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她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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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霧島,太陽在天空高高掛起,陽光普照大地,也鋪滿整個海麵。

    一艘遊輪由遠及近。

    皇甫璟拿著望遠鏡,當看見那一片的灰黑時,他整個人搖晃了下。

    “三少!”旁邊的人立刻扶住他。

    他站穩,顫抖著手再次拿起望遠鏡,一寸寸移動。

    沒變,視線裏全是被火燒了的痕跡。

    灰不溜秋的樹木,枝椏,地上是殘枝敗葉,都是黑色,灰色。

    一把扔掉望遠鏡,大吼,“加快速度!”

    “快!”

    當遊輪停靠在岸邊,皇甫璟連台階都沒搭便跳下去。

    “三少!”遊輪上的人立刻跟著跳下。

    皇甫璟沒停,快速朝前衝,“羽兒!羽兒!”

    他衝進被火燒的林木,嘶吼,“羽兒,你在哪!”

    “三少!”

    “……”

    “三少!小心!”

    被燒了一夜的大樹咯吱一聲直挺挺倒下,朝皇甫璟砸下。

    保鏢快速衝過去,“三少!”

    皇甫璟倒在地上,一個保鏢被大樹砸下,瞬間暈厥。

    疼痛從膝蓋,手上傳來,皇甫璟看著前方,眼眶猩紅,揚起脖子大吼,“羽——兒!”

    “……”

    皇甫莊園。

    季伯掛了電話,匆匆來到書房,“老爺,事情不妙。”

    皇甫正雄放下狼嚎,看向他,“什麽事讓你這麽驚慌?”

    季伯走過來,臉色凝重,“蘇小姐在的那個地方,昨晚發生火災,一夜之間染成灰燼。”

    皇甫正雄眉頭猛的皺起,“怎麽回事?”

    季伯搖頭,“這件事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現在已經派人去查了。”

    皇甫正雄背過手走出來,兩秒後問,“璟呢?”

    季伯歎氣,“三少在裏麵找。”

    皇甫正雄沉吟,一雙渾濁的眼裏浮起深思。

    季伯說:“老爺,這件事好像不簡單。”

    如果是在之前發生火災還好,可巧就巧在皇甫璟快到的頭一天晚上,這事不得不讓人想到蘭美欣手上。

    畢竟蘇小姐在那裏的事,除了他們知道,也就隻有蘭美欣了。

    皇甫正雄抬頭,“派人一起去找。”

    不愛是一回事,被人阻止又是一回事。

    這次如果沒有一個滿意的答案給璟,怕是要出大事。

    醫院。

    於倩倩聽著手機裏的聲音,眼裏浮起興奮的光,“真的?”

    “千真萬確,那裏所有的活物無一幸免。”

    “哈哈……哈哈……”

    於倩倩掛斷電話,尖銳的笑聲像尖利的刺一樣在病房裏回蕩。

    蘇羽兒,老天爺也要收你,這就怪不得我了。

    而另一邊,酒店的豪華套房,悅耳的手機鈴聲傳來,皇甫軒烈煩躁的拿過被子蓋住臉。

    旁邊的溫香軟玉靠近他,手臂更緊的抱住他。

    鈴聲還在響,皇甫軒烈皺眉,沙啞著聲音說:“手機給我拿過來。”

    女人手指在他胸膛上劃過,極富挑逗的摸了他一下,這才光著身體下床把拖在地上的衣服裏的手機拿出來。

    女人看一眼屏幕,劃過接聽鍵,把手機放到皇甫軒烈的耳朵上。

    隨後,頭靠在皇甫軒烈胸膛,手指在上麵畫圈圈。

    “二少,得到消息,蘇小姐可能死了。”

    皇甫軒烈閉著的眼睛猛然睜開,幾秒後說:“再說一遍。”

    “剛剛得到最新消息,三少趕到蘇小姐失蹤的地方,那裏發生火災,一夜之間,所有東西都被燒毀。”

    手機滑落,砸到女人頭上。

    女人吃痛,嬌嗔的看向皇甫軒烈,“二少,把人家砸痛了。”

    剛說完,整個人就被皇甫軒烈扔到地上,他快速下床,撿起地上衣服褲子穿上。

    女人吃痛,想要再撲上去,卻在看見皇甫軒烈狠辣的臉時不敢動。

    皇甫軒烈穿好衣服褲子,衝到門口,想起什麽,轉身去拿手機。

    在拿起手機的那一刻,他一下停住。

    死了?

    這不正好?

    皇甫璟會永遠恨阻止他的人,尤其是蘭美欣。

    他會一直和蘭美欣做對,蘭美欣會痛苦。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嗎?

    是啊,這就是他想看到的。

    也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

    嘴角勾起一抹笑,邪魅,卻冰涼。

    ……

    蘇羽兒不想在床上趴著了,在皇甫夙寒拿著營養餐進來時,她拉住他的手,“皇甫夙寒,我吃了飯就出去好不好?”

    皇甫夙寒看著她,挑眉,“不痛?”

    蘇羽兒眨眨眼,隨之笑嘻嘻,“不痛了!”

    這話說出來皇甫夙寒都不相信,當然她也不相信,但現在這個痛和之前的痛相比較,她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隻是還沒來得及解釋,皇甫夙寒便壓低聲音警告她,“別亂動。”

    蘇羽兒嘟了嘟嘴,“皇甫夙寒,真的沒事,之前在島上我痛的比這個不知道多了多少倍,現在真的沒什麽感覺。”

    蘇羽兒不知道自己在說了這句話後皇甫夙寒的眼睛變的有多冷。

    她繼續說:“我想出去看看,我長這麽大還沒出過海呢,而且你在我身邊,我看著你再痛都不痛了。”

    皇甫夙寒全身冰寒的氣息在這句話後斂去了不少。

    他坐到床上,看著蘇羽兒的眉眼彎彎,說:“短短幾天,甜言蜜語的本事長進了。”

    “額……”蘇羽兒臉上的笑僵住。

    她怎麽就忘了,皇甫夙寒是個大醋缸,稍有不慎便會倒。

    眼珠轉動,想著該怎麽說不讓他生氣,皇甫夙寒慢悠悠的聲音便落進耳裏,“編,最好編個能說服我的理由。”

    蘇羽兒鼓起嘴巴,隨之深深歎了一口氣,說:“我在島上的第二天遇見他的,當時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他也不說話,會吸血,會殺野獸,我當時被他嚇到,都不敢說話。”

    說著,她想到什麽,立刻問,“他呢?怎麽樣了?”

    薩耶,這個隻相處了幾天的沉默寡言的男人,她對他有種別樣的感情。

    不是愛情,不是親情,也不是友情,而是介於友情與陌生人之間,說出來的感覺。

    反正,這幾天患難,在蘇羽兒心裏她是把他當朋友了的。

    想到這,蘇羽兒臉色一點點變白。

    她記得很清楚,在達魯的槍口對準她時,皇甫夙寒把手槍給他,而她被皇甫夙寒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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