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我為執行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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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萬在當初是什麽概念,夠她當典獄長一輩子了,如果不是監獄油水多,她恐怕也漲不到這麽胖。收受賄賂很正常,可在收了我的錢之後竟然還出賣我,把我推進模擬實驗的火坑,如果不是二哥和菜叔他們的保護,我恐怕早就死在了模擬實驗裏了,哪裏還有如今的日子?
那個時候的我可以被典獄長隨意處理,現在的典獄長也一樣可以被我隨意處理,這就是階級。
“全都是上麵的人吩咐,我一個小小的典獄長,還不是看著上麵的眼色行事,我是無辜的啊,要害你的人不是我!”典獄長嚇得節節後退,生怕我要吃了她。
我冷笑了一聲,悠閑地一口苦澀的茶水:“典獄長,你在怕什麽?我該感謝你啊,如果不是你,我哪裏能那麽快就離開監獄呢?”
典獄長瞪大了眼睛,一臉的恐慌,摸不準我的心思:“顧、顧小姐?”
我站起來把典獄長扶起來,笑眯眯的請典獄長坐下:“我今天是看施偉的死刑的,有一件事情,我想麻煩典獄長。”
典獄長一聽我有事情要她幫忙,她馬上笑了起來:“一定幫忙一定幫忙!”
我眯起了眼睛,射出冰冷的視線:“那一針鎮定劑就不用給施偉打了,我要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怎麽死在槍口下。”
執行槍決的犯人一般都是要先打一針鎮定劑,把犯人的手反剪在身後,跪著埋頭背對執行者,讓子彈從脖子處射入,從嘴巴裏打出來。一個執行者手槍裏隻有一顆子彈,每個犯人也隻打一槍,如果沒有死就換另一位執行者。可這個時候的犯人其實在鎮定劑的作用下幾乎處於睡眠的狀態,根本就不會有太大的恐懼。
我要的就是要施偉痛苦!
典獄長聽完先是一驚,想要反駁的時候馬上閉上了嘴,連忙說好。
“那一槍能不能讓我來?”站在的身後的許白突然開了口。
我回頭望向許白,許白麵若冰霜的臉煞白,額頭上全是因為憤怒繃起來的青筋,一雙拳頭捏得很緊,讓人渾身一涼,滿是恐懼。
執行槍決的並不是押送的武警,而是從獄警裏麵選出來的執行人員,一般人都不會願意做執行人員,甚至有些執行人員在槍決過兩次後選擇了回家休養,很多人都不能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線。
許白也在部隊裏待過兩年,槍應該也會用。重點是,她想要親手給自己的母親報仇,這樣的請求,我怎麽能拒絕,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根本不會用槍,我都想要親自把施偉的命給解決了。
我毫不猶疑丟出一張銀行卡,盯著典獄長:“封口費。”
典獄長明白我的意思,趕緊點頭,帶著許白就去換衣服和佩戴槍支。
我在休息室裏慢慢喝著茶,等到了執行的時辰,我走到了刑場。
周圍站了一圈獄警,把蓬頭垢麵的施偉帶到了一麵牆壁前,讓他跪在那個深紅色的大坑裏,那個早就被罪人的鮮血染得通紅的土坑裏。
施偉並沒有看見我,看他看見了打扮成獄警模樣的許白。
施偉睜大了眼睛,驚恐地叫出來:“不是你,不是你!”
許白揮手就是一個槍把子,狠狠打在施偉的腮幫子上,直接把施偉的兩顆大牙打了出來,啐出了一口鮮血。
施偉跪著往前跑,想要一頭撞在牆上,也不願意被許白折磨致死。
許白一雙眼睛冰冷無比,出手的動作迅速又利索,一把子就把施偉拖到了坑裏,一腳就踩在了施偉的致命點上,痛得施偉嗷嗷大叫起來。
許白麵無表情,腳底在上麵死死攆著,徹底廢了施偉的第二條命。
施偉痛到暈厥,含著鮮血大叫起來:“讓我死,讓我死!”
“你也知道死比折磨更痛快嗎?可你知道得太晚了!”許白終於開口,帶著漫天怒氣把施偉整個人近乎撕碎,手腳並用,把施偉毆打得渾身痙攣,抽搐不已。
這個時候許白才一把提起了施偉的頭發,槍口抵住了他的脖子。
砰!
槍響結束,施偉的整個口腔都被打穿了,成了一個偌大的血窟窿,看起來恐怖至極。
我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在這一刻,心裏的那種憤恨才終於被宣泄了一些。
我連著吞咽了好幾口唾沫,才終於把施偉最後的死亡畫麵從我的腦袋裏驅除出去,我緩緩睜開眼睛,卻被突然出現在我麵前的一張臉嚇個半死。
熟悉的臉龐近在咫尺,像是鬼魅一樣纏著我。
陳維祺!
我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倒退了兩步,跟陳維祺隔出了距離:“你怎麽在這裏?”
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在這裏碰見陳維祺,在自己這麽沒有防備的狀態下遇見陳維祺,是我最失敗也是最失策的情況。
陳維祺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望著我的麵孔波瀾不驚,最後在唇角淡出了一抹微笑:“我來證實自己的猜測。”
就在我還在整理自己心情的時候,陳維祺的臉上滿是胸有成竹的笑容:“果然是你。”
我心悸了一下,陳維祺猜到了什麽?!
陳維祺理了理自己的領帶,慢慢開口:“在我看見那盤錄像的時候,我就在猜測,錄下這些內容的人是不是你?帶著命令走進了施偉的桌遊中心,把裏麵的證據都記錄了下來,然後交給警方,然後施偉手下的勢力就被你身後的勢力收割了。雖然內容的最後一節被可以截斷了,聲音也做了處理,可我一聽就知道是你。”
“畢竟我跟你睡了三年,你說話的語調和方式,我太熟悉了。”
我不由得捏緊了手心,哼笑了一聲:“陳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緝毒隊的呢,怎麽什麽事情你都要摻和一腳?”
陳維祺一點都不覺得難堪,反而笑眯眯地說:“一個成功的領導者怎麽能不把這些巨變的消息弄清楚呢,否則我怎麽去判斷我下一步該怎麽走才能打到我的目標?”
我咬緊了牙關,不管我怎麽痛恨陳維祺,我都得承認,陳維祺比我聰明,比我更明白什麽叫掌控大局、運籌帷幄。所以陳維祺現在才能穩穩坐住了陳局的位置,讓我使盡了力氣都無法撼動。
陳維祺猜到那個人是我了,為了證實就來了刑場。
看似很簡單的一句話,裏麵已經包含了太多的秘密。他為什麽能確定我跟施偉結下了驚天大仇,他為什麽能肯定我能夠有能力來這個刑場,他為什麽能準確無誤都找到我?
“雨殤啊,你還真是一次又一次地給我帶來驚喜呢?”陳維祺的笑容掛著一絲淡淡的嘲諷。
“我一直以為你不過是嘉年華撿到的待客工具,兩位幕後老板是你抱大腿的對象,結果你一下就把施偉給幹掉了,而在同一天,施偉的所有勢力都被神秘力量收割一空,要說不是你背後有真正的靠山,我還真不信。”
“可在這平城,能有幾個人能有這麽大的能力?還是說你勾搭上的是平城之外的勢力?太多猜測了,所以我隨便選了一個我更能相信的答案。”
“那就是,其實你的趙總的人,之前的一場全是趙總表演給世界看的話劇。你去了一次法國,趙總把法國的勢力都收入囊中了,現在你又去了施偉的桌遊中心,施偉的勢力也沒有了,這背後的推力不就是你嗎?而現在你站在的地方是監獄,能保證你站在這個地方成為貴賓,這一切的一切除了趙家的勢力,我想不到別人了。”
陳維祺自信地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嘴角揚起的微笑已經確認了。
聽完陳維祺的推測,我心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被發現我和蛇爺的關係。不過,陳維祺這算不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心思縝密過頭之後反而出現了判斷性的錯誤,畢竟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想得那麽繁複。
我心下思索了幾秒鍾,腦子裏閃過一個精妙到拍手叫絕的辦法。
陳維祺利用了我三年,我利用陳維祺這一次不算過分吧?
我馬上故作緊張地反駁:“你胡說什麽?趙木清把我害到這個地步,我還可以為他做事嗎?!”
陳維祺一見我這個表情,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因為在過去的顧雨殤,就是這樣的女人。
可惜陳維祺,你忘記了我早就不是以前的顧雨殤了,你若是還把我當成那個傻瓜,我必須要告訴你,你錯了!
陳維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伸手就拉住了我:“我跟趙總是互幫互助的關係,那我們其實就是合作夥伴不是嗎?不如我們恢複到以前的關係怎麽樣?這幾年跟我睡的女人總是比不過你給我帶來的享受感覺。”
“你不也是忘不了我嗎,不然你也不會一直記著我的味道,一眼看見的選擇的依然是我了。”
陳維祺摟住了我的腰身,湊上嘴唇來就要親吻過來。
他身上帶著的熟悉煙味爭先恐後地跑進了我的鼻子,讓我渾身發軟。(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