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負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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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怎麽這麽半天才接電話啊?”

    赫連花爵與這些學生之間,沒有太多親密的關係,從前赫連家還在的時候,這些人都是跟在赫連花爵身後的附庸,但是現在,這些人與赫連花爵之間早就已經漸行漸遠了,赫連花爵現在說話的時候,自然沒有太多的好聲好氣了。

    眾人都沉浸在剛才的驚嚇之中,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赫連花爵有些不耐煩,他本來就跟這些人之間有著隔閡,這些人一直以來也不願意理會他,要不是因為眾人都是同路到西南的,他都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聯係這些人。

    可惜的是,將要到來的是皇家軍事學院的人,這些都是皇家軍事學院著重培養的良才,要是在這個地方馬失前蹄,皇家軍事學院的人肯定不會放棄這些辛苦培育出來的人的。

    就算是赫連花爵心中萬分的不想要這些人了,但是該做的還是要做,這也是他們這些軍事學院的學生邁入政治的第一步,要學會忍耐,學會表裏不一,笑裏藏刀。

    “哦,你火氣有些重啊!”

    鍾康這麽多年以來,早就已經學會了心如止水,此時,倒不覺得生氣,隻是覺得有些有趣。

    這些學生的身份,他一眼就能看出來,穿著的是皇家軍事學院的軍裝,再加上這段時間,一直有傳言說是皇家軍事學院的學生在附近曆練,稍微想一想,就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了。

    這個電話似乎是找麵前這些人的,他是知道的,這附近能夠跟這裏通電話的地方,也就隻有學生們呆著的大營了,那營房的電話,早八百年就不能用了。

    電話對麵的學生,怕是自己把電話和線路都修好了吧,倒是有些能耐!

    “你是誰?”

    赫連花爵隻是撒一口惡氣,畢竟在這裏磨了這麽長時間,就算是現在電話能夠溝通了,浪費的時間也已經回不去了。

    所以語氣才會這麽重,這段時間以來,赫連花爵對待這些朝秦暮楚的人都是這樣的態度,剛開始這些人還會有些不好意思,或者說是因為赫連家並咩有徹底的敗落,所以暫且忍耐。

    但是後來,孫首相上位,赫連鈺龍也進入了也一個相對低調的時期,所以眾人紛紛以為赫連家失勢了,到現在,種種魑魅魍魎都冒出來了。

    這也不外乎赫連花爵的對於這些人的態度不好了,實在是人不敬我,我不敬人!

    “我叫鍾康!”

    鍾康十分好脾氣的宣揚著自己的名字,他倒是覺得無所謂,雖然這些年來,因為地位身份變化的原因,已經很少有人會直接叫他的名字了,但是名字起出來就是讓人叫的,所以他也願意讓別人稱呼他的名字。

    “鍾康?”

    赫連花爵對於那段曆史來說,也是一個不熟悉的人,當初那件事情發生的時候,他正因為一些私人感情問題跟家裏鬧矛盾,所以就算是赫連家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他也是不知道的。

    鍾康點點頭,微笑著看著麵前已經恢複了知覺的學生們,十分悠然的欣賞著他們恐懼中帶著敬畏的表情。

    “好,我知道了。”

    赫連花爵不關心這種事情,不代表別人也不關心,一邊的楚樂天在聽到鍾康兩個字之後,立刻走上前來,一臉緊張的盯著赫連花爵手中的電話,放佛對麵那個令人懼怕的人,會倏忽之間順著電話線爬過來一樣。

    眼看著楚樂天一臉的緊張,赫連花爵再傻也知道,怕是對麵這個叫做鍾康的人,並不是什麽好惹的人物,一時之間,心中更是燥鬱。

    本來就不是很想要那些人回來,現在那些人因為變故,回不來了,赫連花爵心中,也沒有太大的感覺,頂多是在之後談起這件事的時候,有一種可惜的感覺,不過,就算是可惜感歎,怕是也隻有那麽幾分鍾了。

    於是,眾人都聽到,在赫連花爵說完這句話之後,電話那邊飛快的響起來嘟嘟的忙音,似乎已經掛掉電話了。

    鍾康有些被氣笑了,對麵的那人很明顯是不知道他的名字的,因為他在讀出來他名字的時候,聲音中的茫然與好奇,幾乎都能夠浮出水麵了。

    眾人都不敢說話了,生怕眼前這個凶名在外的,明顯已經有了反社會人格的人,忽然生氣,到時候他們這些人,能不能活著回去一個,都是未知的。

    因為太過於恐懼,甚至大部分人心中都來不及怨恨赫連花爵。

    那邊的劍拔駑張,隔著電話,是怎麽都看不出來的。

    電話的另一邊,赫連花爵放下手中的電話,楚樂天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就這樣,就掛掉了?”

    赫連花爵眼角一挑:“不然呢?”

    他心中是對於對麵那人的身份有些猜測的,但是左不過是那些不好惹的人,就算是不好惹,那些學生也是已經惹上了。

    就算是他在這邊再怎麽卑躬屈膝,那邊的事情該是怎麽樣的,就還是怎麽樣,不會產生一絲一毫的變化。

    所以倒不如幹脆利落一點,不僅不會惹出什麽事端,還能夠在某些事情上更加抓緊時間。

    “這個鍾康,是什麽人?”

    赫連花爵隱約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不過他出身世家大族,這華國能夠叫得上名字的人,怕是他都會覺得有些熟悉吧?

    一邊的章餘聽到兩人似乎在談論他不熟悉的領域,默默的走過來,就近找了個不礙事的地方,滿臉渴慕的看著兩個人。

    楚樂天看看左邊,在看看右邊,竟然生出來一些無奈的感覺。

    一個是天生的貴公子,但是因為之前不曾理會過這些俗物,所以很多事情是不知道,另一邊是出身不顯的學霸,兩個人實在是有很多問題的。

    “鍾康這個名字,但隻是聽,怕是不太熟悉的。”

    楚樂天皺了皺眉頭,有些發愁該從哪裏引出接下來的話,赫連花爵擺了擺手:“你說吧!”

    每次楚樂天一做出這幅樣子,他就覺得有些無奈,總覺得楚樂天想要說些什麽的,但是礙於兩人之間的身份地位差距,還是有些話,不方便直接說。

    要是赫連花爵來看的話,楚樂天實在是不必要做出來這幅模樣,就算是赫連家的身份很好用,他也不願意經常借著赫連家的聲望,才能過好日子。

    更不需要別人因為赫連家的種種,或者輕視,或者高看他。

    但是家族出身,又是一個人與生俱來,無法選擇的,如果直說不要自己家族的任何幫助,隻要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就可以奮鬥一番事業的話,赫連花爵是絕對不敢說的,他隻希望能夠盡量依靠自己的能力建功立業,就像是曆屆赫連家的祖先一樣,

    楚樂天到也不算是真的沉吟,這件事情該如何說,還是一個不明確的事情,赫連家的人都嫉惡如仇,現在說出來這個事情的真相,怕是麵前的人會立刻怒火衝天,然後奔著鍾康而去了。

    鍾康那件事情牽連的太過於廣泛了,當時光是中央的官員,就有很大一部分因此下馬,可以說,鍾康事件隻是一個導火索,後麵接著的是赫連冷奕的政府變革。

    是的,這件事情中,赫連冷奕可以說是隻收了一個尾,但是也因為這收尾,占盡了好處。

    事情發生的時候,距離赫連冷奕的失蹤並不算是很遠,赫連冷奕身邊的人正在著力的安頓首相官邸的事情,並且忙著給赫連冷奕療傷,一些事情確實是有所放鬆,有人趁這個放鬆的機會,做了一些不能挽回的事情。

    等到赫連冷奕騰出來手的時候,整個首相官邸的重心外移,卻是正趕上鍾康越獄,於是,後來赫連冷奕有了回應的時候,鍾康已經從被冤枉的狀態,變成了真正的亡命之徒,自然不能夠在重新赦免了。

    鍾康的那次越獄,也並不是一無是處,最起碼,他趁著那次的機會,一舉將從前將自己耍弄於股掌之間的大官,直接殺掉了。

    這一下子,不僅是報了仇,更是給自己招來了禍患。

    那個官員,本來就是作惡多端的人,要不是因為早先有些勢力,怎麽也不可能是身居高位的,再加上當時赫連冷奕初掌權,倒是並沒有一開始就動手做些什麽。

    而後來,赫連冷奕開始整頓中央的時候,也抓住了那個官員的一些罪證,正準備逮捕那個官員的時候,消息泄露了出去,所以竟然被那個官員事先準備好,反將了赫連冷奕一軍。

    赫連冷奕正準備繼續徐徐圖之的時候,沒想到鍾康歪打正著,竟然弄死了那個人。

    不過,也算是解了赫連冷奕的燃眉之急,赫連冷奕並不是那種古板守舊的人,實質上的他,甚至不願意過多的遵守那些規章條例,所以這件事情,赫連冷奕和鍾康私下裏達成了協議,似乎是十分有利的條款,從那之後,鍾康就沒有怎麽出現過了。

    楚樂天三言兩語將這件事情說清楚了,赫連花爵倒是半天沒有回過神來,那個時候的他在做些什麽呢?

    因為一些不知所謂的事情跟兄長賭氣,甚至想要負氣出走。

    果然,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什麽歲月靜好,而是在某些你看不到的時候,有人替你背負著所有重擔。(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