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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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笛鹿無聲的開口,但嗓子不知道為什麽嘶啞了起來,心口忽然就堵得慌。

    常予眠終於正眼看起了麵前的寧久歌。

    這個寧家的少爺似乎並不是那麽簡單,他可能真的漏了什麽。

    笛鹿奮力的眨了眨眼睛,將那還沒有打圈的淚水吞了回去,看著寧久歌的眼睛。

    冰冷、譏諷還有那深深的失望。

    但他確實不相信她,笛鹿以為她的幸福就要來了,但她卻沒有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信任和尊重。

    如果六年前,爸爸相信她說的話,是不是沒有現在。

    如果六年前,她的未婚夫沒有背叛她,是不是現在依然會安安穩穩。

    回想起那些刺耳的尖叫、溫熱的鮮血和陰冷的笑聲,笛鹿看著寧久歌,連笑的力氣都沒了,仿佛一個人站在山巔上。

    “國際,通緝犯?”笛鹿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常予眠,一如既往的表情,但她心裏終於是不確定了起來。

    說起國際通緝犯,她曾經也是,不過就在昨天已經告別了。

    “笛鹿你也是開公司的,黑係統和股市漲幅你不懂?”寧久歌私笑非笑,他的女人真是單純。

    如果常予眠隻是單純救了笛鹿當然好,隻是這個男人利用了笛鹿,那就該另當別論。

    “你在哪裏遇見他的?為什麽在倫敦好好地要回國?你急著報仇嗎?還是他告訴了你什麽消息。”

    真相似乎一點一點的被寧久歌剝開,常予眠卻像是消失了一樣,靜靜地坐在位置上看著寧久歌,目光如刀。

    “證據呢?”笛鹿吸了吸鼻子,寧久歌的眼睛她都不敢看了。

    她也不敢立刻相信寧久歌,更不能就因為這些和常予眠翻臉。

    “我”

    “笛鹿,笛卡放學了。”常予眠站起身,偉岸的身材樹一樣站在了餐廳中,打斷了寧久歌的話。

    笛鹿像是著了魔一樣點了點頭,不等寧久歌多說飛也似地從餐廳裏跑了出去。

    她的兒子,現在她要見到她的兒子,告訴她以前的生活過去了。

    寧久歌似乎不意外這種情況,睨了一眼一邊的時鍾,他的兒子確實放學了。

    “我很好奇,你為什麽要買遇見酒店?”常予眠手機裏赫然是媒體的報道和放大的親自證明:“笛卡真的是你兒子?”

    寧久歌會回答嗎?他甚至沒有等常予眠說完話,整個餐廳就隻剩下拿著手機的人。

    目送著一前一後離開的夫妻倆,常予眠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的按動著屏幕,撥通了電話

    寧宅裏靜靜悄悄的,管家在廚房的角落裏暗自叫苦。

    願意為有了女主人,有了小少爺,這個家裏肯定是會多一些歡聲笑語,他老人家也可以假裝享福天倫之樂。

    可偏偏!這氣壓比以前更低了!原來少爺不會來他還可以偷偷聽聽廣播什麽的。

    現在就是地上掉根頭發,估計他都會被三個人的眼光看穿。

    造孽哦!

    笛卡坐在兩人的中間輕輕悄悄地玩著手上的魔方,明明肚子裏已經有些空了也不敢說話。

    爸爸媽媽肯定是吵架了,他該怎麽辦呢?

    如果媽媽要走,他是留下來和爸爸過呢還是陪爸爸呢?

    魔方在笛卡手上拚好又打亂,連離婚協議書的樣子都在他的腦海裏打轉了。

    他又不傻,肯定不能讓爸爸媽媽離婚的。

    寧久歌和笛鹿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寧久歌麵前的酒杯愣是空著。

    剛剛才被笛鹿砸了一整瓶的羅曼尼康帝,他都肉疼。

    “這回我沒錯,你不信我的話。”寧久歌生硬開口,終於是抱過了笛卡,皺著眉毛給他換了個更高階的魔方:“三階都是小傻子玩的,拚這個。”

    “你才是小傻子!”笛鹿一把搶過了自己的兒子。

    她是默許了笛卡親近寧久歌,不是讓他搶走自己兒子的!

    也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笑,寧久歌這個樣子就是吃醋了,笛鹿咳嗽了一聲:“你也不信我,我保證很快就回來,出於很多原因我出門的原因不能告訴你,但是以後不會發生了。”

    這是笛鹿的保證,不隻是對寧久歌,也是對著笛卡,她以後要好好地守著自己的兒子。

    別弄得親生兒子親別人去了,那她受的苦就白費了!

    “我那是不信常予眠!他,劣跡斑斑!”寧久歌氣的氣喘籲籲,完全沒有理解到笛鹿話裏的意思。

    笛鹿逗弄笛卡的手一停,睫毛顫抖了兩下不知道該怎麽回複寧久歌。

    壓抑的感覺再次籠罩在整個客廳裏。

    為什麽不吵一架呢?二位都是有身手的人,打一架也不錯啊!

    管家咬著手帕的一角十分怨念,他吃的鹽比二人吃的飯還多,夫妻倆越是賭氣,就越容易分開。

    老夫人還想著抱孫子呢,著下連個信兒他也不敢說了。

    最後的最後,還是笛卡昏昏睡了過去,否則寧久歌和笛鹿一定會互相瞪著到天亮。

    笛鹿十分自覺地回到了寧久歌的主臥休息,而寧久歌也沒有纏著她上床,而是靠在窗台閉了眼。

    明天再說,他手上的證據不怕笛鹿不相信。

    拖著疲憊的身體,笛鹿腳步都有些虛浮,被寧久歌領著向前走。

    麵前宏偉的大廈越來越熟悉,知道看見在樓頂辦公室坐著的幾個人笛鹿才猛的反應過來。

    這裏,好像是單嬋的公司?

    “寧久歌!枉你長得這麽帥!怎麽這麽粗魯呢?”單嬋火箭一樣從座椅上彈了起來,一把抓住了笛鹿的手,那個地方已經被寧久歌掐紅了一圈。

    寧久歌眉頭一皺,他不是故意的。

    一邊默默不做聲的另一個人就是常予眠,可現在出現在這裏,他的心裏就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再看向那笑意盈盈的人,寧久歌的問號就變成了大大的感歎號。

    恐怕今天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寧久歌,你要做什麽?”笛鹿安撫好了上躥下跳的單嬋,疑惑的很。

    寧久歌卻不做聲了,今天的計劃已經亂了,常予眠更快一步。(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