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被顧寧占著，陸語凡隻好先坐在床上刷起手機來，沒想到一打開手機就看到無數條信息彈出來，是顏汐和孟行的，兩個人大概是商量好了，一人一條地問她比賽的事，陸語凡光是看著他們兩個人聊天的語氣都能想象得到他們現在坐在孟行咖啡館的小沙發上並排商量著怎麽騷擾她的樣子。

    陸語凡頓時覺得心裏一陣暖流劃過，不管比賽再怎麽激烈，好歹外麵還有兩個朋友等著她出去，陸語凡覺得這樣就心滿意足了。

    陸語凡在群裏回複了他們倆，還把比賽的得分報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看他們倆回複了什麽，沈同光的消息就又彈了出來。

    陸語凡也不知道為什麽，看到自己備注的“沈總”兩個字的時候，臉上就忽然一陣發熱，就連一顆心都砰砰地劇烈跳動起來，連忙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敢點開沈同光的信息。

    “比賽很不錯，你值得更高的分數。”沈同光發來的短短一句話，讓陸語凡的心跳又一次亂了節奏。

    “沈總，你今天也來了？”陸語凡小心翼翼地回複。

    嗯，我來得晚，沒有去媒體評委台上，但是在觀眾席上看到了你的節目。

    陸語凡看著這句話，幾乎就能從字裏行間裏讀出沈同光的神情來，隻不過是想象了一下，就立刻被自己的想法給弄的紅了臉。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沈同光對於她來說簡直就成了一個魔咒，讓她臉紅心跳，整個人都慌張得不行。

    “我會努力表現的！”陸語凡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信誓旦旦地回複。

    另一邊沈同光看到了這行消息，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幾乎能想象到陸語凡是怎麽抱著手機打下這行字的，光是想著都能想出來她認真的樣子。

    這也是沈同光欣賞陸語凡的一點，隻要誇她一下，她就能讓自己全力以赴，不管怎麽樣都要努力一下。

    這一點和楚芊不一樣，楚芊自己本身就夠強，所以從來都不需要沈同光給她什麽虛幻的東西，她所需要的就隻是讓自己更強大而已。

    想到楚芊，沈同光又深深地歎了口氣，最近他和楚芊的關係越來越僵，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看來他和楚芊的工作關係大概也快要走到了盡頭。

    正想著這些事，沒想到陸語凡那邊忽然回了一條莫名其妙的話：你們知道顧寧的事麽？

    陸語凡那邊剛和沈同光聊著天，另一邊又一直在受孟行他們的騷擾，所以一不小心發錯了窗口，剛剛反應過來撤回消息，沒想到沈同光那邊就發來一個問號。

    陸語凡覺得更不好意思了，“我發錯消息了。”

    可是沈同光那邊沉默了一會，很快回複她：顧寧和星宇衛視的高層有聯係，你們和她比不了。

    陸語凡看著沈同光發來的這句話，一下子就愣住了。

    正好在這個時候顧寧從浴室裏麵出來，陸語凡像是受驚了一樣把手機藏起來，慌亂地看著顧寧。

    顧寧也不理她，隻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之後就開始收拾自己，陸語凡在後麵看著顧寧的背影，忽然之間什麽都明白了。

    怪不得她在比賽中一直表現的不積極也可以拿那麽高的名次，網上隻要一提到顧寧，談論的永遠都是疑惑——為什麽沒有看到幾個顧寧的活粉，但是她的人氣一直久居不下？

    早就有傳言說星宇會自己壓票，原本陸語凡還覺得不信，畢竟這次的節目張羅的這麽大，不管怎麽說也都是全國的人都在關注，熱度也很高，星宇衛視作為主辦方公然搞黑幕豈不是把自己放在眾矢之的了？

    可是現在看來，還真的是陸語凡之前的想法太天真了。

    “剛才我也不是有意的。”顧寧似乎也覺得之前和陸語凡說話的口氣有問題，開始跟她解釋道：“剛才我也是挺生氣的，不明白你為什麽聽到她們那麽說你還無動於衷。”

    陸語凡正想得出神，沒想到顧寧會突然和她說話，愣了一瞬間才回過神來，想了想，大膽地說道：“其實也沒有那麽嚴重，畢竟……她們說的都是事實。”

    陸語凡想要趁機看一下顧寧的態度，沈同光隻說她和星宇衛視的高層有關係，但是沒有說到底是什麽樣的關係，陸語凡不想就這麽把這口黑鍋扣在顧寧頭上。

    可是顧寧在聽到她說的話之後卻整個人都僵硬了一下，然後轉頭看著陸語凡，冷冰冰地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陸語凡心裏一沉，但是還是從容地回答：“沒什麽，我隻是說她們那麽說我沒有說錯，畢竟我是真的營銷過的，能有現在這樣的名次也都是因為營銷的原因，既然做過了，我也就沒有什麽好狡辯的。”

    顧寧緊緊盯著陸語凡，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情緒有些複雜，雖然陸語凡讀不懂她眼睛裏的內容，但是直覺告訴她，顧寧一定已經從她的話裏聽出來了什麽端倪。

    “你是不是和跟她們一樣，覺得我背後是有金主包養的？”沒想到過了沒有幾秒，顧寧居然自己主動承認了。

    “我……”陸語凡張了張嘴，顧寧如此坦率，她反而不知道應該怎麽做了。

    “你說的對。”顧寧苦笑著說道：“既然做過了，就不應該怕她們說什麽，反正都是事實……可是我還是過不去自己心裏那關。”

    陸語凡徹底愣了，所以顧寧這句話的意思就是真的承認了那些人在背後說的閑話，也就等於承認了她的確有人包養？

    “你……是不是有什麽苦衷？”既然話已經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陸語凡索性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開口問道。

    “沒有。”顧寧笑了，“能有什麽苦衷？總沒有人逼著我爬上那些男人的床，是我自己想要紅，想要火，想要走這條路的，能怪得了誰？”說著，顧寧的眼眶逐漸紅了起來，臉色一片蒼白。

    陸語凡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擺出什麽表情來，她總覺得顧寧說的話不對，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裏不對，一時間隻是立在原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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