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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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靜靜的看著他跪在地上,整個屋內如死一般寂靜,氣氛顯得十分的凝重而緊張,能夠回去出去的下人們早就已經一溜煙的跑出去了,此刻他們覺得哪怕屋子裏麵燒著火盆也比寒冬還要淩冽。
至於那些不能夠出去,隻能夠老老實實待在裏麵的人全部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閉好自己的嘴巴,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充當背景板,希望所有人都忽略他們,當他們不存在。
可即使是這樣,他們還是覺得空氣當中的氣氛凝重的仿佛就要實質化一樣,就像是有千斤重的石頭,緊緊的擠在自己的四周,無法往前走,也無法往後退,背上也被壓得緊緊的,又像是被扼住了喉嚨,讓人壓根就喘不過氣來。
“燕叔,你是不是有什麽苦衷,所以才會這樣做,你在護國公服待了這麽久,早就和我們像是一家人一樣了,我絕對不相信你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最先說出這句話的,還是最為沉不住氣的燕博豐,他看著跪在地上麵色凝重的老人,忍不住首先發出了質問,就連發出來的聲音都是顫抖的,隻不過是她自己沒有發現罷了。
三管事原本不是一樣,隻不過後來因為他救了護國公的命,所以為了感激他的救命之恩,護國公不僅僅當他帶回了府中,同時也為他賜了一個和自己相同的名,對於許多嚇人而言,這是根本想都想不到的殊榮。
也因為這個姓氏,所以府中的下人才不敢對他有絲毫的不敬,甚至於就連總管護國公的大管事也不敢對他有過多的苛責,已經相當於半個主子的地位是所有人都羨慕的,而這也是大家想不明白為什麽他會選擇背叛的原因之一。
畢竟他在這裏的地位如此的崇高,不管他想要什麽,隻要他對護國公說出來,隻要護國公能夠做到,恐怕都會滿足他的願望,做下人做到了如此之地步已經是讓人羨慕的了,所以他們不清楚到底旁人時給了他什麽樣的好處,才能夠讓他做出這樣大的犧牲。
而對於燕博豐而言,跪在地上的這位老人又是格外不同的存在,他從小在護國公府的地位十分的尷尬,雖然說他也是一個正經八百的主子,但是到底是主子,但上麵還有一個嫡長子燕南冥壓著他,而且他的能力不遠不如燕南冥出眾。
所以可想而知他的身份在這裏麵是有多麽的尷尬,對於許多的下人而言,他雖然也是一個主子,但是到底不護國公以及燕南冥的身份地位崇高,再加上護國公同護國公夫人兩人之間伉儷情深,護國公大人對護國公夫人也是一心一意,再加上對之前的夫人的愧疚導致他甚少去其他姨娘的府中。
他的母親是一個姨娘,並不得和國公大人的寵愛,當初能夠懷上燕博豐也是因為當時,夫人的身體不舒服,再加上護國公的娘一直在逼迫他,所以才勉為其難的去他姨娘的院子裏麵帶上了幾日,誰知道就是自己人就讓燕博豐出來了。
可想而知,這樣一個孩子,他的母親又不舍得而重視,本身自己的能力又不如嫡子厲害,又是一個庶子,大家放在他身上的心血自然就少了。
可是在燕管事卻是這府中少有的公正的人,對於他們兄弟二人之間一視同仁,不管是對於燕南冥還是對於燕博豐,在他的眼裏麵都是護國公的孩子,都是這護國公府的少爺,所以他從來就不曾偏袒過哪一方,而且他的上人們在暗地裏麵親付燕博豐的時候,也是他為這個可憐的孩子出頭。
所以可以想象在燕博豐的心裏麵,這位老人占了什麽樣的地位,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他的地位一點兒都不比護國公低,所以他自然是第一個不相信燕管事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
雖然說他自己曾經對燕南冥有著極大的不滿,可是他不曾相信這位管事會和自己是一樣的人,而且他能夠看得出來這位管事的眼裏麵對於僧儒的心疼死真心實意的,或許他的心裏麵會因為某些原因對這個府裏麵的人充滿了怨恨,但是哪怕他對護國公下手,他們都不相信他會對身如下手。
燕博豐的這個問題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跪在地上的燕管事,希望能夠從他一成不變的麵容裏麵,看到有絲絲的轉變,同時也希望能夠從他的嘴巴裏麵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哪怕現在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他們也希望麵前的人是有苦衷的,這樣他們還能夠找到原諒他的理由,沒錯,哪怕到了現在,這些人都無法對地上的這個人心裏麵起到什麽埋怨,因為在他們的心中,這個人真的和家人沒有什麽兩樣了。
可是注定要他們失望了,這位管事的將眼睛轉向了燕博豐,裏麵是一如既往的慈愛,這雙慈愛的眼睛就這樣注視著燕南冥和燕博豐整整三十年,陪伴著他們兩個人長大,看著他們一點點的從一個蹣跚學步的小孩子長到如今高狀的將軍。
眼睛是如此的慈祥,可是嘴裏麵吐出來的話語,卻也是那樣的冰冷:“這件事情沒有什麽好解釋的,毒的確是我對小少爺下的,自始至終沒有任何一個人逼迫我,是我心甘情願要幫助他們。”
護國公看著麵前這位陪自己從小長大,跟了他那麽多年,還曾經為他擋了不知道多少刀的人,心裏麵要說是沒有一點動容,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理智讓他絕不容許做出像燕博豐這樣幼稚而衝動的事情,於是隻能夠看著他板著自己那一張萬年都不變的表情,毫無感情的問道:“他們是誰?”
雖然說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轉變,於去也十分的冷淡,但是眼睛卻已經出賣了他,哪怕他的表情表現的再是堅毅,裏麵都閃著光,對於咱家事情充滿了質疑,大家可以知道,他對於燕管事說出的話一個字都不相信,至於他內心有著怎樣的波瀾,恐怕就隻有他,還有跪在地上的這個人最為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