠅一樣,眼睛瞪的很大,嘴撇的,“巫師,你不是吃錯藥了吧?我都不知道我家裏還有什麽人,你怎麽能知道,就從我八字就看出來了,你真厲害!”
這最後一句話是嘲諷。
因為她駱玉蝶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誰也不信,就信自己的。
巫師竟然不在乎她對自己的嘲諷,整個村子,放眼幾百公裏,也就是駱玉蝶敢跟自己這樣說話。
換了任何一個人,早已經匍匐地麵磕頭如搗蒜了。
而他知道定數,當然不會跟她一個女人一般見識。
如果,自己將她的命格改了,或許綿國少了一個女黑社會的老大。
不過,也就多了一個普通正常的人。
算命容易,改命格可就難了。
他活了五十八年,還沒有改過一個人的命格。
隻是駱玉蝶上次她來測算感情,給他報了生辰八字,才讓他有此想法。
當她再次來找自己,他覺得這都是上天安排好的。
命格非改不可了。
改命格不是重生也不是穿越,所以,不能一下子將駱玉蝶的命運改了。
而是將現有的命運改邊成另外一種她本最初的命格。
這要挑一個合適的天氣,要七十二星匯成一條線,而這百年難遇的天象奇觀,就發生在最近幾天。
所以,巫師天天夜觀天象,終於等到了這天。
眼看著七十二星連城一條線,匯聚成的那一刻,巫師將駱玉蝶的八字燒成灰燼,然後對著夜晚的天空輕輕一吹,就算完成了。
這當,駱玉蝶的命格就改了。
她躲過了警察的追殺,然後得到坤泰的邀請,將她帶到了非洲的塔幾亞。
因為,這裏有賀流風在這裏。
第一個命格的一重就是遇到心儀的男人。
所有這些,駱玉蝶都知道,她並沒有相信,她隻當這巫師為了錢,才會興師動眾的做法,想出這麽可笑的主意來。
而她當時寄居在那裏,也沒有說狠話的資格。
隻是覺得可笑。
即便不用這麽費勁巴拉的來弄一通,她想走也是容易的很。
而坤泰的手下竟然打聽到了她在山腳下。
將坤泰請她去黑牙幫一趟的事情都說了,她猶豫了一會,覺得這個機會好像是老天送給她的。
正愁沒地方待,就來人接她了。
她臨走時,還是說了一些感謝巫師的話,並且還給了他一些錢。
到了塔幾亞,回想巫師說的話。
她還是覺得很可笑。
即便沒有巫師在那聖魔叨叨的,她也能見到坤泰。
而坤泰還是巴不得想見她的那種人。
她還用改命格來見一個求著自己,巴結自己的男人?
駱玉蝶覺得巫師就是巫師,做什麽都是神神叨叨的。
她不敢坐飛機,也不敢坐火車,而是坐偷渡輪船過來的。
好不容易上了岸,吐的一塌糊塗。
負責接駱玉蝶的手下將她悄悄帶到了坤泰的另外一處宅子。
他趕緊打電話給坤泰複命去了。
坤泰給了他不少錢,他完成了任務,把這麽一個大美人完好無損的帶回來,他心裏可是樂的開了花。
他將手下的人打發走了,轉眼看著二樓一眼,這小美人就在樓上。
光想想,坤泰就身子發軟,腿發酸了。
等了這麽多年,想了這麽多年,也盼了這麽多年。
終於讓他得到了這一天。
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這麽一個所有男人都夢寐以求的美人,他興奮的激情不可控製,嘴裏就唱起了當地的歡歌小調,還跳起了當地的舞蹈。
“幹什麽呢?”
正陶醉在歌聲裏的坤泰一愣,整個身子也僵住了。
他抬頭一看,駱玉蝶出來了,這女人就站在了樓梯口,正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心裏暗罵,“太特麽投入了,這女人啥時候出來的,自己都不知道!”
他立時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站的筆直,然後一臉奸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玉蝶,你剛到,怎麽不好好休息一下,需要什麽跟傭人說,不要親自下來!”
駱玉蝶依然戴著麵紗,穿著一件黑色長裙,越發襯托的她肌膚更加的雪白了,她的頭發沒有隆起,而是梳成鬆散的一個花苞頭。
她為了不引起人的主意,穿著上盡量朝著普通人的樣子打扮。
沒有穿她們當地的民族服飾,如果她不戴黑紗,她其實就像一個國際好萊塢巨星一樣美麗閃耀。
可是,她一張嘴就暴漏了她的身份。
她自由慣了,也散漫慣了。
說話都是像女孩子一樣的鏗鏘有力。
她就像兩麵人,一會可以妖嬈嫵媚,一會又可以變成女戰士一樣狠辣。
而坤泰即想得到她,心裏都想的癢癢的。
可又害怕她的功夫,她的鐵砂掌能拍死他。
對美人的執著追求,是他的終極目標。
要想得到這個帶刺的玫瑰,還需要慢慢的將她的刺都拔掉,然後她就會乖乖的聽話,而不怕她在炸毛了。
所以,他不急,他有時間。
既然不敢硬上,就隻好收斂起他那份不可抑止的過於躁動的淫邪的心了。
這樣,駱玉蝶就算在坤泰這裏住下來了。
她也隻是暫時躲避。
等到風頭一過,她還會回到山寨裏的。
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風頭才過,眼下,隻能待在這裏。
雖然坤泰的目的都寫在臉上了,可是,她並不認識其他人,與其把自己交給一個陌生人,還不如在坤泰這。
她知道坤泰喜歡她,她更知道,坤泰這個老色鬼喜歡所有美麗的女人。
他看上的女人玩弄夠了就甩了,她才不會輕易上他的當呢!
她隻是為了暫時有個避難所,而她也正好利用這個,來控製坤泰。
塔幾亞中心廣場立著一副巨大的人物畫像。
他不是當地的領袖,也不是什麽偉人先驅,而是一個商人。
如今的賀流風不單是投資生意的商人,還是當地人人傳頌的善人。
他為當地建立了十幾所學校,還有醫院,康複中心,這些都是免費的。
所以,說起亞洲的那個英俊男人,當地人都是非常尊敬又崇拜的。
山不轉水轉,誰也沒有想到,鄭雪瑤竟然轉到了非洲來。
她來當地旅遊,在中心廣場竟然看到了一副巨大的畫像,上麵竟然是賀流風。
她問了當地人,才得知,為什麽會把一個亞洲男人的畫像放在中心廣場上。
不過,這也讓她產生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她覺得要親自當麵跟他談一下,畢竟快有一年沒有見麵了。
當她到了賀流風公司,通報了她的姓名之後,賀流風愣怔了一下,怎麽想也沒有想到,鄭雪瑤會到非洲來。
而她來又會有什麽事?
當鄭雪瑤見到賀流風時,還是激動的差點就流下了眼淚。
她依然還是放不下他,看到他的樣子,心裏還會悸動。
賀流風看著鄭雪瑤將一頭秀發減掉了,梳著短發,穿著一件黑色字母T恤,藍色破洞牛仔褲,雪白的運動鞋,背著一個大大的帆布包,感覺更像是一個大學生一樣。
她的皮膚也黑了,與一年前那個濃妝豔抹,什麽都不會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花錢如流水,嬌慣的大家小姐一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賀流風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如今再見麵,多少還是有一些尷尬。
而鄭雪瑤心裏除了感激賀流風能見她,現在還沒有從激動中回過神來。
賀流風看鄭雪瑤隻是暗自垂目笑著,他打破了這過份沉默的氣氛,“雪瑤,到我這,為什麽不提前打個招呼呢?”
“沒有,我也是剛到,隻做短暫停留,過後我還要去別的地方。”
這一年來,她已經走遍了很多國家了,隻是依然還是一個人獨自前行。
“流風哥,我今天來是有事跟你說。”
“什麽事?”賀流風早就想問她了,還是說正題為好。
“你的畫像掛在中心廣場不合適。”
賀流風好看的眉毛一挑,原來她大老遠來了,就是為了這個事。
他問,“我並不想這樣的,我也是沒有辦法,移開了,他們又偷偷的立起來了,我也感到很頭疼!”
上次,他已經告訴封諒去將畫像移開,可是,剛移走,就有人又偷偷的給搬回去了。
“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在乎名利,隻是這個地方,和我們國家不同,這裏有很多恐怖分子,當地老百姓要是崇拜誰,尊敬誰,他們就會對這個人使出手段。”
賀流風當然也知道,隻是他並不是害怕恐怖分子。
他的暗影隊也在這裏保護他,可是,比起殺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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