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這本身隻是一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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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牛小寶,我讓雲海的同行去調查了下,她父親是市裏領導,確實不太好動!”蕭寒道。

    顧以笙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過了一會兒道:“那就連她父親一起清算清算,如果她父親沒有問題,可以不動,如果有的話,一起動了!我聯係一下楊京彥,讓他從檢查口裏入手。”

    “你這樣跟市裏領導為敵,對你以後在雲海的工作不太好!”蕭寒有點擔心。

    “你知道我一般不會主動出擊,但是一旦有人惹了我,我不能一直坐以待斃!”顧以笙一臉沉靜:“他的勢力以後在雲海也難一手遮天,況且他也不是老大!”

    “是,隻要董事長在那裏,你就沒有問題!”蕭寒知道哪董事長是顧以笙父親的兵,這層關係讓顧以笙在雲海可以走的順一些。“現在去哪裏?”

    “回去雲海,找張婷!”他一直在等,等張婷親口告訴他,那個視頻是她從他的手機裏盜走的,唯一的一次拿到他手機的應該是張婷,那天他忘記了拿手機,就是跟張婷一起吃飯,陌陌打來電話,張婷接了的那天,事後陌陌說過!很多事,他現在想起來,覺得自己真的是大意了!

    回到雲海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顧以笙的腳傷拆線要五天,他先去了自己原來的住處,蕭寒推他上樓去,打開門的時候,屋裏沒有人,整個房間收拾的幹幹淨淨,屋裏卻沒有了張婷的痕跡。

    他眯起眸子,想要打電話,發現電話落在警車裏了,他驅動輪椅,來到座機旁,想要撥打張婷的電話,撥號的時候突然想起來,自己根本不記得她的號碼,又對蕭寒道:“再送我去個地方吧,兄弟,今天真的要麻煩你了!”

    “跟我這麽客氣,我們是多年的兄弟了!以後不用這樣說!”

    顧以笙沒再多言。

    兩人再下樓,蕭寒的助手把顧以笙的車子停靠在他的樓下,問他:“顧總監,這車子停在這裏可以了吧?”

    顧以笙點點頭。“可以!”

    蕭寒對自己的助手吩咐:“你先在車裏休息會兒吧,等下我打電話給你!”

    顧以笙上車後找到剛才落在警車裏的手機,找到張婷的號碼,撥通了她的電話。

    不多時,電話裏傳來張婷的聲音。“你終於找我了!”

    顧以笙直接開口:“你在哪裏?”

    “我知道你早晚會找我的!”張婷幽幽說道:“顧以笙,我很抱歉!”

    “這麽說你是承認那視頻是你從我的手機裏盜走的了?”

    “見麵說吧!”張婷道。“我現在在以前的住處,醫院這邊的家屬區!”

    蕭寒送了顧以笙過去,因為是老式樓房,沒有電梯,顧以笙沒有上樓,而是叫張婷直接下來的。蕭寒把他推到了樓下的小涼亭裏,蕭寒先回了車裏等待。

    自從那天母親一怒之下離開後,顧以笙和張婷也沒有見麵,當然也不曾辦理離婚的事情。

    張婷下來樓看到坐在輪椅上的顧以笙,有點擔心:“顧以笙,你怎麽了?”

    顧以笙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張婷,沉聲地開口問道:“那個視頻,你在那次我們吃飯的時候就從我手機裏取走了是不是?”

    張婷動了動唇,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在顧以笙催促的視線裏,她終於點點頭。

    “遲雲讓你那麽辦的是不是?”

    張婷再度點點頭。“是的!”

    “你們如今還有沒有聯係?密謀一些算計我的事?”

    張婷猛地搖頭:“沒有,從寧川離開後,我就見過她一次,明確地拒絕了她,再也沒有見麵了!但是之前的事,我很抱歉!那個視頻,的確是我偷走的,我也的確有不坦蕩的心思!”

    “你還是一次性地都坦白了吧,不要像擠牙膏一樣,問一點擠一點。”顧以笙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一片森冷,透著危險而不容忽視的犀利。

    張婷閉了閉眼睛,點點頭:“好!我都告訴你!”

    顧以笙並沒有任何的表情,聲音低沉:“你最好全部說清楚!”

    “七年前我就認識她了!”張婷輕聲說道,神色裏都是薄涼的悲哀。“而認識寧川之後的故事,這本身隻是一場局。”

    顧以笙聽到這句話,刀削斧劈般的五官瞬間結了一層冰霜,擱在輪椅上的手,微微的用力,青筋微凸,冰冷的眼眸裏猶如淬了毒的利劍,射出犀利而尖銳的光芒,因為這句話周身在無行中散發出的冷漠的氣息,似乎可以凍結一切。

    七年前就謀劃了一個局?!

    顧以笙無法想象那個女人到底擁有怎樣的心機,才會有這樣的手段,七年前,而他又是什麽?大哥一生聰明,還不是被算計了?

    顧以笙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窩囊至極,他怎麽可以如此的沒有頭腦呢?

    張婷知道顧以笙是明白自己說的她是曹澤銘的母親遲雲。而他沒說話,專注的聆聽著,眉頭緊皺起來,神色很冷。

    “七年前,我認識寧川的時候,他很帥,是所有女孩子都夢寐以求的成熟男人。他在酒吧喝酒,眉宇間都是落寞,看起來很抑鬱。當時隻是覺得他很帥,沒有那種心思。後來在一次玩票性質做禮儀小姐時的一次剪裁中遇到他,當時他剪裁,我托花,因為遞給他剪刀的時候,他對我眨了下眼睛,完全不是買醉時候那副落寞樣子,我一慌張剪刀跌落咋砸在了我的腳上,出血了!可是因為剪裁有時間要求,我堅持把剪刀撿起來,再遞給他,他當時看我的時候,眼神就多了一抹沉思。等他剪完彩,我托著花盤跟另外一個禮儀小姐一起離開前麵,回到後麵,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我隨手帶著酒精棉球和創可貼,消毒了下,沒有當回事,大約半個小時後,寧川找到我,堅持送我去醫院。我告訴他我是醫生,他說醫生都對自己的身體大意!最後還是去了醫院,把創可貼換了紗布,他為我穿了鞋子!我當時覺得如果我以後的丈夫能為穿鞋子,我這一生都永不負他!”

    顧以笙沒有說話,隻是臉色越來越陰沉。

    “後來,我在值夜班的時候,因為大意而忽略了一位病號的訴求。他剛做完了手術,當時是周五!很多醫生休班,那個病號是晚上八點出的手術室,要密切觀察一夜。我的老師九點半離開的,走的時候跟我說沒有大事不用叫她,我以為那隻是個小手術,可是卻沒有想到越是小的問題,越會出現大問題,夜裏十二點的時候,家屬告訴我說病號肚子疼。我去看了一下,給他打了一針杜冷丁,之後告訴他的家人再看看,疼是正常的,我以為是退卻麻藥後的正常手術疼,卻沒有想到,是出血。四點鍾的時候,那位病號的家屬又來找我,說疼的受不了。我又去檢查了一下,家屬要求做手術的醫生立刻趕來出來,我想著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我就想等天亮老師來處理。等到天亮的時候,那位病號出血越來越厲害,我在八點鍾的時候打了老師電話,她趕來,確認是出血,當時那位病號肚子已經很大,送進手術室重新打開胸腔,人雖然沒有死,卻因此跟醫院打起了官司。老師因此差一點從醫學家被除名,我也因此要終止這個工作,我很害怕,關鍵時候,有人出麵。”

    說到這裏,張婷停頓了一下,臉色很蒼白,似乎不願意回憶那段往事。

    “這是一起很明顯的醫療事故,醫院方告訴家屬是術後正常出血,概率很低。家屬拿我的態度說事,說要求找手術的醫生,不信我這種年輕的醫生,為什麽我不打電話叫主任醫師?我的確是難辭其咎,等著被開除,換工作!我父母對我寄予的希望很高,我不敢打電話回來,我怕我爸媽受不了。我不知道以後我該怎麽辦?大學裏學的專業是這個,研究生了,還是這個,我一生都跟醫院打交道,叫我換工作,我怎麽辦?我很惶恐不安,度日如年。我不知道遲雲是怎麽知道的我的事,我並不認識他!或者她等的就是那一天!她突然冒出來告訴我可以幫我處理這件事,我的老師,我以後的學位,我的讀博也會很順利,比同齡人早幾年拿到學位,我的工作,以後的一切都不會受到任何牽連。”

    “她就像是關鍵時候出現的一根救命稻草,我問她有什麽目的,她但笑不語,她篤定了我沒有辦法,所以必然妥協。所以,我真的妥協了。她說隻是要我跟顧寧川談戀愛,然後讓顧寧川愛上我,然後再狠狠的甩了他!”

    顧以笙的臉色又是一變,心裏幾乎要抓狂。

    “她說這不是什麽大原則,我損失的最多是女孩的身份,要處理掉醫院的事,她花的代價可比我失去姑娘身份要大的多!我左右權衡,考慮了三天,答應了!”

    “之後我跟寧川經常見麵,很多次的巧遇,並不是真的緣分,而是她的人打電話給我,告訴我,幾點幾分這一刻,顧寧川進了什麽飯店,去了什麽娛樂場所,我們就這樣很多次的不期而遇。在之後,我們的關係突破,他知道我之前沒有過男人,他很震驚。後來,他說跟著他吧,別的什麽都沒有說,我隻說了好!”(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