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涵放鬆呼吸，跟隨者心理治療師的話語進行冥想治療，緩緩睡過去，一個小時後過去，終於清醒。

    “醒了，睡得好嗎。”沈素話語溫和。

    江雨涵坐起身來，微笑回應。“謝謝你沈醫生，這是我這段時間最好的一次睡眠。”

    江雨涵接受治療已經一月有餘，藥物治療和心理治療雙管齊下，狀態逐漸恢複的看起來很自然，不再憔悴焦慮。

    江雨涵走出屋子就見到外麵的車停在那，仿佛已經等待了很久。

    “等了很久嗎。”＆160

    “沒有。”蕭印城回應。

    “其實你可以不用來接我，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蕭印城看著江雨涵似乎在仔細審視，江雨涵被逗笑。

    “你是不是再看我現在正不正常。”

    “我……沒有，就是擔心你。”

    “其實上次真的是個意外，我清醒的那一瞬間自己也覺得荒唐，除了那一秒鍾以外，我每一刻都很珍惜自己的生命。”江雨涵知道他在擔心什麽。

    蕭印城卻沒有說出來，每一個人走進死角都隻需要一瞬間，可這一瞬間過後往往不再有後悔的機會。他相信江雨涵大部分的時候即使痛苦也能維持理智，但那些偶爾從她心裏生根發芽的一點點衝動，也一樣讓他恐懼。

    “我真的很好，我自己感覺的到，沈醫生很專業，我感到自己正在變好，察覺到自己可以做到，就變得更有信心了，這是一個良性循環，真的。”江雨涵試圖說服蕭印城放下憂慮。

    這一整個月來，蕭印城的精神似乎比自己更加緊繃，除了必要的工作時間安排了魏朝陪伴自己，其他時候時時刻刻不出現在自己周圍，像是嚴防死守著什麽一樣。

    江雨涵將手搭在蕭印城握住方向盤上的手。“我不會再做那樣的事，我保證。”

    蕭印城的心顫抖了一下。

    “我希望被當成正常人對待，你這樣緊張，讓我時時刻刻提醒自己，自己正在生病。我們都要放鬆些，印城，我會好的。”

    蕭印城終於被誰“好，我答應你不再每天派人跟著你，我也知道這樣你感到不舒服，請原諒我，也有非常恐懼害怕的時候。”

    特別是關於失去你這件事。蕭印城想。

    江雨涵渾身鬆弛的向座椅上依靠。“呼，你終於答應我了，這段時間我去哪都有三兩個人跟著我，像坐牢一樣。”江雨涵佯裝抱怨的說。

    蕭印城笑。“會有這種感覺嗎。”

    “當然，連去商場買東西都會被人圍觀，兩三個西服襯衣的，不知道的以為我是哪國皇室公主來出巡，太奇怪的。”江雨涵開玩笑試圖讓氣憤歡快一些。

    蕭印城被逗笑。

    回到江宅，真是午餐時刻，江雨涵大呼餓壞了做到餐桌前，卻聽到電視聲音傳來。

    “最近似乎一直在播報這則新聞，那個專家還沒下落不明嗎。”江雨涵聽著電視新聞問。

    “失蹤了杳無音信，確實很奇怪。”蕭印城看著電視新聞。

    美國前沿病毒科學家付棲是知名的華裔科學家，卻在前不久神秘失蹤，警方懷疑他被人綁架一直在尋找他的下落，他負責帶隊研究的最新疫苗在剛剛有些成果初期突然被研究所開除，人又神秘失蹤，眾多社會人士的紛紛猜測。

    甚至有關於他被美國恐怖勢力綁架的傳聞。

    一個月前，美國病毒研究所。

    一群人突然衝進來研究所內，實驗室裏的付棲警惕的站起來。

    “付教授，加州那名患者突然爆發嚴重病情，你對他做了什麽。”

    “我隻是在他身上試驗了最新的病毒，他現在的狀況可以最大可能觀測到病毒效果。”

    “總有人要為科學犧牲，既然他已經無可救藥為什麽不能拿他進行試驗。”付棲繼續說。

    “你瘋了，難道你不知道病毒研究絕對禁止人體試驗。”研究所所長大怒。“你！你不配呆在這裏，你根本毫無人道主義，我宣布你被開除了，立刻離開這裏。”

    “我有什麽錯，隻要試驗成功，就抵得上你們慢吞吞的研究數年，我這都是為了醫學，我沒錯。我沒錯。”付棲大吼起來。

    付棲被拉出實驗室，所長哀歎。“付棲的天賦極高，隻是非常偏激，真讓人可惜。”

    同僚感到一陣寒顫，一起工作數年，對付棲的為人一清二楚。

    他就像個醫學瘋子，全身心都投入在病毒研究裏，幾乎不與人溝通，生活裏隻有研究，為了達到目的嫉妒偏激從不在乎規則，甚至對人的性命不以為然，有時候讓人覺得害怕。天才和瘋子有時似乎隻隔著一條線的距離。

    門外傳來敲門聲。

    “是你一直在給我發郵件。”付棲打開門看到外麵容貌豔麗的女人。

    “你好，付教授，我來找你，是想與你合作。”江斐然微笑走進屋子。

    屋子裏一片淩亂，付棲看起來似乎不修邊幅，頭發亂糟糟的堆在頭上，衣領上沾了少量的汙漬，似乎很久沒有人打理這裏。“付教授，對中國最近出現的新型病毒很感興趣吧。”

    “你是來找我談這個的，嗬，我想研究病毒呆在研究所就可以，何必要跟你合作。”

    “因為，研究所不會讓你用活人做人體試驗。”

    付棲頓時瞪大眼睛，江斐然笑。

    “我能夠幫你。教授你一直以來是真正的科學家，那些虛偽的世界規則束縛著你對嗎。”

    “對，他們都是假仁假義，如果真的能為醫學奉獻犧牲幾個人算什麽！”付棲突然情緒激動起來。

    “他們什麽都不懂，偉大的研究必須有所犧牲，這些都是正常的，人權，人權有什用。”他雙眼通紅神情可怖。

    付棲很不甘心。自己自恃天才，卻被一群畏手畏腳的蠢貨束縛著，沒有一個地方可以給自己這樣的環境隻要能做人體試驗，他可以研究出時間最可怕的病毒。

    付棲從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對治療藥物的研究並不感興趣，他最想做的，是製造出能威脅全人類的超級病毒。（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