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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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是我,出於禮貌冷淡地問了一聲好,然後問:“李虞在麽?”
我說:“在,但他還在睡覺。”
費懷信聞言微微蹙眉,抬腕看表,說:“請告訴他,我在餐廳等他。”
我問:“什麽時候?”
“七點之前。”
他說完便走了,我關上門,心裏也覺得奇怪。雖然李虞跟父母決裂後就搬了出來,但生活習慣仍保持了在李家時的狀態,他早晨不到五點就會起床進行格鬥相關的體能和技術訓練,然後便開始一天的活動。盡管他糊口的方式是在網絡上開機器人商店,每天隻工作不到兩小時,但他不僅整天研究改造Nemo,興趣還特別多,所以非常忙碌。
而且平時他睡覺很輕,一碰就醒,現在我折騰出這麽多動靜他都不醒。
難道他病了?
我這麽想著,回到臥室,在李虞的身旁坐下,摸了摸他的頭。
溫度正常,既不燙手,也不是死人那樣的冰涼。
於是我先叫道:“李虞?”
沒有反應。
我便伸手去推他,卻剛一觸到,手腕就被握住。我不禁發抖,他微微地睜開了眼睛,隨即眯起了眼睛,甜蜜地笑了,懶洋洋地叫了一聲,“早啊,寶寶……”便一把摟住了我,我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麽掙紮,他便翻身把我壓住了。
我愣了好一會兒,才被月匈口上手術刀口傳來的疼痛驚醒。緊接著,他也翻身躺了回去,用手捂著眼睛,半晌開了口,“幾點了?”語氣已經恢複了冷淡。
我拎起他的手腕看表,說:“五點半,你哥哥叫你……”
我話還沒說完,李虞已經火速坐了起來,打量了一下四周,便從地板上爬了起來。
我說:“你哥哥叫你七點之前到餐廳,時間還夠,我出去幫你取衣服,你去洗臉吧。”
他說了句“謝謝”,一邊衝進了臥室。
盡管外麵天色還沒有亮,但已經有人走動。我很快就找到了一個上次在遲風瑉家看到的李虞的手下,他帶我去了李虞的房間。
那裏看樣子是主人房間,規模比我的大很多,生活用品也更加貼切仔細。由於費懷信穿得並不正式,我便在同樣類型中選了一套我認為漂亮的。
回去時李虞正巧脫得跟大衛雕像似的,我把衣服放到床上,他一把便拎起了擺在上麵的紅色短褲,頓時皺起眉頭,“這是什麽鬼東西?”
唔……
我說:“剛剛有點著急,沒仔細看就隨便拿了一條,反正穿在裏麵,你將就一下就好了。”
他瞪了我一眼,但鑒於時間不多,便穿上了。
我正好問他,“我的衣服是你幫我換上的嗎?這衣服我從來沒見過,是誰的?”
“菲菲的。”他邊提褲子邊說。
我問:“菲菲是誰?”
他瞥了我一眼,笑了,“你見過的。”
他的女人我隻見過一個,就是那個大月匈紅衣女。
想到這裏我頓時感到一陣嘔,“你幹嘛給我穿她的?”
“想知道?”他挑起眉梢。
“不爽可以打我,”我說:“幹嘛要這樣惡心我?”
他說:“因為正常女人不會穿情Q內Y出門見人。”
我說:“你眼瞎嗎?那是你的襯衫!”
他笑了一聲,卻不再說話。
算了,我不在乎他怎麽說,徑直地把裙子解了,裏麵居然還有一套內衣,肯定也不是我的。機場又不是沒有商店,他就是故意惡心我!我一並把它們脫了,扔到了地上。
再看李虞,他已經穿戴整齊,站在原地看著我笑。
我說:“五點五十了,你可以走了。”
他又笑了一會兒,才說:“我要去交接工作,為了防止出狀況,你得陪我一起去。”
“不去,”我說:“我沒衣服穿。”
“那就把衣服穿上。”他笑著說:“快點,乖。”
“不穿。”我說:“不服你可以打我。”
他仍在笑,一邊朝我走來。
我自然是警覺的,連連後退,並扯過床上的薄毯,企圖圍在身上。
但動作還是慢了一步,他抓住了我的手腕,用力使我吃痛鬆開了薄毯,同時借勢轉動我的身子,令我背對他,將我的手腕按在了背後。我扭動掙紮,小腿卻撞上了木製床沿。
這條腿的傷雖然好了,卻仍沒有完全利索,這樣一碰真是好痛。我不禁分神,與此同時,感覺後背被人一壓……
我不禁叫了一聲,耳邊傳來李虞的聲音,“這回可是你自找的。”
畢竟費懷信還等著,他也不好折騰太久,所以比起上一次,還是要好熬一些。
事畢,我癱在地上,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李虞則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扔到了我頭上,說:“衣服是我給你買的。”
我問:“真的嗎?你從哪裏買的?”
“飛機場。”他又笑了一聲,催促道:“快穿。”
我半信半疑地拿起衣服,墨跡了一會兒,李虞便不耐煩了,劈手奪走了衣服,套到了我的頭上,就像給洋娃娃穿衣服一樣,迅速又粗魯。
出門時還差五分鍾,路過李虞的房間時,他堅決要我進去給他拿一條其他顏色的短褲,我拿完再去餐廳時,李虞正低著頭,費懷信神色還算平靜。
然而見我過來,費懷信的臉色頓時一變,皺起眉頭瞪了李虞一眼,站起身說:“走。”
李虞先是看向我,繼而跟上了費懷信,朝他頑皮一笑,說:“別生氣嘛,哥哥,我以後不會再犯了。”
費懷信站住腳步,瞪了他一眼,正要開口,卻猛地一扭頭,看了我一眼,再詫異地問李虞,“你要帶她?”
李虞點頭。
費懷信的語氣不容置疑:“不行。”
李虞笑著解釋:“帶她是因為……”
“別因為了,”費懷信皺著眉頭打斷他的話,訓斥道:“你被她殺一次還不夠麽?”
李虞一愣,隨即又笑了,“我像那麽賤麽?”
費懷信說:“像。”
李虞無奈,但仍笑著說:“放心吧,讓她待在車裏,嚴加看管,她都這樣了,也興不起什麽風浪。”
費懷信先是用完全不信任的目光看向他,又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對李虞說:“但願你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接下來我們先出島,然後上船,又下船,來到一個以英語為主的地方。我從沒來過這裏,一切都是陌生的。
我自然也如李虞所說,一上午都被關在車裏,想要出去透口氣都不被同意。期間李虞來了一次,卻隻是跑來換了內內,然後把紅色的丟給了我,又匆匆走了。
我身上沒有口袋,也沒有挎包,也沒處去扔,隻好撩開裙子,把它藏在身上。
一上午的時光艱難地耗盡,中午時,我才知道李虞為什麽急著換內內。
因為身體疲憊,又百無聊賴,我就躺在車裏睡覺。卻突然聽到開門聲,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傳來。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抹紅映入眼簾。
待我坐起來時,車外已經來了許多人,全都神情嚴肅,就像有大事發生似的。
我這側的車門開著,那個名叫菲菲的大月匈紅衣女站在車外,上次我沒顧上仔細看她,隻記得漂亮,現在一看頗感意外,盡管月匈看起來足有34F,她的臉上卻稚氣未脫,目測頂多十八九歲。她見是我,詫異地問:“你怎麽在這裏?”我沒來得及回答,她又問,“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對啊,”我朝她詭異一笑,“你居然看得見我?”
她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眼裏蓄滿了淚。
這至少讓我確定我穿的衣服真的不是她的了,這令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我忍不住笑,這時,李虞匆匆走了出來,見到菲菲頓時笑了,就像以前一見麵就抱我那樣緊緊地抱住她,並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下,寵溺地說:“小家夥,不是叫你早點來麽?”
“我睡過了嘛,”菲菲嬌嗔了一聲,又扭頭一指我,心有餘悸地問李虞,問:“你能看到她嗎?”
李虞笑了,說:“當然能。”並捏了捏她的臉,笑著說:“跟我來,我可真想你。”
他倆走出人群後,一個隨扈走過來檢視了一下我周圍,確認沒有問題後便離開了。我又自己坐了好久,一個隨扈走過來,手裏拿著手機,對我說:“李先生的電話。”
我接過來貼在耳朵上,那邊傳來李虞的聲音,“我時間到了,”他的聲音有些虛弱,“我哥會搞定我,你負責照顧菲菲。”
我說:“我可照顧不了她。”
他笑了一聲,“你不是挺喜歡她?”
“美的事物誰都喜歡,但像她這麽精致的小公主,我這種粗人照顧不了,”我說:“萬一哪裏慢待了她,你拿我撒氣不要緊,傷害了羅凜怎麽辦?”
“這簡單,”李虞笑著說:“隻要她還活著,也沒缺胳膊少腿,我就不折騰你的羅凜。”
我隻得說:“那好吧。”
李虞便說了聲“乖”,隨後便掛了電話。
我握著電話發了一會兒呆,突然聽到有人敲我的車窗。我見是菲菲,便打開了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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