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敢砸了傅容庭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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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房間一會兒,傅容庭一臉怒意的上來,大手像鉗子一樣扼住我的手腕“樓笙,你到底還想怎麽樣?我的縱容也是有限度,既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你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離婚,傅少夫人是多少人想要的位子,你說不要就不要,你還真以為一張破協議能讓你獲得自由?我告訴你,在我傅容庭這裏,沒有離婚,隻有喪偶。”

    相對於傅容庭的怒氣,我十分平靜,平靜地迎上他的眸子,什麽也不說,就那樣盯著他,因為我無話可說。

    因為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想要的隻是那一顆心而已。

    “怎麽不說話?你是不是死也要從我身邊離開?”見我不說話,傅容庭氣急敗壞,手腕上的力道加重了,那裏正好戴著他送的海洋之星,被他捏的鑲入肉裏,鑽心的疼。

    我咬著牙說“傅容庭,這條命當初是你救的,若你想要,還給你又如何。”

    他眸子裏噙著一抹寒光,堪比北城那十二月最冷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可傅容庭,我也曾想活得糊塗,但蘇姍讓我感到了危機,你這顆搖擺不定的心,我要是握不住,那我就選擇放手。

    楊歡讓我別步她的後塵,我自然也不想在今後的幾十年裏,坐在正室的位子上,守著冰冷的房子,等著一個不知什麽時候回家的人,跟外麵那些彩旗勾心鬥角,你爭我搶。

    明知這世上本沒什麽愛情,卻還是要去尋求,多少人窮極一生也無法遇到的東西,我就是如此偏執的去尋著。

    傅容庭鷹隼般的眸子緊鎖著我,那眼裏的光仿佛要將我的身子穿透。

    他表情淡漠到幾乎冷漠,下巴一點一點的,鬆開了我,摔門離去。

    我全身的力氣在他鬆開我那一瞬仿佛都被什麽東西吸走了,無力地癱坐在榻上,兀自扯了扯嘴角,傅容庭,你又怎會不知我想要什麽。

    可我要的,你不敢給。

    傅容庭的摔門聲自然是驚動了傅家人,可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之前我也跟老夫人說明了,她不會再插手,至於其他人,巴不得我跟傅容庭離婚,自然是不會來看看。

    在老宅住了一晚,第二天我照常回去,沈晨南來店裏找我吃飯,說是雅雅想我了,我知道他的意思,拒絕了,現在我心裏已經夠亂了,隻要安心的等著那天到來。

    傅容庭又跑回公司去睡了,琳達半夜打電話給我,說是傅容庭已經連續幾天幾夜沒睡覺,讓我去勸一勸。

    這用了軟招,現在又來苦肉計嗎?

    我丟給琳達一句話“傅總精力好,等他累了,自然會睡,如果還是不睡,你可以考慮給他兩顆安眠藥,但就是別再打電話給我。”

    我的話音剛落,聽見琳達那邊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好似什麽被砸了,琳達膽戰心驚喊了一聲“傅總……”之後再沒了聲音。

    琳達這一聲喊的我心頭一顫,不由得去想傅容庭怎麽了,手都握緊了手機,可轉念一想,又將手機放下,蓋上被子輾轉反側。

    我每天撕著日曆,一天一張,直到還剩下十張。

    連成傑生日的這天,聚會地點定在一家酒店裏,樓簫來我這裏找了一件漂亮衣服提前去了,對於樓簫,我想著還是順其自然,她的心理素質可比我強,到時候受傷了,我借一下肩膀即可,那時我不知道,真到了那時,樓簫需要的不是我的肩膀,而是我不能承受的代價。

    宴會是晚上八點開始,我先去店裏上了一下午的班,準備七點過去,可天有不測風雲,警察找上門來了。

    當看著眼前站著的兩名警察,我完全不明所以,當警察問我認不認識一個叫張曉的女人時,我才知道,張曉出事了。

    張曉死在了出租屋裏,已經死了一個禮拜,這九月的天氣還是炎熱的時候,屍體已經發臭,腐爛,這才被人發現報了警。

    目前判定是他殺。

    在張曉的手機通訊錄裏,我是除了她家裏人唯一的聯係人,警方這就找到了我,我被帶到了警察局例行問話。

    聽到這消息,我完全不敢相信,如此年輕的生命,就這麽沒了,而且死的如此淒慘,不久前她還來問我借錢啊,人好端端的怎麽就沒了?

    我有些動容的問警官“你們難道一點線索都沒查到嗎?小峰,對,小峰不是跟張曉同居嗎,張曉出事了,那肯定是跟這個人脫不了幹係,那你們有沒有調查這個人?”

    警官皺眉“小峰?樓小姐,請你說清楚一點,這個小峰是誰?我們詢問了周圍居住的鄰居,死者生前跟不同的男人來往,交際圈比較複雜,我們已經走訪過生前跟死者頻繁來往,或者有嫌疑的人,但是這個叫小峰的人,卻沒人聽說過,也沒發現。”

    “怎麽會,小峰明明是跟張曉同居,年前我還去過出租屋,張曉墮落就是跟這個男人有關,幾個月前張曉來找我借錢,說是小峰因為賭博被抓了……”我將知道是事情都告訴了警方,雖然那些事對張曉來說是一個汙點,但現在找出殺人凶人才是最重要的。

    我希望那個人不是小峰,張曉毀了自己也要愛的男人,如果最後卻死在小峰手裏,那是如何的悲哀。

    可我又希望是,張曉落到今天跟小峰脫不了關係,我希望讓他得到該有的懲罰。

    聽了我的話,警官思索著,這時一名女警官走了進來,拿了一份報告給詢問我的警官,警官翻開了一下報告,點了點頭,女警官也就出去了。

    警官抬頭看著我說“樓小姐,你能具體說一下這個叫小峰的情況嗎?目前法醫送來鑒定結果,死者生前已經懷孕兩周,在出租屋裏我們也發現了孕檢單,根據當時出租屋裏的情況來看,死者生前應該是跟什麽人發生過爭執,如果你說這個叫小峰的人跟死者生前是同居關係,那這個人有很大的嫌疑。”

    已經懷孕兩周,這是一屍兩命。

    心裏震驚無比,又不甚唏噓。

    “警官,對於這個叫小峰的人,我不是太了解,也就見過兩次,隻知道跟張曉同是四川人。”

    “那你是怎麽知道這兩人是同居關係?年前距離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年了,我們走訪周圍,卻一無所獲。”

    “張曉跟我說的。”

    “那這個叫小峰的全名是什麽?”

    我一愣“我不知道。”

    對於小峰,我除了那僅有兩次的惡劣印象,一個稱呼,其它什麽也不知道。

    警官頗有些無奈“那樓小姐能不能再細想一下,還有什麽遺忘的細節。”

    我想了想,說“張曉已經從店裏離職大半年,我僅知道的就隻是這個小峰之前是在酒吧工作,上次張曉來找我借錢時,是因為小峰賭博欠錢。”

    我無法提供更多的線索,哪怕我也想盡快抓到那個殺害張曉的凶手,可我無能為力,我從警察局走出來時已經九點了,在門口遇到千裏迢迢從四川趕來的張曉父母,老實巴交的農民,臉上蒼老的溝壑,焦急的神情,以及確認張曉死亡時,從派出所傳來悲痛欲絕的哀慟聲,聽的讓人心不由一顫。

    下雨了,連老天都在哭泣。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沒攔車,而是選擇走進了雨幕,雨很大,仿佛要把這城市重新洗刷一遍。

    心裏壓抑,堵得慌亂,我想起那個初到店裏麵陽光的張曉,想到為了男人卑微的乞求,將尊嚴踩在腳底下的張曉,向我借錢時臉上的憔悴,與如今變成一具發臭腐爛的屍體,我一路見證著,卻隻能看著,無能為力。

    我在想,那次我借了錢給她,是不是今天的禍事就可以避免?

    好端端的生命,就這麽沒了。

    蘇姍說可以不要命的愛一個人,現在,張曉才是為了愛,沒了命。

    逝者已矣,留給活著的人卻是無盡悲痛跟思念。

    發絲順著雨水貼在臉頰上,時間已晚,手機又沒電了,連成傑的生日聚會我是去不了,隻能改天再賠罪,我渾渾噩噩的回到家裏,身體開始不舒服,難受的我隻想蒙頭大睡,可迎接我的是滿地狼藉。

    一隻水杯朝我飛了過來,我條件反射下躲避,可我還是能感覺到那杯子擦過我的頭發時的驚險,杯子砰地一聲在我身後的牆上綻開,我心有餘悸,盯著發狂的樓簫吼道“你這是幹什麽?”

    客廳的電視,沙發,茶幾,能砸的全被樓簫砸了,就連天花板上的吊燈也被砸的稀巴爛,地上全是碎玻璃,樓簫就像一個瘋子似的站在沙發上,我被眼前的一切給懵了。

    樓簫有這房子的鑰匙,就算她搬到了樓上去,鑰匙還是留給她的,這時我後悔給了她鑰匙,她砸的這些可是大幾十萬啊,可我更疑惑的是樓簫突然的發瘋。

    有什麽事能讓她如此瘋狂,敢將傅容庭的地盤給砸了。

    樓簫的頭發披散著,當初我帶她去剪短了,現在早就長起來了,長長的頭發此時亂的跟雞窩似的,十足的瘋子,眼神惡狠狠的瞪著我,聲聲控訴“你們都騙我,姐,我可是你親妹妹,為什麽你有了姐夫,有了沈晨南還不夠,還要跟我搶成傑哥,對,我樓簫是沒你長的好看,你是天仙,這世上那麽多男人,那麽多女人,為什麽偏偏是他,偏偏是你呢?我一直信任你,拿你當我唯一的親人,可是你騙我,騙我。”

    可能是沒有什麽東西能被她砸的,被她扔的,她抄起抱枕朝我砸過來,罵我是騙子。(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