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你明知道我無法心安理得跟你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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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鍾點,奢華敞亮的酒店大堂裏人來人往,江偌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壓著聲音說話,用盡氣力想將手從那修長遒勁的骨指中抽出來。

    陸淮深神色如常,眸光微暗地投來一個眼神,似威脅,又似別有他意,江偌看不太懂,但又好像能懂。

    成年人之間的事不需要用直白的言語挑明,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看清對方目的。

    她心裏砰砰亂跳,思緒淩亂,掙紮的動作停了下來,埋下頭盯著光可鑒人的地磚,整個人像是陷入了一種迷惘和矛盾之中。

    陸淮深身長腿長闊步往前,手裏又將她拽著,那力道仿若鐵鉗,讓人無法掙脫,江偌隻能三步一小跑地跟上。

    作為沿海僅次於東臨市的大都市,這裏有源源不斷的境外遊客,開不完的國際性會議,在多種語言的討論聲中,陸淮深帶著她站在人較少的一台電梯前。

    裴紹那邊追過來有要事跟陸淮深說。

    陸淮深捏著她的手腕的手緊了緊,然後跟裴紹走到兩米外較安靜的地方,江偌獨自一人立在那兒,盯著反光鏡麵裏的自己,那模樣,就像一個愣頭青。

    眼底滿是不確定,眸光閃爍,神態上又有些複雜的羞赧,還像什麽呢?

    還像第一次被男朋友拐來酒店開房的年輕女孩兒。

    江偌這麽看著,這麽想著,突然如夢方醒,自己倏地自嘲一笑。

    電梯到了,旁邊一位黑人男性站在一旁笑著衝她說“dy/first。”

    江偌收神,別人等著她進去,她看了眼陸淮深的方向,抬腳先進了電梯,但是房卡在陸淮深那兒,她自己沒法按樓層。

    見人要關電梯,她不得不阻止“不好意思,還有個人要進來。”

    剛說完陸淮深就緩步進了電梯,按了樓層後,自如地站到了江偌身旁。

    江偌一身遊客打扮,陸淮深卻是西裝革履,二人這樣站在一起,引來別人好奇的打量。

    一路沒什麽話,電梯到了六十多層,跟隨陸淮深出了電梯,江偌退卻的想法愈發濃烈,她甚至想轉身離去。

    她腳步無意識慢了下來,陸淮深似乎是察覺了她心裏想法,抓住了她的手腕往前,微糲的拇指扣著她的內腕,那裏肌膚溫度灼熱,脈搏跳動,速度和她的心率如一。

    江偌似乎怕暴露不安定的內心,有些抗拒,在他掌心裏轉了轉手腕,卻間接使他的拇指沿著她的肌膚摩挲了一圈,摩擦引起淡淡的酥麻不適,每一個細節都在促使氣氛往不可挽回的方向進行下去。

    臨門一刻,江偌仍是想逃的,被陸淮深打開房門,輕而易舉帶了進去。

    他反手合上門,將她抵在門板上,漆黑光線裏,她抬頭便看見了他眼底的暗湧,因離得近了,她抬頭時,額頭還若有若無地擦過他的下巴。

    一天下來,他的下巴已經泛起青茬,有些刺人。

    因視覺受限,其他感官感知能力便被放大,即便兩人相對無聲,江偌仍能感到他粗沉的呼吸,以及那帶著侵略意味的男性氣息,類似雄性是捕獵前的一種征兆。

    兩人都沒講話,陸淮深抬手將房卡放進牆上的凹槽裏,偌大的房間裏燈光逐次亮起,仿佛一瞬間從黑夜到白晝。

    陸淮深的臉在眼前清晰起來,背光而自成翦影的深挺輪廓,淩厲英氣的眉眼,隻是此刻薄唇緊抿,眸光深暗,充滿了危險氣息。

    他拿手環住她的腰,聲音沙啞地問她“你沒什麽想說的?”

    江偌往後退,身子更加抵緊在了門板上,腰也往那橫在門和身體之間的掌心裏送去,他滿意握住揉捏了一把。

    “我……”她聲音一軟,分明不是自己原本的聲音,“你連我證件都能悄無聲息拿走,我說什麽有用?”

    這話本該是帶著譏誚,帶著質問,此種情況下,就像被人強灌一腔春水,嗓音發甜發膩。

    所有事情仿佛都已經脫軌,明明知道他的意圖,她還是上來了。不管她再怎麽不承認,事實是,她但凡有一點不情願的想法,事情都不會演變成現在這樣。

    女人是種神奇的物種,能靈敏地察覺到即將發生的危險,但卻不能精準地避開。

    在她眼裏,陸淮深本人就是最大的危險,一次次逼她越過中間那條涇渭分明的線,一次次帶她涉足不可觸碰的灰色地帶。

    可是越危險的東西,越有吸引力。

    她就像個傻子一樣,明知不該,還是像打了腎上腺素一樣,一麵戰戰兢兢,一麵走火入魔般去涉險。

    陸淮深手猛地一收緊將她往自己身上按,唇剛剛碰到她的,她沒閉眼,反而是掀起眼眸盯著他,“但我想知道為什麽?”

    陸淮深沒動,她的唇翕闔間,像羽毛一樣掃過他的唇,呼吸細細的,帶著一點溫熱潮濕,撓得他心上癢意四起。

    “什麽為什麽?”他嗓音喑啞得厲害,呼吸變得急促,沒忍住,低頭先吮住她的唇咬了一口。

    本隻想解個饞,卻越發心癢難耐。

    “你今天幫我,就是在跟唔……”江偌被他一下一下親著,話都說不利索,呼吸不勻,身體發軟,她攀著他的肩,微微喘著氣道“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

    “你說。”他回答,手卻四處作亂。

    防曬外套被挑開,她裏麵隻有薄薄的t恤,胸前被異樣的溫暖裹覆住,江偌低哼了一聲。

    江偌雙眸沾水一般清涼,看著他顫抖問“不是說我不值得你放棄江家麽,你今天明擺著跟江渭銘作對,現在又想跟我……”

    陸淮深迫不及待,不容拒絕地捧住她的臉,從她耳廓吻到臉上,嗓音低沉近似蠱惑,“我們是夫妻。”

    江偌眼神迷離,仍是強撐著最後一絲理智,“你這回答僅是針對我最後一句話,隻有在你想的時候才認我們是夫妻,以前你可從來不認為我們是夫妻。”

    “你記恨我?”

    “你不一直都知道嗎?你明知道我無法心安理得跟你做這種事,你依然我行我素。”

    陸淮深一口咬在她下巴頦兒上,江偌痛呼,他附在她唇畔說“那你就先心安理得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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