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脫衣的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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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意識抓住了趙木清的手,抓住的瞬間緊緊捏住,用眼神來提醒趙木清。

    可是趙木清像是看不懂我眼睛裏的提醒一樣,就著拉我手的姿勢把跟我相握的手送到了趙媽媽的麵前。讓趙媽媽和一眾親戚驚喜得眼睛都亮了起來,隨後就拉著我開始朝我的懷裏塞東西,說這是給趙木清未來老婆的見麵禮。

    顯然他們已經忘記了我之前也來過一次,不過雖然我不接受訂婚的這個結果,但這些禮品和紅包我是不會拒絕的。

    一頓年夜飯吃得大家都喜笑顏開,趙木清還把我推到了人群中間給大家跳了一支舞助興,哄得所有人都樂開懷。

    也就隻有趙媽媽擔心自家的兒子又在騙自己,非要看著我進趙木清的房間,最後竟然把我們反鎖進了房間,在外麵加了一把鎖。

    趙媽媽笑眯眯地說:“兒啊,現在就可以造孩子了,跟訂婚結婚不矛盾的。”

    我拉著被鎖死了的門欲哭無淚,阿姨您這是有多想要一個孫子啊,能不能考慮一下我這個女孩子的感受?

    “嗬嗬。”可這件事情的主使人卻是一臉輕鬆的坐在了沙發上,還倒上了兩杯紅酒,悠然地品了一口,“坐,既來之則安之,新年快樂。”

    趙木清舉起酒杯,朝我敬了一下。

    我癟著嘴巴有些鬱悶,拿起了茶幾上的酒杯,還是說了一聲:“新年快樂。”

    等到這一杯酒喝完,我才問:“趙總,您這是什麽意思啊?訂婚跟女朋友就是兩種意思了,女朋友可以假冒,這妻子可是不能假冒的。”

    趙木清端著紅酒杯,杯子裏的液體紅潤剔透,在燈光的閃耀下還折射出明媚的光亮:“媽都盼望了這麽多年,給她一個交代不是,好歹也拖延一下時間。”

    這看著可不像是拖延時間,反倒是像刻意而為。什麽為了給趙媽媽一個交代,這句話就是扯淡,要真想要交代,直接找個女友多簡單,更何況這都多少次了,為什麽一定要在這一次妥協?

    趙木清是隨意可以妥協的人嗎?

    不是。

    要說趙木清在這其中沒有任何的目的,我是一個字都不信。

    “趙總,訂婚就在年後,拖到了年後,您還有什麽借口呢?”我輕笑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趙總,您跟我透個底吧,不然我再怎麽瞎猜也猜不到您的想法啊。”

    趙木清勾起了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眼神望向了我這邊:“說不定假戲真做呢?”

    假戲真做?

    我皺起了眉頭:“趙總,您不要開玩笑了。”

    “蘭溪榮不也說了我對你很有意思嗎?日久生情的事情,你不相信嗎?”趙木清盯著我,手指搭在了自己的下巴上,慢慢摸索著。

    我怎麽信?

    我可記得清楚,趙木清曾說過自己沒有資格去結婚,以為他要的是絕對沒有利益的婚姻。現在的這句話就是在自己打臉!如果他說找到了喜歡的人,怕她陷入危險把我繼續當成擋箭牌,這種說法我都是相信的。

    什麽日久生情,我絕對不信趙木清。

    可現在的我,連反駁的話都沒有能力說。

    我捂住了臉蛋,裝作驚訝的模樣,笑得一派燦爛:“真的嗎,趙總?那我豈不是烏雞變鳳凰,一步登天了?”

    “嗯沒錯。”趙木清無縫銜接,甚至笑得比我還要開懷。

    趙木清走過來牽起了我的手,笑著說:“那麽我親愛的未婚妻,我們是不是該一同去洗個鴛鴦浴呢?”

    看著近在咫尺的浴室,我有些笑不出來了:“趙總。”

    趙木清聽見我的聲音,疑惑地望向了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趙總,您若是想要我這具身子,隨時奉陪。如果是婚姻這樣的大事,我恐怕不能同意。當然是因為我配不上趙總您,如果您的父母親知道我真實的過去,您覺得他們會同意嗎?”

    趙木清要是真想要我的身體,早就得手了,別說他要,隻要他不拒絕,或許在之前的某個時刻,我已經獻上了這具無所謂的身軀。

    但是婚姻又算是什麽事兒?沒必要把這麽神聖的東西也拿來隨意把玩吧?

    那是注定一輩子的事情,可能我這一輩子都找不到愛我的人,那又如何呢,隻要不結婚,我還可以騙自己繼續尋找。

    “趙總。”我抿著嘴唇笑了起來,伸手解開了我的扣子。

    趙木清沒有讓我住手,反而用一種有趣的神色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他在看我是不是真的會這麽做。

    我嘴角帶著笑,沒有一絲的怯懦,直視著趙木清的眼神,慢慢解開了我的衣服。

    衣服從肩頭滑落,外麵微冷的空氣刺激了我的皮膚,我戰栗了一秒就止住了顫抖。很快我就適應了空調的溫度,麵不改色,讓衣服掉在了地麵上。

    趙木清嘴角的笑容慢慢凝固了,在我露出光裸肌膚的那一刻,冷了臉色。

    黑色的成套內衣,算不上多麽性感的款式,但我的身材足夠讓人血脈噴張,但是趙木清的臉上沒有一種可以稱之為禽獸的神色,因為從一開始他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

    我抬高了下顎,沒有絲毫的猶豫開始去解開身後的扣子。

    “可以了。”趙木清終於叫了停下,他哼笑了一聲,帶出一長串的不屑音調,“暖玉在旁,這是冬天最快活的事情了,可你怎麽活活把這場勾引人的脫衣舞弄成了獻祭一樣的莊嚴,真是掃興呢。”

    這一刻,鼓在我胸口的那口氣才鬆開了。

    我賭贏了,就賭趙木清對我的興趣。

    而現在我知道趙木清不僅對我沒有興趣,甚至還有一種沒顯露出來的抵觸。對,他反感我,不然不會有最後那種嘲諷不屑的音調,這是我之前從來沒有想過的。

    不過,也對。我一個追隨了別的男人三年的低賤女人,要不是有他看中的潛能,哪來今天站在他麵前的資格。像趙木清這樣骨子裏高貴的男人自然會看不起,雖然隱藏得很好,但隻要露出了一點,我能敏感地捕捉到微不足道的信息。

    細細想來,妃夕跟著趙木清的時候也是一個處子身的幹淨女人,而蘭溪榮更不容說,那可是清姐親自挑選的雛鳥,能歌善舞,還能討人歡心,跟她們對比起來,我顧雨殤算得了什麽?

    趙木清說完就徑直走進了浴室,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我撿起地上所有的衣服,自覺地走到了沙發上,給自己鋪好了毛毯後,就準備好了睡覺的地方。

    趙木清很快就衝完了早,裹著浴衣出來剛好看見我從沙發上下來,微微皺起了眉頭:“睡沙發太委屈你了吧?”

    我笑著說:“不委屈,這可比監獄的床板舒服了千萬倍。”說完我就去了浴室洗漱。

    第二天安然到來,趙媽媽他們都以為我們已經做過害羞的事情了,看我們的眼神都帶上了曖昧。

    我哈哈傻笑著,裝作看不明白他們的眼神,然後把他們再次給我的紅包照單全收。

    這一次的紅包可不少,每個都是六千六百六十六這樣的數字,算下來差不多七萬,這還不算我手上的翡翠鐲子。

    當然這個鐲子我是不敢賣的,本來是要還給趙木清,但是趙木清讓我先戴著,他母親是不想再看見這個鐲子馬上送回去了的。

    我把兩萬多存了起來,把五萬送去了泉水灣,讓清姐幫我還給蛇爺。

    清姐瞪大了眼睛:“你有沒有搞錯,你敢跟蛇爺借都不跟我開口?”

    “我這不是欠你太多了嗎?清姐,我可是一筆錢都沒有給你還上呢!”我能說因為一開始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還嗎?但是後麵一想,我不敢不還啊。

    清姐拍了拍我的腦袋,切了一聲:“你欠我的也不差這一筆,等你幫趙總贏了那個什麽模特教父,你還怕沒錢還給我啊?”

    我嘿嘿笑了起來,跟清姐講了在趙家發現的事情,說起了趙木清說要跟我訂婚的話:“好在我篤定了趙木清對我沒興趣,才僥幸逃過了這一劫。”

    清姐罵我傻,連這麽好的機會都不知道珍惜,問我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

    我抱住清姐,對著她臉蛋就是一個吻,大笑著離開了泉水灣。

    這個年我很輕鬆,沒太多的人需要我去拜訪,至好的朋友也沒辦法見麵,除了清姐,我似乎都宅在家裏了。每天練習基本功,一天天過去得也很快。

    似乎隻是眨眼間,年就過去了。

    我跟常姐聯係了,讓她提前把日程表發給我,常姐卻說沒有任何日程,說趙總有另外的事交給我。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我和趙木清即將訂婚的消息傳遍了整個網絡。趙家獨子結婚可不是小事,軍部、政界、商界沒有一個不被震撼的,寄來的鮮花和禮物幾乎要堆滿了公司。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趙木清可能會跟媒體說我們要訂婚,不是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了嗎?

    還不等我打電話去詢問趙木清,我竟然接到了蛇爺的電話。

    蛇爺的聲音很不善,陰冷刺骨:“你要跟他結婚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