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我需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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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木清口中的風雨是什麽意思?

    難道指的是個胡誌的約定嗎?可我總覺得不是這麽簡單,他的背影多了一種悲恨的滄桑感,尤其在他說八年的時候,讓我脊背都發麻。

    八年前,趙木清應該還是部隊裏的兵吧?

    “顧雨殤。”

    我正在走神的時候被猛地點名,身形晃動了一下,趕緊應了一聲:“趙總,您放心,我明天一定叫您。”

    “坐下,有件事,想跟你聊聊。”趙木清放下了手中的文件,端起咖啡神情悠閑了很多,一點也看不出剛才的深沉。

    我在趙木清的對麵坐下,帶著一絲拘謹,更多的是討好的微笑:“趙總,您說。”

    “記得前天媒體說什麽嗎?問我們之間的關係。”趙木清提了一個頭。

    我趕緊說:“您放心,我絕對不會亂說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也明白這是您拿我堵媒體的嘴。”這一點我很明白,趙木清對我絕對沒有一絲的興趣。

    趙木清卻搖了搖頭,勾起的嘴角問了我另外一個問題:“我是指,我已經有一年多沒有碰過女人了。”

    突然的翻轉讓我反應不過來,趙木清這葫蘆裏賣得是什麽藥:“所以?”

    “讓清脂送一個過來吧,有你做掩護,媒體那邊找不掉什麽痕跡。”趙木清嘬了一口咖啡,歎了一聲太甜。

    趙木清是想讓人打掩護,而我是最好的擋箭牌?

    我會意地點點頭:“您想要什麽類型的?”

    趙木清放下咖啡杯的時候,手指沿著杯沿轉了一圈,臉上依然帶著淡淡的微笑:“送她認為最合適的一個。”

    我心裏犯了難,趙木清的口味太難以捉摸了,說是喜歡妃夕那一類的,可鴇姐送過去的每一個看得上眼。說隻喜歡妃夕吧,現在又輕而易舉要個女人,沒有任何要求,隻是清姐覺得滿意就行。這個沒有要求的要求才是最大的要求啊。

    等等。

    難道說,趙木清要的女人從來都沒有要求,他看中的隻是提供金絲鳥的鳥主人?鴇姐和清姐可是死對頭的關係,以前趙木清在鴇姐哪裏要了妃夕,而他也從來沒有搭理過清姐。而現在指明要清姐,恐怕他是想跟清姐建立良好的合作關係。

    不不不,似乎也說不通。畢竟鴇姐跟清姐對他有什麽利益,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對趙木清而言,鴇姐和清姐也不過是提供玩樂的管家,根本就瞧不上眼的角色,怎麽可能還會去考慮跟誰保持良好的關係呢?

    我掐滅了這個想法,點頭答應了趙木清。

    想起清姐的話,我隨口開了一個玩笑:“如果清姐說,她心中最合適的人是我呢?”

    “嗬嗬。”趙木清嗬嗬輕笑起來,衝我勾了勾手指。

    我順應著手指的意思往前傾了身子。

    趙木清湊到我耳邊,吐出了灼熱的氣息:“我說了我太久沒碰女人了,你確定你在訓練之餘可以承受得住?”

    炙熱的溫度一下子燒著了我的耳朵,順著我的耳道過遍了我的全身,整個一驚害我幾乎失了血色。

    不是因為不適應趙木清說的那些渾話,而是這種若有若無的氣息中隱藏其中的暗示。如果我敢說聲是,恐怕明天我就會從這個模特界徹底消失。

    我下意識往後撤退了幾步,捏緊了手心,故作一副輕鬆的姿態,笑嗬嗬地說:“當然承受不住,我這就聯係清姐,這幾天就給您送過來。”

    趙木清微笑著擺擺手:“一個月後,用你平城之星的冠軍頭銜和送來的女人作為賀禮。”

    “趙總,您放心,我不會讓您失望的。”我深深鞠了一躬,道了一聲晚安後退出了房屋。

    在關上門的那一刻,我依靠著牆壁才真正輕鬆了一些,長長呼吸了一口氣,捏得手心全是白月牙。

    看不懂趙木清,他的城府比陳維祺深太多了。

    我至少還能知道陳維祺的目標和報複,就算我中了愛情的毒依然知道他追求的東西是什麽。可趙木清我看不透,原本以為隻是模特的這條道路,可相處得越久,就總感覺還有更深的一層陰謀在裏麵,我不敢猜更不敢去詢問。

    有了這天晚上的事情,我反而覺得訓練的痛苦是我最能忍受的,不管身體酸疼得度麽厲害,我都能咬著牙挺過去。可是一旦跟趙木清晨跑晚跑,我就像是上了蒸鍋,心思急得無處可逃,不敢猜測不敢說話,隻盼望著跑步的時間能快快過去。

    趙木清跑步很有節奏感,出氣均勻,跑步的姿勢還帶著部隊的影子,但是他喜歡在跑步的時間聽川劇,眯著眼睛咿呀呀地小聲哼著,一臉輕鬆的模樣好像是坐在太師椅上悠閑享受。

    之前為了討好趙木清的時候也學過川劇,但是需要的基本功太多,我根本就學不出精髓,唱不出那股獨特的味道,最後學了變臉的皮毛。結果出了差錯,連這費了大心思學的變臉也沒有表演得上。

    趙木清最愛喝的是紅酒,最愛聽的川劇,太難想象他坐在搖椅上端著紅酒杯的模樣,實在太逗了一點吧?

    走神的我忍不住笑出了聲,旁邊的趙木清聽著問了一句:“我哼的很好笑?”

    “沒有沒有,我,想了點其他的事情。”我連忙睜大了眼睛,眼神裏都是無辜的表情。

    趙木清倒是沒有計較,隻是換了一個話題:“會唱嗎?”

    我無奈的搖搖腦袋:“隻是皮毛,不敢獻醜。”

    可是趙木清卻是有了興致,讓我不用謙虛,來一首。

    我欲哭無淚,我真的沒有謙虛,我是真的隻會皮毛啊。

    誰料趙木清卻是認了真,拉了我就去了河邊,讓我深呼吸緩緩氣息,給他唱一段。

    我決定要讓清姐給趙木清找一個會唱川劇的,天天讓趙木清過癮,最好還是個火爆的川妹子,讓他又愛又恨,那表情一定很精彩。

    我運了好幾口氣才開始唱《空城計》:“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論陰陽如反掌保定乾坤。。。。。。閑無事在敵樓我量一量琴音。”

    這還是我臨時抱佛腳學的,剛好那師傅最近要上的戲就是這出《空城計》,學變臉那段是時間我也跟著唱著這曲。但是唱不出韻味,根本就沒辦法拿出來展示。

    當我尾音剛落,回頭看趙木清,他癟了癟嘴角,顯然對我的聲音一點都不滿意。

    趙木清站起來一句話沒說就繼續跑步去了,連點評都直接省略了。

    我哀歎了一聲追了上去,在旁邊弱弱地道歉:“趙總,不好意思啊,汙了您的耳朵。”

    趙木清搖搖頭,目視前方:“是我強人所難了。”

    真是委婉的不滿意啊。

    有了早晨的那場風波,接下來的訓練我更加努力,已經讓趙木清不滿意了,我不能連自己的本職都被他嫌棄。

    下午的時候導師終於說了OK,可以進入下一個階段了。

    導師拿來了高低不同十種鞋子,每一雙高跟鞋的跟高都不一樣,顯然是要鍛煉我的平衡力。

    我臉上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被導師不留情麵的挖苦和打擊了,別的我不敢保證,但是在這平衡力上麵,我可是狠狠折磨了自己一把的。

    導師見我一臉自信的表情,向我挑挑眉:“沒那麽容易。”

    我往前走了一步,大氣地揮手:“老師,您隨便來。”

    “哼。”導師望著我的眼神分明就是在說我太嫩了,“可不是讓你穿高跟鞋這麽簡單,跟我來。”

    果然,導師把我帶到了一處滿是石子的地方,讓我穿著不同程度的高跟鞋在上麵訓練,絕對不允許摔跤。

    我直接選擇了十二厘米的那雙,在路麵上走起了貓步,來回走了幾圈之後才停在了導師的麵前。

    導師抱著手臂略有些吃驚地望著我:“專門有練過?”

    我笑著回答:“自己聯係的時候這方麵沒少栽跟頭,就集中幾個月練習了這個。不僅如此,光滑的玻璃也難不住我,我抓地麵的能力絕對有保證。”

    自己都記不清有多少次摔得渾身青紫,能有現在的自信可沒給自己少下坑。

    說完之後我就在原地做起了日常的訓練,穿上最高的高跟鞋在石子路上也毫不費力,幾組訓練結束後衣服全都浸透完了,大口呼吸著調整著狀態,等待著導師的下一步計劃。

    導師卻是笑起來,攤開了手心:“完美過關,你今天的任務結束了。”

    能聽到嚴厲的導師說出這句話,對我而言是無尚的光榮啊,嘴角裂開的笑容也裂到了最大的弧度:“請導師繼續訓練!”

    導師搖搖頭,說:“你自己已經把最難訓練的一關克服了,放你休息這麽半天也不會耽誤時間。準確來說,這一個月的魔鬼特訓對你而言,時間已經太長了。最多一周,你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離開這裏!

    也就是說,導師已經認可了我的能力,能在一個月內讓導師認可我,這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在他說出這句話時,我才發現,自己心髒跳動的頻率讓我幾乎窒息。

    我忍不住上前握住了導師的手:“我會用平城之星來回報您對我這半個多月的訓練!”(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