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蜻蜓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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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嚴淮琛大手一揮抓起被子往沈晏君身上蓋。女配句就知道他還有維護她的心思。在這個時候薑悅瑩多說一嘴,“是啊淮琛哥哥,這種事也是你情我願的,要是她真不情願衣服又怎麽會被扒開了?”
她說這句話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嚴淮琛記恨沈晏君。現在人贓並獲,那個臭女人還有什麽好說的?
“就是那女人主動勾引我。”禽獸男人也張口附和。
“讓你說話了?”
嚴淮琛的一聲怒斥將氣氛硬生生的打斷,禽獸男人在地上被嚇得瑟瑟發抖,就連薑悅瑩現在也大氣不敢出。她卻仍然在心中抱有僥幸心理:萬一嚴淮琛不是讓她閉嘴呢?
“淮琛哥,你消消氣——”薑悅瑩小心翼翼的開口,生怕說錯一句話。可惜的是她話音剛落,嚴淮琛的暴戾緊跟而上。
“讓你閉嘴沒聽懂嗎?”嚴淮琛扭頭,一道凶狠的目光從他眼中閃過,薑悅瑩這下徹底不敢說話了。屋內的氣氛陷入僵硬,就連流動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薑悅瑩回頭一看,那禽獸男人不知何時已經慫的爬出房間溜了。
真是個沒用的東西,薑悅瑩腹誹道。現在計劃流產,隻能見好就收。
躺在床上的沈晏君從迷夢中清醒過來,她還清楚的記得自己仿佛被人下藥,之後發生了什麽就如同一場夢,隻是身體現在還很灼熱。
“醒了。”嚴淮琛的聲音瞬間溫柔,叫薑悅瑩心中嫉妒爆棚。
沈晏君看了看他,剛想開口忽而覺得腦袋很痛,皺著眉頭用手臂抱著頭部。嚴淮琛上錢關切的詢問,而薑悅瑩卻眼神厭惡的看著這一切。
“我,我好像被下藥了。”沈晏君隻記得這一件事,其他的印象都很恍惚。但醒來的第一眼看見的卻是嚴淮琛,她竟然奇怪的感到一絲心安?好歹不是什麽野男人,要不然真是連對方是圓是扁是高是矮都不知道。
“你沒事。”嚴淮琛掃了她一眼,語氣裏有著不動如山的氣勢。見情況這般,薑悅瑩也清楚嚴淮琛有多在意這個女人。看來她隻能暫時實行迂回戰術了。
“宴君姐你可算醒了,剛才淮琛哥可擔心你了。”薑悅瑩虛偽的上前送來關心。沈晏君見她這副虛偽麵孔切換的還挺自如,差點都要信以為真了。
嚴淮琛始終站在薑悅瑩身旁,眼神帶著一種穿透的凝視,像是要把她看穿。這眼神的威懾力還真叫薑悅瑩忽視不了,她用餘光一瞥,立馬心虛的不說話了。
“不用擔心我。”沈晏君也平淡的回應一句,不認為這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事。薑悅瑩的處境瞬間變得尷尬許多,她目前的存在在嚴淮琛和沈晏君之間就像是個第三者。
“宴君姐,這次幸虧有淮琛哥。但我覺得女孩子還是要適當飲酒,也別輕易答應別人的邀請。這次能僥幸,下次能不能就不一定了。”薑悅瑩這話說的格外有意思,似乎是話裏有話的感覺。
她正洋洋得意,嚴淮琛就冷冰冰的打斷了她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何況這件事的肇事者還沒抓住,用不著你來教育。”
薑悅瑩聽著都毛骨悚然,背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嚴淮琛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她好像清楚,卻又好像不那麽明白。就連在床上窩躺的沈晏君眼神深刻的對視著她,真叫薑悅瑩心裏發怵。
“那我就放心了。沒什麽事我還要忙。”薑悅瑩努力從臉上擠出笑容,腳底抹油很快便一溜煙跑了。看她著心虛的模樣,嚴淮琛更加在心中確定自己的猜想。
沈晏君揉著發疼的太陽穴,剛打算掀開被子下床,這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嚴淮琛恰好往這邊投來視線,她驚慌的連忙用被子擋住身體。
“都是離異的人了。這種成年人的事也這麽青澀麽。”嚴淮琛嘴角倒是有一絲想笑,可眼底卻如同一片冰冷的河床。提起她的過往,那就是禁忌。
沈晏君知道他是順其自然的調侃,但她卻是未經人事。要不然那老太婆也不會盼著她生兒子盼的脖子都快趕上長頸鹿了。
“我樂意。”她霸氣的回應,用被子將自己裹成了團子。
見嚴淮琛還停留在房間內妨礙了她換衣服,沈晏君的語氣凶狠加倍,“看什麽看,快出去!”
瞧她像是張牙舞抓的小貓咪,噢不像小野貓,嚴淮琛心中倒意外覺得和以往的那些女人不太一樣。他雙手插兜,大步邁開的走出了房間內,留出足夠的空間等她換衣服。
落荒而逃的薑悅瑩此刻恰好和阿馨裝了個滿懷。那長卷發女人見薑悅瑩嘴上嚷嚷要教訓別人,現在反而卻是碰了一鼻子灰的狼狽,真是搞笑極了。
“再笑我找人做了你。”薑悅瑩從牙縫裏咬出這一行字,背影匆匆的離開了宴會。她此行目的就是嚴淮琛,現在也失去了意義,還不如早點回去歇著。
沈晏君從房間裏換好衣服,一出門就看見嚴淮琛背靠在欄杆上,雙指間夾著一根香煙。見他仿佛在思考,沈晏君倒是很好奇這內心活動。
“你認為,你被下藥隻是個巧合?或者說,這麽盛大的宴會,誰會沒事幹找你的事。”他的語氣裏透露著思考。
沈晏君不是沒想過這些問題,但自從看見薑悅瑩一改往常的去對她表現出熱心,她就知道其中肯定有詐。
“無論怎麽說她也是你的青梅竹馬。你又能拿她怎樣。”沈晏君反而對這種事看得很透徹。她不是不在意,而是覺得人生在世,總有事情不在掌控範圍內。
嚴淮琛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仿佛嘴邊有什麽話卻一直沒說。等香煙裏的火焰滅了後,他反手一把將沈晏君攬入懷中。
忽然間被大力擁抱,沈晏君有些受驚。鼻尖傳來好聞的東方木質調混合著龍涎香,香味猶如泥土中挺拔出高大的青鬆。很符合他的性格。
“我不允許有別的狗男人多看你一眼。”尤其是那光潔白嫩的肌膚。
要是剛才他來晚一步,沒準那個家夥就已經對沈晏君作出不可描述的事。隻是想到這,他就已經受不了。
“看一眼都不行。那你現在對我做這種事,你豈不是禽獸。”沈晏君邊說邊大力推開嚴淮琛。對麵的人沒接她後半句的話,看了眼表意味現在該回去了。
沈晏君跟在他身後走著,兩人經過來時的大門才發現還有記者端著相機,也不知在守著什麽。見時嚴淮琛來了,他們紛紛擺出職業精神趕緊拍攝。
看蕭瑟的秋風灌入他們單薄的衣衫中,為了糊口也疲憊著生命。沈晏君也停下腳步索性讓這些人多拍幾張。嚴淮琛見她不走,回頭看了一眼就明白她的意思,直接大方的牽起她的手。
“你這是是幹什麽。”沈晏君咬緊牙關,悄悄的說道。
嚴淮琛低語道:“和你一起獻愛心。”
記者們平時都是匆忙的抓拍,尤其是嚴淮琛更是沒多少幾率能拍到。沒想到今晚能有這樣的福利,還真是少見。
“親一個,親一個!”記者們拍完牽手,又覺得還不滿意,紛紛叫囂著更過分的條件。按照他們的職業水準,早就從沈晏君的麵相和氣質分辨出,這是個好說話的女人。
此時不抓緊時間,更待何時呢?
沈晏君聽見底下人的嚷嚷,瞬間不好意思的把手從嚴淮琛那掙紮出來了。她的本意也不過是希望這些記者沒白蹲一晚上,可親吻這種事
“送佛送上西,做好人就要做底。”嚴淮琛的聲音壓低了許多,在她耳旁響起。
沈晏君沒想好要怎麽回應,結果下巴就被對方拿捏起來,溫潤的唇貼上了她的柔軟。那一瞬間的感覺,讓她感覺陌生而笨拙,甚至不知道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要如何應對。
好在嚴淮琛隻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吻,但沈晏君卻感覺猶如一個世紀的漫長。等這親吻結束後,沈晏君立馬用袖口擦擦唇部,身旁的記者卻紛紛拍手叫好。
“你喝多了!”她又氣憤又別扭,可在媒體前也不好真正的教訓這個男人。見她氣鼓鼓的樣子,臉頰還微微泛紅,嚴淮琛倒是覺得可愛極了。
“你臉紅了。”他悄悄說道。
沈晏君狠狠釗了他一眼,語氣十分冷靜清醒,“你這樣真的很無聊。”
甩下一句話,她便自己沿著小道先走了。嚴淮琛當然知道她是真生氣了,不過好在也不是特別惱火,最起碼還有哄好的地步。
嚴淮琛開著車緩慢的跟上沈晏君的步伐,沒一會就找到她了。見她低著頭,像是極度煩躁的樣子,他便也將車慢速的開在她身旁,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沈晏君自然是知道這個男人什麽意思,可她現在還沒打算要原諒他。
“吱吱!”一道細小的老鼠叫從沈晏君腳下閃過。
聽這魔鬼般的叫聲,沈晏君顧不上剛才的愛恨情仇,花容失色的大叫起來,“老鼠,這裏怎麽有老鼠!”
她素來不怕蟑螂不怕飛蟲,甚至徒手能捉蛇,唯獨老鼠這家夥卻害怕的不行。沈晏君根本拿它沒辦法。(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