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蘇黎又快速的加起來桌子上其他幾家熟悉的菜，一一得送入口中。

    每道菜的味道都是那樣的熟悉，我每一次吞咽都是那麽的艱難，就像是喉嚨被堵住了一樣。

    芳華坐在那裏，始終一動未動，不過她的眼睛始終盯著蘇黎，看著蘇黎表情的變化，看著蘇黎眼睛裏似乎蓄滿了淚珠，以及她微微顫抖的小手。

    她從廚房看了一眼，微微的招了招手，當蘇黎放下筷子，抬頭的一刹那，看到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人，這是她們第二次見麵了。

    顧心今天的打扮格外的樸素，沒有了那天在機場相見時的雍容華貴，褪去了一身的鉛華，似乎有種返璞歸真的美。

    她站在那裏，眼神中閃著希冀，雙手緊緊地交握在胸前，即使站的筆直，可是蘇黎卻在這一瞬間覺得她似乎，老了！

    這就是她曾經心心念念的媽媽，這就是她恨又愛的媽媽。

    蘇黎本應該甩手離去，可是她看到，顧心臉上那熟悉又讓她格外觸動的溫暖，又看到她那一雙蓄滿淚珠，滿含期待的眼睛。

    她還是沒有狠心，或者是她狠不下心來。

    對於蘇黎沒有立刻甩手離去，像那天在機場一樣激烈的反應，顧心格外的欣喜。

    心裏又燃起了，即使她和蘇黎之間，不能像別的母女一樣，起碼在這一刻，她們能夠安靜的呆一會兒也是好的。

    芳華立刻坐起身來。

    “快點坐，快點坐！”

    她走到顧心的身邊，但站著的顧欣推到了蘇黎旁邊空著的椅子上，臉上的笑容格外的熱情。

    她心裏止不住的喟歎，就像是完成一件大事，誰知下一秒蘇黎突然彈了起來，將椅子拉得遠遠的。

    瞬間就拉開了顧心和她之間的距離，芳華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而顧心更是尷尬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臉色瞬間就變得蒼白，沒有一絲血色。

    顧心局促的樣子，看著蘇黎的眼裏格外的難受。

    蘇黎發狠般的告訴自己別心疼、別理會，這都是顧心活該，都是她應得的。

    她拋棄了她，她不是一個好媽媽，不值得原諒，她也從來沒有打算過原諒她！

    “蘇黎！”

    芳華就是眉頭想要出言製止，可是當她看到顧心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的眼神時，還是壓住了自己即將說出口的那些話。

    “蘇黎你答應過阿姨的要求，在這裏吃午飯，怎麽說，咱們也吃過這頓午飯，好嗎？”

    如果說芳華說一些什麽嚴重的話，蘇黎可能直接就能夠甩手就走，可是方芳華這樣軟言軟語的相勸，卻不好拒絕。

    蘇黎坐在另一邊，沉默著不開口，也不看顧心，隻是盯著桌子上的碗筷，芳華就當她默認了。

    “好，那好，咱們現在開始吃飯。”

    芳華話音剛落，蘇黎就拿起筷子，她天涯似的，一口一口往自己嘴裏塞的飯，就像是木然的機器人一樣。

    顧心看著心疼，卻無能為力，她在蘇黎最需要她的時候，沒有陪在蘇黎的身邊，現在蘇黎經長大成人，她也沒有資格再來說蘇黎什麽。

    顧心幾乎是吞著眼淚，一口一口的往自己嘴裏吃的飯菜。

    第看著這一幕，心裏也格外的難受，同樣生為母親，換位思考的格外的難理解顧心的苦。

    這頓飯，三個人抱著不同的心情，都吃得索然無味。

    飯總也要吃完的時候，當蘇黎放下筷子的時候，顧心整個心都咯噔一聲。

    她緩緩的放下筷子，模樣看起來格外可憐，其實她的打扮和表情。

    “阿姨，飯我吃完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該走了。”

    去說著起身就要做，下一秒，自己的手卻被緊緊的攥著。

    不用回頭蘇黎都知道是誰，。

    “請你放手！”

    蘇黎的聲音很冷，跟她的表情一模一樣，她本是一個溫柔的人，長相也有江南女子的嬌柔。

    這時候的蘇黎，渾身上下，卻與季莫安有著如出一轍的冷，拒人千裏之外的冷。

    “妞妞！你就不能，就不能多陪媽媽坐一會兒嗎？”

    “媽媽，媽媽都沒有跟你說上一句話。”

    話剛出口，顧心的聲音已經開始哽咽，這就是她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女兒，從剛出生強抱那麽大的小女孩，如今已經長大成人，並且長得如此亭亭玉立。

    蘇黎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劃出一抹諷刺笑容。

    “說？我和你有什麽可說的，我們兩個之間不過是陌生人罷了。”

    一句陌生人就像是交代清了他和股性之間的所有關係，孤心又怎能甘心她懷胎十月，含辛茹苦生下的孩子，到頭來竟然跟他說他們是陌生人。

    蘇黎這句話比起她的冷漠，更讓她傷心。

    蘇黎卻用力的甩的手就要掙脫顧心的手，顧心死死拽著不放。

    “妞妞，你就聽我說幾句話好嗎？你就跟我在一起多呆一會兒，哪怕是一會兒都不行嗎？”

    蘇黎背對著顧心，一言不發，背影格外的倔強，她死命的咬著嘴唇，過了許久，才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

    “我和你之間沒有什麽好說的，我還很忙，請你放手。”

    說著蘇黎微微用力，就要掙脫顧心的手，顧心的眼淚瞬間就蓄滿了眼眶。

    她努力的忍著，突然覺得自己將要噴湧而出的哭泣的聲音。

    “妞妞，我不和你說別的，我想跟你談談，關於你爸爸的事情。”

    蘇黎向外衝的姿勢一頓，她的父親，那個正在監獄裏飽受煎熬的父親，從來都不願意與他見麵的父親。

    蘇黎可以不管不顧自己的感受，可以讓自己多受點苦，也可以容忍自己和顧心多待一會兒。隻是為了她的父親。

    蘇黎幹脆利落的就坐在了另一邊，離顧心很遠很遠的地方。

    “好了，你說吧，有什麽話最好快點說，我的時間很忙，很緊。”

    顧心覺得蘇黎這幾句話就像是從天外傳來一半，洋洋灑灑的落入她的耳中，順著她的血液流入她的心田，攪得她心髒翻湧，血液沸騰。

    她咬著唇，硬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是這樣癡癡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兒，個子長高了，我們也展開了，小時候大而分明的眼睛更大了。

    蘇黎微微動了動身子，很討厭顧心這樣江看著她，也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