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該我看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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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木清對蘭溪榮很滿意,不僅沒有因為趙品茹的闖入責怪我,還把妃夕以前住的小別墅賞給了蘭溪榮。

    這樣的動作一下子在清姐和鴇姐之間引發了軒然大波,清姐在鴇姐麵前洋洋得意,好不威風,氣得鴇姐牙癢癢,放話讓清姐等著,一年後定讓清姐還回來。

    清姐笑開了花,第一時間跟我分享了這件事,同時很在意地提了一年的時間。鴇姐從來沒有這麽明確地說出過任何的時間,同時鴇姐能忍,上次妃夕被退回來,鴇姐還邀請清姐去做客,可這一次鴇姐卻急成了這樣。

    “太奇怪了,他怎麽就那麽肯定用一年的時間讓我好看?”清姐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一年?我恐怕隻能想到趙木清跟胡誌之間約定。不過跟鴇姐似乎並沒有什麽關係。。。。。。不,有關係。

    我想起鴇姐在樓梯間跟我說過的話,許下的條件差點讓我為了陳維祺背叛了清姐。他跟胡誌的關係不一般,而且那個時候他就知道了三年之約,如果說這中間有什麽能牽扯上的關係的話,那鴇姐就是能有信心在一年後擴大勢力,讓嘉年華一口吞掉泉水灣。

    等等,讓鴇姐勃然大怒地是清姐還是趙木清?

    是趙木清的舉動激怒了鴇姐,才失言說打破了他一慣的冷靜。

    之前我就在想趙木清挑選的女人的條件的是什麽,會不會是清姐和鴇姐兩方勢力,或者是他看中的是清姐或者鴇姐背後的勢力。如果鴇姐背後的勢力是胡誌的話,當年定下的三年之約絕對不會是模特的比拚這麽簡單,又或者說,趙木清的野心不會讓它這麽簡單!

    但是趙木清不可能知道清姐背後的勢力就是蛇爺才對,憑著趙木清對蛇爺恨之入骨,趙木清就不可能選擇蛇爺的勢力。

    信息量太大了,我腦子都有些思考不過來了。

    “這不是雨殤嗎?”一道熟悉的語調傳入了我的耳朵裏,車窗前出現了陳維祺皮笑肉不笑的臉。

    我一撞見陳維祺的臉,下意識就想要後退,這才醒悟過來我已經到了張副市長生日宴的酒店門口。

    我輕聲咳了一下,捂住了手機,淡淡道:“清姐,看來我不能跟你多講了,我要去見我曾經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了。”

    “去吧,我正要也需要理一理腦子裏亂糟糟的思路。”清姐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把手機放進了包裏,打開車門笑眯了眼睛,親熱的模樣靠近了陳維祺:“祺哥,沒想到這麽快就見麵了。”

    我沒想過會這麽快跟陳維祺見麵,以為可能要等到我表演開始他才會知道我的到來,可沒想到剛到門口就被陳維祺堵住了。

    陳維祺伸手把我掉落在額前的碎發夾到了耳後,旁人看來實在是一副溫馨得如同愛人的畫麵,而這份我曾經渴望的溫暖早在陳維祺的追殺下化為了泡沫,我隻感覺到他拂過我耳邊留下的那股陰測測的冷風,激得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也沒想到能跟雨殤你這麽快見麵,還是在張副局長的生日宴上,什麽時候,你跟張副局長走得這麽近了?”陳維祺眯了眯眼睛,吐出的聲音裏帶上了一絲絲冷然的質問。

    我伸手摸了摸我的發絲,落在陳維祺剛剛觸碰過的發絲上,不著痕跡地擦了擦:“祺哥忘了嗎,我不過一介戲子,副局長讓我來走個秀跳個舞,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哼。”陳維祺輕哼了一聲,視線落在我身上漸漸變得冰冷,剛毅的薄唇裏吐出刀子一般的話語,“是女表子還是戲子,別過了界限。”

    心髒猛地紮了一刀,刺得我露不出半點的微笑。

    牆壁般堅韌的心髒,也隻有陳維祺能砸開那層保護膜,在上麵毫不留情插出一管一管的血。

    我是低賤的女人,從走出孤兒院被爸爸帶走後,就隻能用賤女人來形容,脫光了衣服放在鏡頭前放在台子上任人品評,不過是一件帶著有色的貨品,任人挑選。

    可起碼,我對你陳維祺是足夠的真誠!

    陳維祺是我第一個男人,也是我唯一的男人,更我是唯一的孩子的爸爸。我用力全身的力氣去愛他,放下了所有的尊嚴隻想留在他的身邊,我從來不覺得我這份感情可以被人看清。

    再賤又怎麽樣,那是我被當做救命稻草苟延殘喘的六年啊。

    我往前走了一步,幾乎靠在了陳維祺的胸膛上,我望著陳維祺,眼睛裏隻剩下不屑一顧的深情:“祺哥,我愛的是你,怎麽會對張副市長移情別戀呢?”

    我這話話成功讓陳維祺鐵青了冷色,捏住我下顎的手用上了力氣,唇齒間做出了警告:“別讓我再聽見這句話,真讓我反胃。如果你想讓老張成為我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那我也不介意在你身邊安裝一顆定時炸彈,勸你別給我玩心眼。”

    陳維祺丟開了我的下巴,甩手跨進了酒店。

    我揉了揉疼痛不已的下巴,忍不住冷笑。

    反胃是嗎,我還沒有讓你惡心夠呢!

    至於警告,既然都到了這一步,我還會放手嗎?就算沒有我的推波助瀾,張副市長還不是你陳維祺的一顆定時炸彈,我隻是讓這顆炸彈聽從我的指令設置時間而已。

    更何況,我不玩心眼,你陳維祺就會完全放過我嗎?不可能,我知道這是你的答案。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動人自然,挺直腰背朝著酒店走了進去。

    我和陳維祺一前一後走進了宴會,別人都以為我們是一同來的,笑著說我們的關係真好,甚至比成了千裏馬和伯樂。

    陳維祺哈哈笑起來,帶著虛偽的麵具象征性地誇讚了我幾句:“平城之星得了冠軍,這次受了老張邀請還要獻一支舞,以前可不要忘了恩師才對。”

    我笑著敬了陳維祺一杯酒:“陳局您這句話太見外了,不是您資助我上大學,我這會還是個鄉野丫頭片子,哪來的今天,忘了誰也不會忘記您的。”

    周圍的人也起哄起來,一起喝了一杯酒。等到張副局長招呼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被灌了好幾杯酒。

    張副局長過來寒暄了幾句,也有意思要跟我喝酒。

    我故作不剩酒量的模樣,身子踉蹌一下,靠在了張副局長的肩膀上,低聲說:“不能再喝了,待會若是在台上出了醜,我可對不起張副局長的生日了。”

    張副局長順著我的角度就摟住了我的小蠻腰,笑眯了眼睛,連忙幫我開脫,說完就帶著去客房休息。

    “好好休息,我期待著你給我的驚喜。”張副局長眯起的眼睛隻剩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

    “張副局長!”我抓住了即將要離開的張副局長的衣角,柔柔地叫了一聲,帶著些魅意,還有些粘人的意味兒。

    張副局長趕緊應了一聲,坐在了我的身邊。

    我苦著一張臉,幾乎要哭了出來:“我覺得陳局變了,以前資助我們的時候就像個溫柔的大哥哥。可是現在看我的眼神都變得奇怪了,就在門口我們遇見了,他掐著我的下巴讓我不要打你的主意,我都不知道他什麽意思?”

    我太高了下顎,露出了陳維祺留在上麵的青紫,委屈的模樣就差流出眼淚來了。

    張副局長心疼地捧著我的下巴,臉上也流露了一些憤恨的色彩:“不過是仗著有個副市長的嶽父,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不過就是他鄒家的一條狗罷了!平時趾高氣昂就算了,怎麽能對著這麽精致的臉動手呢?”

    我擠出了一滴眼淚,吸了吸鼻子:“我倒是沒有關係,隻是怕被趙總發現。趙總對我們的要求非常高,磕了一塊傷口都要扣掉幾天的通告。”

    張副局長突然睜大了眼珠子,閃出一絲精光:“雨殤,你就該跟趙總好好聊聊,畢竟造成這傷口的可是趙總支持的人。”

    我迷惑地抬頭望他,說:“趙總有支持陳局嗎?可趙總跟我說對陳局欣賞不來,還說可惜沒有誌向相同的人呢。”

    “趙總真這樣說過?!”張副局長握住我的手顫動了起來,似乎找到了一個多麽大的機會。

    我點點頭,無辜的麵容下露出了冷笑。我就是要他親自去找趙木清談,找到一個他以為的靠山,他才敢對陳維祺下手。

    趙木清可能不會幫張副局長,但他絕對不會再幫陳維祺,他知道陳維祺會對我下手,就不會再助長陳維祺,給自己增添阻力,至少在趙木清認為我對他還有利用之處之前。

    我跟趙木清之間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這樣清明的關係才是我想要的,因為我可以理智地明白我需要做什麽,我能做什麽。

    至於張副局長能不能在趙木清哪裏討到自己想要的好處,就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看著張副局長激動無比地走出房間的背影,我移動了一下身子,找到一個人自認為舒服的姿勢睡在了沙發上。

    也到了我該看戲的時候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