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愛之深恨之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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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蝶,你病了,不要緊吧?”

    艾斯博安不太標準的中國話,曾經被駱玉蝶笑話,不過現在聽來,也沒有那麽難聽。

    “著涼了,沒事。”駱玉蝶詫然說道,“你怎麽知道的?”

    “你們經理告訴我的。”

    駱玉蝶跟米娜請過假了,不過,米娜說隻給她一天假,她也答應,好了就回去上班。

    “我去看你?”艾斯博安試探著問她。

    “不用了,不要來了!”駱玉蝶拒絕了艾斯博安的請求。

    “玉蝶,你太緊張了,我就是去看看你……”

    “你那麽忙,我就是感冒,沒什麽大病,謝謝你的關心”

    莫丁在家,駱玉蝶怎麽能讓艾斯博安來。

    艾斯博安滿臉失望,他卻並不氣餒,“我馬上要回國了,以後不知道什麽時候能來帝都了,我真的想見你一麵。”

    “哦,是嗎,你要回國了?”

    “我和賀總的生意也談好了,公司那邊也需要我,我必須要回去了。”

    駱玉蝶握著電話沒有說什麽,等著艾斯博安說。

    “玉蝶,等你好了,我能請你吃頓飯嗎?”

    雖然,駱玉蝶從來沒有表示過喜歡他的意思,而他是男人,早已經看出駱玉蝶其實喜歡賀流風。

    但是,賀流風已經有未婚妻了,她的喜歡也是沒有結果的。

    遲疑了一會,駱玉蝶說,“好吧,我答應。”

    艾斯博安興奮的打了一個響指,“好,我來安排,你隻要好好在家養病就行了,如果哪裏不舒服,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千萬不要客氣。”

    駱玉蝶臉上露出了一點笑容,聽著艾斯博安這麽說,也就不好再拒絕了。

    她答應了艾斯博安三天後,發給她地址,她去找他。

    帝都質檢中心。

    封諒拿著拿包黃色粉末去市裏的化驗科,專家說結果要等到一天之後才能出來。

    第二天封諒去拿化驗單,一個白色信封裝著化驗單,封諒拿回去給賀流風看。

    賀流風在公司等結果,封諒急忙趕回去將信封遞給賀流風。

    坐在辦公桌前的賀流風眉頭緊鎖,化驗單上清楚的寫著藥的成分,而且還說明了隻要人聞了一定的藥劑量,就會神誌不清,使人短暫的失去記憶。

    果然沒有猜錯,這包黃色粉末,確實是迷藥。

    其實,在沒有看之前,賀流風就已經猜到了。

    可這隻是猜測,沒有證據,就是找駱玉蝶質問,那個狡猾的女人也不會承認,還要跟他狡辯。

    現在,一切問題都水落石出了,賀流風拿到證據,並不是為了給陸喬伊看,隻是要揭穿駱玉蝶的真麵目。

    證據也有了,現在就是找她算賬的時候了,賀流風眉頭微怵,該怎麽處置她?

    想算計她,活膩了!

    賀流風不管是誰,他都不會輕饒!

    封諒給駱玉蝶打電話,說賀流風想見她,約她在咖啡館見麵。

    對於這個女人,封諒同自家少爺一樣,對她沒有半點好感。

    惹怒了他家少爺,而且還是用那種最低級的手段,這女人估計今後將永遠都得不到賀流風的原諒了。

    “見我?”駱玉蝶此時正在家裏躺著,她有些不信的問了一遍。

    “是的,九八納蘭,三十分鍾後見。”

    封諒掛掉電話,他就出去了,準備車子。

    駱玉蝶放下電話,呆坐了一會,心裏就想打鼓一樣,不知道要不要去見他?

    不去見他,自己會不會後悔?

    剛被罵走,然後又去,是不是很沒有麵子?

    駱玉蝶冷冷的笑著,“麵子,她還有麵子嗎?她為了這男人什麽事都做了,而自己在他眼裏就是妖女,根本就沒有把她當成一個喜歡他,愛他的女人。”

    眼神清冷的駱玉蝶,緊緊的咬著牙齒,愛之深,恨之切!

    想到自己被當做玩物一樣送給麻四,她就恨賀流風,恨他太絕情。

    或許他根本就沒有用情,可是自己卻真的用情至深了。

    最後,她遵從內心的聲音,不放過任何一次機會。

    哪怕前方危險重重,她也要去見他

    此時的她心又活了,她掙紮著起身,穿好衣服又坐在了梳妝台前。

    連著幾日的感冒,使她臉色很差,精神也不好,而接過電話之後,她渾身充滿了激情。

    這難道就是愛情的力量?

    她笑著點頭,“肯定是,這就是愛情,要不然自己哪會千裏迢迢的跑到這來呢!”

    她不能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去見他,她要去洗個澡,然後好好化個妝,隻為了給那個男人看她最美的一麵。

    買藥回來的莫丁看著當家的又坐在梳妝台前,他詫異的走過去問道,“當家的,你這是要出去嗎?”

    駱玉蝶沒有說話,一個勁的往臉上撲一層粉,畫了一條細若柳條的眉毛,猩紅的唇彩,她滿意的看著鏡子中又恢複美麗的樣子。

    莫丁看駱玉蝶不說話,他去倒水拿藥叮囑駱玉蝶吃藥。

    駱玉蝶吃過藥,看著莫丁,“我出去一趟,很快就會回來,你不用等我,我帶鑰匙了。”

    “去哪?”

    “見一個很重要的人?”

    莫丁雖然是大老粗,可是,他也不傻,當家的眼神就說明了一切,他看到在當家的眼睛中,有一絲絲愛的火苗在燃燒著。

    “是去見賀流風?”

    駱玉蝶起身走到門口,聽到莫丁說話,她挺直了脊背,“是的,是賀流風要見我。”

    “當家的,你還去找他?”

    從綿國追到非洲,又從非洲追到這,這男人已經將駱玉蝶的魂都勾走了。

    “上次的事情就是賀流風設計陷害你的,你還找他幹什麽?”

    “我隻是去見見他,又不是去送死!”

    看莫丁的一張臉臭著,她心裏覺得摸丁小題大做,這也是為她好,她哪能不懂呢!

    但是賀流風肯定要見,即便是陷阱火坑,她也要去,“你放心吧,賀流風雖然狠辣,人稱魔王,但是他是有底線的,不會殺我,你放心吧。”

    “可是,你陷害他的事,被他知道了,他不會……”

    駱玉蝶眉頭一皺,沉思了一會,“我都說了,這是我的事,輪不到你管!”

    莫丁,“……”

    門哐當一聲關上了。

    噎的他一愣一愣的莫丁看著駱玉蝶還是走了。

    莫丁狠狠的一拳頭砸在旁邊的椅子上,氣呼呼的在那喘著氣。

    當家的一遇到賀流風,就什麽都不顧了,就算前麵是萬丈深淵估計她也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莫丁無法勸說駱玉蝶不去,又沒有本事阻攔她,看著離開的駱玉蝶的背影,他陷入了一種無法言說的痛楚當中。

    打車到了咖啡館,駱玉蝶下車付過車錢,然後拿著包進入到大廳。

    包廂在二樓,她趕去包廂,因為生病身體虛弱,站在門口就心跳加速。

    心裏有些忐忑,手也一個勁的抖,不知道為什麽,她見賀流風會不自覺的緊張。

    她麵色凝重,心裏又激動不已,閉上眼睛,暗暗給自己打氣,不要怕,他還能吃了你?

    她推開門進去,看到賀流風已經坐在那了,旁邊的封諒依舊是站的筆直。

    賀流風再擺弄著手裏的腕表,看了看時間,然後又用他修長的手指彈了一下精致的襯衫袖口,好像才發覺她的到來一樣。

    很長時間,,屋裏沒有聲音,這感覺讓站在門口的駱玉蝶快要受不了了。

    似乎在有意搞垮她的心理防線似的。

    逼近的寒氣在慢慢靠近駱玉蝶,繼而將她渾身凍住,身體發抖。

    “賀總,您,您找我?”她的聲音顫抖,夾帶著鼻音,是感冒的原因。

    “過來!”賀流風低沉的聲音卻透著冰冷徹骨的寒意。

    駱玉蝶猶豫了一下,腳步移動的很慢,她靠近沙發旁邊,與賀流風四十五度角站立,賀流風從包裏拿出一張白色的紙來,扔到了駱玉蝶臉上。

    駱玉蝶一愣,想抓沒有抓住,紙又飄然的落到了地上。

    這什麽意思?駱玉蝶就像一個猴子被拉到廣場參觀一樣,被他的舉動搞的臉色刷的一下紅了。

    她還是低頭將紙撿起來,看著上麵的數字報告,她的臉已經沒有血色了,煞白的。

    那張白紙上寫的字,她看的清清楚楚,就是她迷惑賀流風使用的迷藥的成份。

    他拿走她的包就是為了得到那份黃色粉末,成份一查就查出來了。

    賀流風是什麽人?他何其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

    而去看賀流風,他的怒氣好像一點就要著了,就差一個引爆的引子了,鐵青著臉怒目而視。

    駱玉蝶拿著紙的手也抖了起來,額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使勁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看著賀流風,“賀總,這是什麽?”

    賀流風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發出巨大的砰聲音,嚇的旁邊的封諒也一驚。

    這個女人可是觸碰到了賀流風的逆鱗了。

    賀流風眸色暗沉,屋裏刹時就如烏雲壓頂般使人壓抑。

    他聲音清冷,目光如炬,每句話都震懾的駱玉蝶頭皮發麻。

    “離開帝都。”

    “什麽?”

    賀流風站起來,更如鬆柏挺直,神色威嚴,看她一眼的欲望都沒有。

    隻有惡心。

    一個女人,竟然使用這種下三濫都手段,想跟他發生關係,難道她就這麽有自信,自己會上了她的當?

    那她也太小看他賀流風了。

    最後投去鄙夷不屑的目光,冷漠如常,默然轉身離開。

    駱玉蝶疾步就上前攔住賀流風,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我不走,我不能回去,賀總,你沒有權利趕我走!”

    “我要你三更死,你絕活不過五更!”

    賀流風聲音清冷,緊皺眉頭,有些失去耐心了,冷冷說道,“死和生,你自己選!”

    賀流風淩然走出包廂,駱玉蝶驚恐的站在那,這恐懼深入到骨子裏,骨髓裏,她渾身戰栗,恐懼到死。

    她想要上前去求賀流風,不要這麽絕情的攆她走。

    卻被封諒攔住,將她與賀總裁隔開,根本就無法靠近。

    此時才感覺害怕的駱玉蝶驚慌失措的大叫,“賀總,你不能這麽對我……”

    人已經走了,隻有她的聲音悲涼的在樓道裏回響,駱玉蝶身子一晃,然後跌倒在了地上……

    怎麽坐上車,下車,駱玉蝶不知道,隻是感覺腦袋就像要炸裂了一樣,四肢無力,頭昏腦漲,她回到家就躺在床上蒙上被子開始嗚嗚哭泣起來。

    她哭的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似乎將她這十幾年沒有留的眼淚都流個痛快了。

    這就是警告她了?

    自從當上了神鷹幫幫主的駱玉蝶,從來沒有這麽傷心過,她感覺五髒六腑都揪著在她心裏絞著。

    哭完了,心裏不單沒有感覺舒服,反倒是感覺到了恐懼。

    她渾身顫抖,她怕了,賀流風的暗影隊神出鬼沒的,想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那都不用費吹灰之力。

    硬碰硬她不是賀流風的對手,使計謀又被賀流風查的水落石出。

    她狠狠的說道,“巫師,你就是個大騙子,還說不離身,就能得到她想喜歡的男人,她剛使用了一次就被發現了,根本就是他在拒絕自己!”

    “他難道就不是一個男人嗎?這麽冷漠,眼裏除了他未婚妻,別的女人都是空氣嗎?”

    眼下,不是哭泣和悲傷的時候,賀流風讓她死或者走,都是一句話的事。

    本來想迷惑他的,卻成了害自己的證據。

    她該怎麽辦?

    巫師說改了她的命格,隻要躲過綿國警察那一難,就什麽事都沒有了。

    都是騙人的,她又失去了賀流風的信任,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

    “可是,不走也不行,賀流風已經下令將她逐出帝都了!”

    駱玉蝶害怕極了,她一時間也沒有主意了,聽到關門的聲音,她知道是莫丁回來了,不過現在不能見她,她又躺下了。

    莫丁打開燈看到客廳沒人,他看了眼門口的鞋子,心裏有數了,當家的回來了。

    朝南房間的臥室門關著,當家的再裏麵。

    他先喝了一杯水準備去廚房做飯。

    自從和當家的見麵後,他除了做保鏢,跟班,司機,現在也會做飯來,當上了廚師,保姆,隻要他在家,家裏衛生都是他弄。

    他願意幹,不怕累,隻要不讓他走,讓他住這,方便照顧當家的,他做什麽都可以。(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