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齊長官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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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霽回家住了幾天,前兩天還能和和氣氣地與王遠山說話,沒想到關係僅維持了兩天,兩人又開始看著對方不順眼。王遠山是各種嫌棄王霽,又開始新一輪的催婚,明裏暗裏地說,光說不算,是時不時把梁煙叫道家裏吃飯。

    王霽那叫一個受不了,趕緊搬離,眼不見為淨。

    這天傍晚,王霽將家裏收拾了一遍,洗了個澡便回了房間,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心裏各種煩心事,一遍又一遍催眠自己,不能亂想一點點不好,齊搖風隻是出去一陣,很快就回來,以他的身手,絕對不會發生不好的事。

    可是越警告自己,心神越是不寧,幹脆開了燈,抱著膝蓋坐在床上。

    安安靜靜地坐了許久,周圍聽不見一點動靜,他其實最怕這樣的時候,就怕這種胡思亂想的時候,幹脆起床找點事做。

    看著桌子前一個大包袱,還是去年賑災時易捷給他的。當時想著是胭脂水粉,他也沒精力去找人賣出去,索性一直扔在那裏。

    現在閑來無事,順手就拿過來擺弄起來。

    易捷還真是大方,裏麵各種香粉胭脂,豈止一應俱全,而且全部都是好貨,要真賣出去,確實能買一個好價錢。

    王霽取出一個粉盒,聞了聞,細膩的粉吸入鼻子內,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頓時,粉塵形成一道煙,席卷了整張桌子,“靠,什麽破玩意。”

    王霽將粉蓋合上,看著滿桌子的粉塵,忍不住想罵人,才收拾幹淨,又得收拾一遍。

    不過摸著那些散落的細粉,王霽突然想到大上海那些歌女臉上的妝容,精致而又漂亮,難怪齊搖風當時看的眼神都直了。

    想著想著,自己一陣心動,也忘記了收拾桌子,又打開一罐粉,猶豫一番之後,用手指沾起一些,抹在了臉上。他的臉本來就白淨,看上去沒有增白多少,隻是顯得更加光滑沒有瑕疵。

    王霽來了興致,對著鏡子,細致地將整張臉都塗了一遍,但是怎麽看著都不舒服,想著與易捷的差異,翻著包裏的所有東西,見到一個用一個,包括眉毛,眼睛,嘴唇全部塗抹了一遍,抹完之後,再整體一看,大晚上,怪瘮人。

    他趕緊起身,去衛生間洗臉,就在轉身的瞬間,撞上了一個人,嚇了他一大跳,還未反應過來,身子就被人抱住,隨後,一張溫暖柔和的薄唇貼了上來。

    王霽被人推倒在了床上,那個人抱著他,帶著狂熱的氣息,又自我克製著,溫柔地一遍又一遍在他唇上輾轉而過。

    聞著身上那股熟悉的、懷念許久的味道,王霽一時忘記了反應,隻是遵從本心地抬起手按著他的頭,生怕身上之人離開。

    一吻情深,身上的人悶哼一聲,再難控製,原本輕輕撫著他的臉的那雙手開始往下移去,不知不覺間解開了睡袍,剛剛觸碰到滾燙的下身,手上、心上皆是一陣顫栗,伴隨著身下之人的一聲情難自已地悶聲,思緒頓時清醒大半。

    兩人齊齊愣住,兩雙唇瓣互貼著彼此,吐出的熱氣噴灑在對方的臉上,眼神不敢直視對方,不知在想什麽。

    似是剛剛反應過來,齊搖風迅速起身,坐在窗邊,背對著王霽,不敢看他此刻的表情。

    王霽也回了神,仍舊躺在床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不敢動,驚覺自己剛才做了什麽,一時也是覺得沒臉見人。

    齊搖風沒有聽到身後有任何動靜,聲音都帶著顫抖,“你先把衣服穿好,當心著涼。”

    再沒有半句話。

    王霽後知後覺地將衣服合攏,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他的背影,身上還穿著軍裝,仍舊高大筆直的身軀,看上去更加英氣逼人,隻是清瘦了許多。

    王霽一時不知說什麽好,就那般看著他,眼神極其尖銳地發現衣服上的點點血跡,突然亂了心,“你受傷了?”

    “小傷,沒事。”齊搖風的語氣淡然自若,隻要還能回來見你,這麽點傷根本不算什麽。

    王霽知道他的性子,從前被他咬的出血,是小傷,被打幾十棍子,還是小傷,他什麽時候能把自己的傷當一回事過。王霽都替他心疼,“你把衣服脫下來我看看。”

    “真的不嚴重,先不看了。”齊搖風躲開他,想走。

    剛一起身,就別王霽抓住了手。王霽不鬆開,“我知道你有傷,你還不讓我看,這不是讓我著急嗎?你要是真想避著我,那我現在就回去,等你傷好了再來。”

    齊搖風確實想著先養好傷不讓他知道的,但是一回到杭州,心裏念的隻有一件事,就是回家看一眼那個想了幾個月的人,思念太甚,以至於忘記了隱瞞。

    這會兒聽到他要走,齊搖風突然心裏急了,反握住他的手,眼神仍舊閃躲著他,“真的不嚴重,你看了,別生氣。”

    聽到這樣說,王霽知道,這傷一定輕不了,隱忍地笑著點了頭,下床去拿醫藥箱,“你先坐這裏,我去拿藥箱過來,一會兒重新給你上藥。”

    “好。”齊搖風見他離開,打開櫃子,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整整齊齊疊放在櫃子內,不由得勾起了唇角,笑得知足。

    他取出睡衣放到一邊,將身上的衣物褪下,赤裸著上半身,坐在椅子上。

    王霽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臉上一陣火熱,當看到他身上的繃帶時,什麽其他感覺都沒了,隻剩下心疼與隱隱的怒氣。

    “怎麽傷得這麽重?”王霽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背上一道長長的刀口,雖然傷口已經被縫上,但是隱隱流出的血水還是染紅了繃帶。

    王霽沒出息地像小姑娘一樣紅了眼睛,手上一陣顫抖,不敢為他抹藥,“你把衣服穿好,我們去醫院。”

    齊搖風卻是坐在那裏沒有動,聽著他的聲音都在顫抖,怕他擔心,回身握住他的手,“你別擔心,我已經看過醫生了,醫生說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好。你幫我換一條繃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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