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她被趕出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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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盯著她頸脖前來回晃動的項鏈,秦朗側過頭,盯著她紅腫的小臉,眼眸中波瀾湧動,令人發顫:“既然打算賣身了,為什麽還帶著我給你的項鏈?”

    這條項鏈是他當初特意為她量身定做:設計的理念是:永恒的真愛!

    也是代表著他對她的承諾,可現在她卻帶著它打算委身於人。

    淩雪喉間哽住,說不出話來,秦朗逼上前步,“為什麽?”

    “和過去做個了斷!”淩雪咬唇違心的說。

    她將項鏈戴在頸脖上,就是想提醒自己,他們的曾經是那樣的美好,她不能隨便斬斷,可是此刻她不會解釋。

    他這個幕後推手,不值得她解釋。

    “好,很好!”男人音調揚高,悲憤和痛苦全都夾雜在他的話語中,“我看你真是活膩了,居然帶著我送的東西和別的男人上床?”

    秦朗冷笑的直起身,一把將她摁在盛滿冷水的浴盆裏,淩雪呼吸受阻,渾身驟然發寒,伸手緊緊死撐著大理石台麵。

    秦朗緊緊按住她,怒火在眼底積聚到了極限,他真恨不得嗆死他。

    淩雪垂死掙紮,腦袋往後仰,終於在他手勁鬆懈時,獲得呼吸:“秦朗,你幹脆殺了我!”

    “殺了你?”秦朗無情的嘲笑,“殺了你,還真是便宜了你,我說過,如果你敢和別的男人上床,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話畢,他突然將她拖進浴缸,打開蓬頭對著她的紅腫的臉頰一陣猛噴。

    冷水冰涼刺骨,涼到她五髒六腑裏。

    “秦朗,你混蛋!”

    淩雪不斷掙紮的起身,可每次要站起來時,都被他狠心的壓進了浴缸裏。

    秦朗對她撕心裂肺的哭喊沒有絲毫的觸動,最後扔掉水龍頭,撕掉她身上殘留的布料……

    “你不是要賣嗎?那今晚就賣給我,就當是和過去做個了斷的最後一晚。”秦朗扯去領帶和衣服,將她從浴缸裏撈了出來,將她緊緊按在冰冷的牆壁上。

    ……

    淩雪眼淚奪眶而出,感覺自己原本就脆弱的心髒被人使勁踩在冰冷的地上反複輾軋,早就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疼痛範圍,淚流滿麵……

    一場煎熬的酷刑之後,她像是破敗的娃娃一樣被他扔到了瓷磚上。

    淩雪渾渾噩噩中仿佛被人抱了出去,她睜開疲憊的淚眼,不斷打著噴嚏,發現自己已經穿好了衣服躺在床上。

    而抬眼就對上了此時已經穿戴整齊的男人。

    秦朗蹲下身,捏住淩雪的下巴,落到她臉上的眼神冷漠如冰,“既然你出來賣了,那這條項鏈你也不配再帶,我怕玷汙了它神聖的含義。”

    話落,不給淩雪反應時間,抬手從她頸脖處猛的扯下了項鏈。

    他看向她目光裏的冷漠越來越濃烈,心裏卻在滴血他的心也是肉做的,不是鐵打的,由不得她三番五次的踐踏。

    他的每一句話,都在尖銳地傷著自己也在傷著她,淩雪的心已經被他紮的千瘡百孔,她太明白他拿走項鏈即將意味著什麽。

    往昔那些他寵溺她的畫麵一幕幕襲上來,他此時似乎蒼涼痛楚的眼神又在她眼底縈繞,淩雪想抓緊他的衣袖,和他解釋,可話又堵在喉底怎麽也說不出來。

    她怕她會意錯了,即使低頭又換來他的冷嘲熱諷,譏笑辱罵:她又恨他步步為營,處處挖坑讓她跳。

    在淩雪失神的檔口,秦朗突然握向她的手,一把將她從床上扯了起來,“給我出去!”

    淩雪握緊五指,任由他拽了出去。

    打開房門,李慶已經站在門外。

    眼淚順著淩雪的臉頰往下淌,一滴滴落在地麵,秦朗的嗓音也是破碎的,望出去的視線失焦而冷冽,“也許,我早就應該認清你,畢竟你從一至終就是沒心沒肺的,我又何必奢望你改變,淩雪,從今以後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她早就生不如死了!她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麽狠招!

    聽到這,淩雪深吸口氣,將眼淚咽進嘴裏,秦朗背對她站著,“既然你不顧及我的警告,不顧及秦家三小姐的顏麵,差點上了肖雄的床,那秦家你也不配回去,明天我會讓人將你的東西送到淩振海家。”

    他這是要將她逐出秦家的家門了,也是她本來就不姓秦。

    淩雪本以為麻木的心此時已如刀絞般痛,哭聲被她咬在喉底,“東西送到許燦的公寓就可以……”

    話畢,淩雪握了下手掌,轉身往外走。

    李慶抬起腳步準備追上去,秦朗衝著他吼,“不要管她,這是她自己選的,還有,以後她的事,你不用再關照。”

    李慶聞言,頓住腳步,硬著頭皮提醒道:“二少爺,三小姐也沒有真的和肖雄……”

    秦朗彎下腰來,深吸口氣,伸手朝臉上上下搓了搓:“我隻認一件事,她同意了肖雄的要求。”

    話已至此,什麽事都明朗了。

    ……

    瑟瑟的秋風本來給人帶了的是愜意的涼爽,可在淩雪眼裏是那樣刺骨的寒。

    淩雪抱緊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的沿著盤山公路下山,此時她絲毫感覺不到害怕,感覺到的就是五髒六腑徹底的冰寒。

    “小雪。”許燦從出租車裏出來,快速上前抱住了臉色憔悴,渾身顫抖的淩雪。

    半小時前她接到李慶的電話讓她來這裏接她,她急忙跑過來。

    看到的卻是她小臉紅腫,頸脖處到處都是深紫色印記,秦朗下手怎麽這麽重?

    許燦在心底咬牙切齒的怒罵著秦朗,又不敢在淩雪麵前表現出來。

    “去我那?”她將她攙扶住。

    “好,燦燦,這個月暫時和你擠一塊了,我被他趕出秦家了。”淩雪疲倦的靠著椅背,蒼白的臉色,隨時會暈過去的樣子,可就是倔強的不願閉一閉眼,休息一下。

    許燦伸手握住她冰涼的手掌,將她摟緊懷裏,看她雙眼無焦點卻固執的盯著前方,心底揪著疼。

    “小雪,秦朗他”

    “燦燦,別問我,別跟我說話,帶我回你家。”淩雪有氣無力的重複著。

    許燦心領神會的沉默了。

    許燦打開門的時候,屋裏還是一片狼藉,“小雪,你去屋裏睡會,我來收拾。”

    淩雪木訥的搖了搖頭,“我幫你吧,你也累了。”

    在車裏修整了一路,心慢慢恢複了些平靜。

    她看著許燦淩亂的頭發,心底一揪,伸手撫著她的小臉:“他們沒對你怎麽樣吧?”

    許燦聽到這,嘴唇蠕動下,居然眼睛酸澀得想哭“小雪,他們沒有對我怎麽樣,你別擔心。”

    她趕緊從淩雪手裏接過掃帚,“小雪,不要難過,秦朗那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你傷心。”

    她被放出來時,她以為淩雪為了她委身於肖雄,可接到李慶的電話時,她才隱約知道,是秦朗和肖雄演的一出戲。

    可看到此時淩雪狼狽的樣子,她更加確定秦朗報複她時是多麽的冷酷無情。

    “嗯……”淩雪雙腿灌滿了鉛似的立在那,自嘲的笑:“我們也不虧,至少沒有60萬的債務了。”

    許燦伸手將淩雪帶到臥室裏,一起坐下,“小雪……你……你當時真的準備和……和肖雄上床嗎?”

    “沒有!”淩雪嘴角泛著苦澀,“我當時脫了衣服我拿著起子準備自殘,等著肖雄進來時,再借機和他談判。”

    “可是他那樣的人會和你談嗎?”許燦心有餘悸的問。

    淩雪坐在床沿,雙手交握:“我想置死地而後生,我打算以死相逼,逼他將我受傷的照片發給秦朗,我堵秦朗……”

    ‘會過來救我’這幾個字她哽在喉底,說不出口

    “小雪,要不我跟秦朗去說說,讓他別再誤會你。”許燦試探的問,這樣的淩雪太讓她心疼了

    “燦燦,不用了。”淩雪的眸子裏暗淡無關,“他早已不是以前的秦朗了即使你去說,他也不會相信,況且,我也有我的底線和尊嚴。”

    將淩雪絕望悲痛的神情盡收眼底,許燦吸了吸鼻子,將她抱住,輕拍著她的纖瘦的脊背:“事情總有轉圜的餘地,感情在的話,老天總有一天會開眼的。”

    淩雪苦笑不答,感情還在嗎?他都那樣對她了,她還有什麽念想呢?

    淩雪整個人顯得疲倦無神,許燦朝她看看,“餓了吧?我去給你下點麵條。”

    淩雪閉著眼沒說話,許燦也難受不已,起身走了出去。

    ……

    此時西山別墅28號院一間裝飾仿古,肅然幹淨的屋子裏,充斥著一股悲哀到極致的氣氛

    牆壁上相框中的女人,清新怡人,淡笑的麵容透著與世無爭,無欲無求的神韻。

    “媽!我來看你了。”秦朗走上前在供台上給肖雅萍上了三炷香。

    “媽!”秦朗哽咽的又叫了一聲,整個人陷入了悲傷哀慟的氛圍中,半晌後,他拿起身旁的一瓶啤酒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兒子不孝。”他雙手拂麵:“今天她居然又準備和別的男人上床了,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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