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被逼終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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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次吳沛德對柯振華下了暗手之後,兩人的仇恨算是正是拉開了帷幕。
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吳沛德把這句話真是發揮到了極致。
柯振華遭到暗殺之後,他雖然沒有做出主動攻擊,卻也做好了全方位的防守,所以,吳沛德再想下手,還真的是不好辦。
吳沛德這人,雖說脾氣暴躁,但也絕對是個有腦筋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在省長的位子上一坐多年。
他知道,第一次出手沒能要了柯振華的命,那就不能再輕易出手了。柯振華不是個笨蛋,吃了一次虧,肯定不會再上第二次當。
自己要是再貿然出手,那不是去要柯振華的命,而是自己攥著自己的小辮子往柯振華手裏送。
嗬,柯振華不是笨蛋,他也不是傻瓜,這種傻事他還不至於去做。
“都督”和“省長”合並的妖風,是來得快去的也不慢,沒倆月就消失的沒了一點跡象,好像這件事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合並的事兒是刮的沒影兒了,可柯振華和吳沛德的仇恨,卻生生的嵌在了兩人中間,任憑風刮水淹,就是不動不搖。
眼下時局動蕩,政界不穩,合並的事兒現在是刮走了,誰又能保證它不會卷土重來?
老話說的好,無風不起浪。從中央裏刮出來的風,通常都不是空穴來風。
因此,這件事之後,吳沛德不僅沒有放鬆心思,反而加大了力度,無時無刻的不再想著,如何不動聲色的把柯振華拉下馬。
第一次下手,不僅沒能要了柯振華的命,反而是打了草驚了蛇。自此,柯振華身邊明裏暗裏埋伏了好多高手。他吳沛德再想開第二槍,難!
動刀動槍這條路不好走了,那就換條路走走吧。
於是,吳沛德就把眼睛盯在了柯振華的工作上。
可柯振華做事一向謹慎,他為官這麽多年,可以說是沒有一絲劣跡可尋。再加上,他這人處事也比較圓滑,平日裏不管是上級還是下屬他都把關係維和的十分融洽。因此,不管是政績還是人品,都得到了同僚們的稱讚。
柯振華就像一個毫無瑕疵的白瓷瓶,讓吳沛德找不到絲毫的裂縫鑽進去。
但是,不是有那麽句話說嘛,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柯振華這條命,吳沛德算是惦記上了,既然惦記上了,那他就一定要到手。
你柯振華不是完美無瑕嗎?不是沒有小辮子讓我抓嗎?
沒有沒關係,我可以給你“造”啊,你忘了咱們中國成語裏不是有個詞叫“無中生有”嗎?
柯振華是匹狼,而且還是匹警覺性極高的狼,不好下手。吳沛德就先繞過這批“狼”,從旁人入手。
吳沛德第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柯振華身邊的得力幹將——姚秘書。
姚秘書四十來歲,戴著一副眼鏡,看著文質彬彬,卻是個極其精明的人。
他跟在柯振華身邊已經有十來年了,柯振華救過他的命,而且這麽多年,也是柯振華把他從底層一步步的提升上來,所以,他對柯振華一直都是忠心耿耿。
也正是因為他的這份難得的忠誠,柯振華工作上所有的事都是他一手安排,他既是柯振華最信任的人,也是柯振華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柯振華一貫的潔身自愛,在他身邊待久了自然也是耳熏目染,因此姚秘書這個人也是吃喝嫖賭抽不沾,不捧戲子,不逛舞廳。
這樣正直的人,好似沒有軟肋叫人可拿。
可是,事實並非如此;事實告訴你,隻要是人就有軟肋。
這天下班後,和往常一樣姚秘書從衙門裏出來,步行往家走去。走進一條僻靜的小巷時,被迎麵而來的兩個小混混模樣的男人擋住了去路。
“姚秘書,跟我們走一趟吧?”其中一個拍著姚秘書的肩膀,吊兒郎當的問。
姚秘書仔細的盯著那人看了一眼,知道他姓姚,還能說出他的職務,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
姚秘書立刻提高了警惕,片刻,他把胳膊一揮,甩掉了壓在左肩上的手,冷冷說道:“我不認識你們,憑什麽跟你們走?”說著就想繞過去。
另一個把胳膊一伸,擋住了去路,說道:“你不用認識我們,我們認識你就行。放心吧,我們不會害你的,隻是帶你去見一個人而已。”
“讓開!我誰都不見。”姚秘書低沉怒吼。
“看來你tm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第一個混混把揣在兜裏的手往外一掏,瞬間一個東西就頂在了姚秘書的側腰上。
姚秘書身子一僵,他猜的沒錯的話,頂在自己側腰上的東西應該是把手槍。
很快,自己的想法就被驗證了。
那人惡狠狠的說:“你t娘的最好老實點,要不然老子一槍崩了你。”
姚秘書不敢妄動,跟著他們出了巷子,上了一輛汽車。一上車,他的眼睛就被蒙上了。
當眼上的黑布被拿開的時候,姚秘書已經坐在了一間小屋裏,讓他大吃一驚的是,他的麵前擺著一張床,而他年邁的母親正躺在床上“酣然入睡”。
姚秘書奮力的甩開那兩個人的桎梏,撲過去搖撼著母親:“娘,娘!”母親卻微絲不動,依舊“睡得香甜”。
“嘖,嘖,嘖。”這時,吳沛德走了進來,又說:“姚秘書大孝子的名聲,還真名不虛傳啊。瞧這一臉的焦急,我都為之動容啊。”
姚秘書一轉身,冷眉怒目:“是你?你們對我娘做了什麽?”
吳沛德笑笑:“目前沒怎麽著,隻是讓她老人家睡會兒而已。你要是不聽話,那可就沒準兒嘍。”
“你要我做什麽?”
吳沛德從兜裏拿出一張紙,遞過去:“按這上麵寫的,一件一件的給我加到柯振華的頭上。”
柯振華和吳沛德之間的恩怨,姚秘書一清二楚,看過之後,他一把將紙甩到了吳沛德的身上,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這是無中生有,誣陷好人,我絕不會答應的。”
“我就是無中生有,我就是誣陷好人。你不同意,好啊,我不勉強。”
吳沛德打了個響指,一個醫生模樣的人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隻西醫針管,走過去,挽起老太太的袖子準備注射。
“你要幹什麽?你要幹什麽?”姚秘書大急,就想上前阻止,卻被身後的人架住了胳膊動彈不得。他把頭一轉,對著吳沛德大叫:“你要幹什麽?”
“沒什麽,隻是覺得老人家太端莊了。這一針下去,老太太再醒過來估計就活潑多了,例如,喜歡脫個衣服,情不自禁的找幾個男人玩兒玩兒什麽的。”吳沛德笑說。
混蛋,這個混蛋!姚秘書不敢想象那畫麵,掙紮著,瞪紅了眼:“住手!讓他住手!我答應你。”
沒錯,姚母就是正直的姚秘書的軟肋。
姚秘書一直都是個大孝子,他自幼喪父,母親把他拉扯大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他都曆曆在目。所以,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母親這麽大的年紀了還要受那樣的侮辱。
搞定了姚秘書,吳沛德第二個要對付的就是柯家的管家王伯。
王伯是一陣疾跑跑到賭莊的,然後被人領進了一間屋子。一進門就看見兒子被人脫/得隻剩下內褲了,哆哆嗦嗦的站在那兒,一見自己進來,立馬跑過來:“爹,爹,你快救我,他們要剁我的手。”
王伯喘了幾口氣,問:“我兒子輸了多少?”
“一萬塊。”說話的是個小頭頭,一邊說著一邊吞雲吐霧。
“一萬?”王伯差點昏過去,真恨不得一巴掌扇死這個逆子算了。他說:“這一天,怎麽可能輸這麽多?”
“倒也不是一天。”小頭頭說:“你兒子可是我們這裏的常客,輸了就借我們莊裏的,這總借不還,可不就多了唄。”
王伯這人不錯,本本分分做人,本本分分做事。這麽好的一個人,老天爺偏偏不開眼,給了他一個不學無術,嗜賭成性的兒子。
王伯祈求著說:“我就是個小老百姓,從哪弄這麽多錢啊?大爺求求你,少還點行吧?求求了。”
小頭頭吐了口煙:“你這話說的?我們幹的就是這種買賣,今天你欠了錢少還點,明天他欠了錢少還點。照這麽下去,我這買賣還幹不幹?
再說了,你別在這兒給我哭窮了,我早打聽過了,你是都督府的管家。都督府的工錢可不低,過年過節,還有平時的打賞那也是多了去了。你都在都督府幹了幾十年了,別說一萬,十萬也有了吧?”
王伯歎了口氣。
是,都督府給下人的工錢是不低,平日的打賞也不少。可再多,也沒這麽誇張啊。
本來他也給兒子攢了點錢,想著有合適的了娶房媳婦,再做點小生意,這小日子過得也錯不了,等自己老了也能安享晚年。
可兒子幾年前偏偏迷上了賭錢,把他攢的那點家底全賭進去了不說,這不又欠了這麽大一筆賭債。
一萬塊啊?要了他的老命也弄不來啊。
王伯繼續求:“大爺真的沒那麽多,少點吧?求求大爺了。”
“沒有是吧?那我給你指條道,你去你們都督那兒借。你們都督家大業大的,借你個一萬兩萬的還不是小意思?”
小頭頭的話,還沒說完呢,就聽王伯厲聲說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