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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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悚然一驚,慌忙站起身,見李虞正好端端地站在門口,身上穿著浴衣,頭發上仍滴著水。
我詫異道:“你是怎麽出來的?”
“我自己設計的東西,怎麽可能困得住我。”李虞一邊說著,一邊朝我走來。
雖然他神色平靜,但我完全看得出他目光不善,不禁連連後退,但由於太緊張腳下拌蒜,跌到了地上。
李虞已經來到了我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的心慌得幾乎就要跳出來,顫聲問:“你是哪個?”
但他並沒有回答,而是蹲下了身子,冷冷地看著我,一聲不吭。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才想起這個問題他已經答過了,隻是我剛剛並沒有聽出來。
我放鬆了大半,說:“明天的事我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不確定真假,不想被你知道,更不想被那個吳景康知道。至於為什麽沒有告訴你姐姐,我想你……喂!你幹什麽!”
我滿心以為他生氣是因為我明天的行動瞞著他,誰知就在我和聲和氣解釋的當口,他突然壓了上來。
麵對我的問話,他也不作回答,隻三下五除二地撕開了我的衣服。
我劇烈掙紮,但隻是徒勞,隨著他動作越來越凶猛,我又怕又怒,不禁揚起手打向了他的臉。
幾乎沒有任何意外的,我的手腕就被他捏住了。他抽出浴衣腰帶,將我的手綁住,忽然輕輕一笑:“叫他來救你啊。”
我愣了愣,望著他。
他瞥了我一眼,繼而低頭繼續,我眼見他快得手了,方才回神,顫聲說:“你別……”
他抬起眼睛看著我,忽然莞爾,“我別?”
我本來想求求他,卻被他的表情給鎮住了。
即便在笑,他的目光也有如利刃,稱得上是震怒了。
我雖沒搞清楚為什麽,但心裏不是沒有隱約的猜測,而且,這種時候,單純的懇求肯定不僅解決不了眼前的劫難,還會激怒他。
我正捉摸著,下顎便傳來一痛,是他捏起了我的下巴。
我被迫看向他,見他看著我眼睛,就像被人羞辱了似的,惱怒地說:“你不記得了?”
我不敢說話,但我想我的神情一定已經把答案告訴了他。
果然,他更為惱怒,手指用力,我的下顎痛得好似碎了,不禁閉緊眼睛,迸出了淚。
耳邊傳來他的聲音,“你不是想生我的孩子麽?讓你生個夠。”
這……
我甚至是愣了一下才回憶起自己說這句話時的情況,但不等我說什麽,最後的屏障也已被他撕去。我再說不出話來。
如果說此刻的他並不是他而是吳景康,我一定會覺得好過一些。因為李虞一直都知道我有這個問題,他從不強來。因此我也並不在這方麵防備他。
這過程並不痛,我隻是有些絕望,望著白森森的天花板,感覺好似靈魂出竅。這還是我從遲風瑉那裏學到的技能,當眼前的事太過恐怖時,我就會開始神遊,這樣眼不見為淨的方式可以很好地起到減輕痛苦的作用。
終於,他結束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想要坐起身,才發現渾身都是軟的,隻好躺在地板上發呆。
大概是我半死不活的樣子使李虞消了氣,他坐在我的身旁,用腳踢了踢我,見我看他,問:“想起來自己錯在哪了麽?”
“沒有。”我說。
他臉色更難看,就像剛剛被強暴的人是他自己一樣,“你故意的。”
我有心不理他,但也清楚不理肯定隻會激怒他,便看著他說:“你是生氣我說給你生孩子,還是生氣我說不準你碰我?”
李虞皺大概是沒想到我如此滾刀肉,皺起了眉頭,說:“你說呢?”
我當然清楚是後者,說:“如果你能控製好他,不讓他亂搞,我就收回那些話。”
李虞卻笑了,“不必,我剛剛突然發現這感覺不錯,就當是個新玩法吧。”
我明知這話隻會徒增恥笑,卻還是忍不住說:“你以前說過你不會對我用強的!”
“以前是以前,那時你是我最愛的女人。”他站起身,悠然道:“現在你不過是個玩具。你看見誰尊重玩具的?”
我氣得一陣發抖,卻什麽話都說不出。
雖然表麵溫和,但他骨子裏是一個完全的利己主義者,我知道跟他講天賦人權隻會徒增恥笑。
李虞贏了這一局,便施施然去衝澡。
我緩過疲乏後也穿起衣服,拿起手機,見上麵有一條信息,是剛剛發的,可能是沒有聽到。
內容正是晴嵐,她告訴我一切順利,不僅如此,孟簡聰還說因為到那邊的航線服務比較差,他願意用飛機送我們去。
我想服務不是全部,但能夠感覺到他並沒有惡意,便給晴嵐回複表達了感謝。
隨後我想了想,又問她在哪裏,答曰一個人在家,我問她我能否過去,她欣然應允。
於是我便穿好了衣服,拿起包,走到門口時卻打不開門,Nemo也不多說,隻反複重複四個字:沒有權限。
毫無疑問,李虞幹的。
我並不想回去找李虞商量,因為知道八成不僅達不到目的,還會被他氣個半死。隻是Nemo不是人類,人類有七情六欲,仍有溝通的餘地,它卻並非如此。
一直站在這裏終究無用,我最終還是決定折返。
然而一轉身,就見李虞正靠在透明的欄杆邊,他已經穿上了牛仔褲,一邊係著襯衫紐扣,一邊問:“這是要去哪兒?”
“晴嵐家,”我雖然知道無用,但我還是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說:“法律規定,你沒有權利限製我的人身自由。請給我開門。”
“那你就打電話報警好了,。”他低頭整理著自己的袖口,笑著說:“不過我建議這麽晚了還是不要出去為好,在一天之內被強暴兩次可以勉強算得上運氣不好,三次、四次就是你自己賤了。”
我知道他隻是刻意用話擠兌我,便沒有順著說下去,隻問:“你這是要去哪裏?”
“當然是給吳先生找女人了,”他挑了挑眉,“我還沒告訴你,吳先生不喜歡良家婦女,他最喜歡身經百戰的豔舞女女郎和能夠滿足特殊癖好的女王。我看照這節奏玩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會開始染指男人了。”
顯然,這話也是故意擠兌我的。它也著實起到了效果,我感到了一陣反胃,我倒不是歧視這些人,我隻是單純對跟很多人做完了再來找我而覺得惡心。
李虞依舊不滿意,“本來我還努力地想控製他,現在看來享受一下生活也沒什麽壞處。”
我知道如果我反駁,那麽等待我的將是無窮無盡的爭執,我沒有力氣進行那無謂的爭論,隻說:“明天一早我就得去見晴嵐,理由你已經知道了。我希望你不要阻攔我,理由我想你肯定已經知道了。如果你願意,可以陪我一起去,這件事對你有利而無害,你可以用它大做文章。”
李虞卻皺起眉頭,不滿道:“我們現在說的是這個話題麽?”
我說:“這個話題對我來講比你的那些廢話重要得多。”
他愈發不悅,“我那些都是廢話?”
我看著他,說:“我知道你那些話的意思,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從來不跟‘遲風瑉’交流感情。”
我知道遲風瑉很喜歡我,就像我也知道李虞今天不過是鬧鬧脾氣。
但我是不可能跟遲風瑉開始的,就像我跟李虞已經徹底完了。
我不知道別人如何作想,但這件事就是我心裏不能觸碰的紅線,它一旦被擊穿,我寧可不要這段關係。在這條紅線麵前,我愛不愛他都已沒那麽重要。
李虞自然聽得出我是把他等同於遲風瑉,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但並未發怒。
我見狀便問:“說我的話題吧?如果你不同意,我現在就聯絡晴嵐,好讓她撤掉準備,免得多花無用的錢。”
其實我都做好他突然衝上來對我做點什麽的準備了,但李虞竟然隻沉默了一會兒,便說:“讓她撤掉吧,明天我陪你去。”
我說:“好。”
他卻又改了口,“算了,你們自己去吧。我算是看明白了,以前我說我不會拿這件事做文章,你是一個字也沒有信過。”
我說:“是。”
他神情複雜,“你可真會討打。”
我說:“我跟她約得是六點,希望你不要忘記解鎖。”見他沒說話,又說:“沒事的話你可以去忙了,我就去睡了。”
他沒說話,陰沉著臉色朝大門走去。
我說:“等一下。”
他站住腳步,但沒有轉身,說:“怎麽?”
“你還穿著拖鞋。”我好心提醒。
他沒有動,也沒有說話,脊背挺得筆直,顯得有些僵硬。
愛換不換。我轉身朝一樓的書房走去,兩間臥室都不能用了,家裏從來不留宿客人,自然沒有其他臥室了,隻剩書房仍有一張床。
我一直在走神,聽到腳步聲時手臂已經被拉住。雖然姿態強硬,但隻有我自己清楚自己的內心有多慫,一時間不禁有些慌亂。(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