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懟天懟地對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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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上次出現殺人事件,隔了幾個月,小區內又有大事發生。

    吃瓜群眾紛紛‘占’好位置,有的甚至手裏還抓了把瓜子,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塊兒,人人臉上掛著看好戲的表情。

    和上次發生恐怖的殺人事件不同,這一次,聽說是‘正妻’和‘小三’之間的戰爭。

    新月一路走來,聽得最多的就是罵小三搶人丈夫、不要臉等等的惡言。

    這些人,他們並不曉得正妻是誰,小三又是誰,更不了解事情的是非曲直,卻習慣性用他們自以為正確的價值觀批判‘小三’,對正妻則是充滿了同情的慨歎。在他們看來,小三破壞人家家庭就是不道德的行為!

    新月暗暗地歎了口氣。當初在得知範範居然做了人家‘外室’的時候,她何嚐不是在心裏對範範進行了一番批判。哪怕最後被範範爽朗灑脫的性格所折服,和她做了朋友,在她內心深處仍會時不時響起一道批判的聲音,她甚至勸說過範範,讓她離開那個男人。

    當時,範範點了根煙,用著漫不經心地語調對她說:“我從來沒主動叫過那個男人來我這兒。”

    也是那一刻,她恍然間似乎明白了。範範錯在不該從一開始就選擇了墮落這條路。可是人們在用‘有色眼鏡’評判她的同時,為什麽對那個身為‘罪魁禍首’的男人卻多了許多寬容?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他是男人,而範範是女子。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隻要有錢,就可以過‘外麵彩旗飄飄家裏紅旗不倒’的生活。而女人一旦和‘出軌’這兩個字沾了邊,就會被扣上一頂‘淫蕩’的帽子,從此成為過街老鼠,永遠抬不起頭。

    嗬,世代雖然變了,可有些舊的觀念依然在人們頭腦裏根深蒂固。想想,還真是可笑得很!

    蘇新月蹬蹬蹬地跑上樓。

    此時,範範家的門敞開著,門裏門外都是人。

    她好不容易擠開了門外看熱鬧的‘吃瓜群眾’闖了進去,客廳裏的情形卻看得她一顆心緊緊地揪了起來。

    範範的臉被打得又青又腫,頭發胡亂披散,應該被人揪扯過。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飛,隻剩下上麵的胸衣和下麵一條內褲。

    此刻,她被一個彪悍婦人按著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就像一個‘犯人’一樣。

    不,就算是犯人也比她更有尊嚴。這些人簡直欺人太甚。

    蘇新月剛想衝過去推開那個按住範範的彪悍婦人,突然這時,腳脖子被人握住,她激靈靈一顫。低頭看,隻見夏晨奕無力地躺在地板上,被打得鼻青臉腫,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他居然……比範範還慘!

    “你終於……來了。”再不來,他就要一命嗚呼了。

    見到這種情形,新月氣得渾身發抖。她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麽仇什麽怨居然要把人活活地折磨成這樣。這些人難道不清楚打人是犯法的嗎?

    看見範範被人壓迫著跪在那裏,一臉麻木,眼睛裏毫無生氣。新月心疼之餘,一個大步跨上前,脫下自己外衣先給她披上,隨後就要扶起她。

    “你是哪來的搗亂的?這兒沒你事。”壓製住範範的彪悍婦人大聲咆哮。看那樣子,就算不是悍婦也是潑婦。

    “我報警了,警察正在來的路上。”新月不吵也不鬧,隻是平靜地道出這麽一句話。

    那婦人聽了,臉色登時一變。什麽?這丫頭報警了?那她們……

    她趕緊放開壓製住範範的手,一個箭步躥到沙發前,對著坐在翹腿坐在沙發上的女子求助:“弟妹,事情與我無關,是你讓我這麽做我才……”

    “閉嘴!”沙發上的女人沒好氣地叱了一聲。對方不過說了句‘報警’就把她嚇得魂都沒了,果然是小門小戶裏出來的,一點用都沒有。

    “怕什麽?沒聽過那句話嗎?有錢能使鬼推磨。”

    從女子的語氣聽來,她頗為有恃無恐,即使聽說新月報了警,依舊氣定神閑,眉毛都不曾皺一下。

    短短幾十秒時間,新月已經扶起了範範,並將她送進了臥室。隨後她又回到客廳,目光準確無誤地定格在沙發上主宰一切的女人身上。

    至於其他幾個女人,應該隻是得了好處受她差遣。不是有那句話嗎——擒賊先擒王。雖說用在這裏不太恰當,不過意思還是對的。想要把這些人通通趕出去,還得從這個女人身上下手才可以。

    “你是那個男人的老婆?那個男人知道你來這兒鬧事嗎?我猜,他一定不知道。”

    沙發上的女人改變了姿勢,把翹著的腿放了下來,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新月,嗤笑一聲:“他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今天我是來教訓不要臉的小三,任何人都別想阻止我。”

    “您還真是大言不慚。教訓?您憑什麽?讓我來給你普及一下你們恰恰欠缺的法律知識吧。先是私闖民宅,後又一群人圍攻這間屋子的主人,給她造成了巨大的身心傷害。你們已經觸犯了法律,知道嗎?搞不好是要坐牢的。”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坐牢?哼,誰敢抓我?”

    將過囂張的,但新月從未見過這麽囂張的,居然連公檢法都不怕!!!

    “我知道,您有錢有勢。您可以花高價請到為您打官司的律師,也可以用錢去上下疏通。說不定到最後,法律還真奈何不了您。”

    女子笑了,笑容裏除了得意還有對新月的奚落與嘲諷。這便是窮人與富人的區別了。

    “可,您怕不怕丟臉呢?”

    唇邊笑容一僵,女子驀地瞪向蘇新月。

    新月則人畜無害地笑笑,繼續說道:“您來我朋友這兒鬧了這麽一通。沒關係,她隻要搬家就行了。可是像您這種有頭有臉的人物,一旦被人知曉您丈夫在外邊安了家,和您的夫妻關係形同虛設。您更有可能隨時淪為下堂婦。怕隻怕,真正沒臉見人的,是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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