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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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曉晨和大老板以前從未說過話,這會兒他竟然跟她談論這種私事,她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而曹睿就站在一旁,雙目含笑地看著她,也不說話。
“曹醫生說,你是他一直放在心上的那個人。”大老板笑說。
範曉晨難為情地低下了頭,大老板平時一副嚴肅的樣子,現在卻和顏悅色的在這裏跟她開玩笑,而且他旁邊還有兩個總監,她站在那裏,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
正當範曉晨不知所措的時候,大老板擺擺手說:“行了,不打擾你們去約會了,有時間曹醫生帶著範曉晨來家裏吃飯!”
直到上了車,範曉晨都有些懵,“你和我們大老板很熟嗎?”
“我是你們大老板父親的主治醫生,幫老人家做了一台非常成功的手術,算是救了老爺子一命,現在是老爺子的家庭醫生。”
範曉晨沉默了半晌後問:“陳斌突然從公司離開,是大老板給你的一個人情,是嗎?”
“沒錯,你們大老板想介紹他的堂妹給我認識,我與他說,我有一個一直放在心上的人,之後就說起了你,然後你們大老板跟我說起你在公司的事情,我跟他澄清了一下,他是個聰明人,自然就知道陳斌是什麽樣的人。無德之人,老板是不會喜歡的。”
範曉晨低垂著眼說:“我知道,你是不愛欠別人人情的,這次真是麻煩你了!”
“你也知道,我是見不得你受委屈的。”
範曉晨是個很容易感動的人,這段時間,曹睿幫了她很多,她仿佛找回了當年被他嗬護著的感覺。
範曉晨心想,也許這輩子,她都找不到這樣把她放在心上的人了,除去他和她分手的時候有些決絕外,之前他對她真的是特別好,現在她又知道了他當年分手的苦衷,所以如今,她似乎找不到拒絕這段感情的理由了。
曹睿帶範曉晨回學校附近的一個餐館吃的飯,那是他們兩人在大學談戀愛期間常去的餐館。
很多年過去了,餐館還是那個餐館,味道還是那個味道,每一道菜,滿滿的都是回憶。
範曉晨見曹睿點的都是她喜歡的菜,便又點了一道曹睿喜歡的辣子雞,點完之後,範曉晨很快又否定了,說:“我忘記你前段時間吃膩了雞肉,要不還是換一道菜吧!”
曹睿笑著,意味深長地說:“沒關係,我仍舊喜歡,我的口味一直都沒有改變。”
整頓飯吃下來,範曉晨都感覺有些恍惚,仿佛她和曹睿還在上大學,還是男女朋友。
後來兩人還回學校,走在熟悉的校園裏,更是感慨萬千,回憶如潮,一波接著一波地強迫著範曉晨回顧當年那種幸福的感覺。
當走到範曉晨當年獻出初吻的那顆大樹下,曹睿突然停下了步子,這讓範曉晨莫名地緊張起來。
曹睿拉著範曉晨的手,一臉認真地說:“曉晨,一輩子就那麽幾十年,我們卻虛耗了太多時間,未來的日子,我真想每天都看著你,哪怕要我拋棄整個世界,我也不想再放你走了!”
範曉晨知道,曹睿很會說情話,然而每次都照樣被他感動,
現在對範曉晨來說,實在是找不到一個拒絕曹睿的理由了,所以她告訴自己,既然這麽好的曹睿,那何不接受呢?
“你會娶我嗎?”範曉晨突然抬頭,直截了當地問。
“會。”曹睿很肯定地說。
“好,那我下去處理一下自己的事情。”
範曉晨年紀不小了,她玩不起,她隻做有結果的事情。
曹睿一直送範曉晨回到小區,分別前他說:“曉晨,幾天後就是你生日了,到時候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哦。”範曉晨低著頭,踩著一顆石子玩。
“我們約在‘high唱’吧!那裏是我們情定的地方。”
“嗯。”
“曉晨,你的話少了!這一個晚上,基本上都是我在說。”
“我……沒……沒事的話,我就先上去了。”
範曉晨正要轉身,曹睿將她拉了回來,緊緊地抱住,說“曉晨,我現在好怕會徹底失去你,隻有抱著你,我才覺得你離我沒那麽遠。”
而此刻,範曉晨心裏也是極其複雜,一直以來,她都很沒有安全感,她好怕自己付出了整顆心之後,得到的隻有更透徹的傷心。
範曉晨依偎著熟悉的懷抱,感受著熟悉的溫暖,她突然告訴自己,再試一次,給自己這顆漂泊的心找個落腳點。
慢慢的,範曉晨抬起了手,輕輕地放在曹瑞的背上。
曹瑞像是得到了鼓勵般,捧起範曉晨的臉,埋頭吻了下去。
溫熱的氣息撲鼻而來,範曉晨突然推開曹瑞,說“有……有人來了!”
曹瑞轉身看向身後,看到俞辛潤正從不遠處走過來,在路燈的映襯下,他整個人像是發著光,讓周圍的一切都變得黯然失色。
曹瑞認出了他,莫名地生出一股危機感,帶著審視的眼光看著俞辛潤,問範曉晨“他是?”
俞辛潤走過來,眼角帶笑,說“我是——”
範曉晨慌忙道“他是我的朋友——鄰居,住對門。”
兩人那臥室確實是門對著門。
俞辛潤看著範曉晨,嘴角帶笑,那笑,意味不明。
他說“對,我和範曉晨是不太熟的朋友,那種見了麵都未必打招呼卻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太熟的朋友。”
“你好!”曹瑞向著俞辛潤點頭打招呼說“既然你們是鄰居,有些地方,曉晨有可能會麻煩你了,希望你多包容。”
俞辛潤顯得一臉高深莫測,說“包容談不上,我會好好指教!你知道的,這範曉晨有時候很煩人!”
“我覺得她很可愛!”
俞辛潤嘴角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說“你就是用這種話把她騙得暈頭轉向的吧?”
“啊?”
“沒什麽!”俞辛潤挑眉道,“你們慢慢的,我先上樓了!”
範曉晨緊接著也上了樓。
範曉晨想,如果她想要開始一段感情的話,和俞辛潤繼續住在一起是非常不方便的,像今晚,她都不敢請曹瑞去家裏。
範曉晨回到家進門,俞辛潤換了身衣服正從臥室出來,她叫住了他。
“俞辛潤,我們能坐下來談一談嗎?”
“ok,沒問題,你想說什麽就說吧!”
“俞辛潤,我們去領離婚證吧!”
他們之間,都談不上“離婚”一詞,因為他們彼此都從來沒在婚姻的狀態裏,不願意繼續配合了,就去領個離婚證,就是那麽簡單。
“範曉晨,你是不是一個月不提到‘離婚’兩個字,就渾身別扭?”
“這次是真的,我想我已經找到自己的感情了,不好意思,我比你快一步有了離婚的需求,我想我還是應該給自己一個動心的機會,我可能要開始戀愛了!希望你也盡快找到能讓你動凡心的女子哦!”
俞辛潤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說“我無所謂啊!隻是我明天要去出差,過幾天才會回來,”
“好,出差回來我們就去民政局。”
“隻是……範曉晨,你確定你沒有看錯人嗎?”
“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看人的時候,眼睛還是擦亮點,要是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多次,那你就是個實實在在的傻瓜了!”
“你懷疑我選男人的眼光?”
“著實令人擔憂!”
“你……”
……
很快,就到了範曉晨的生日。
她早早地就收到曹瑞的短信“曉晨,晚上‘high唱’見,你一定要記得來哦!”
範曉晨重新找回了約會的感覺,所以她還特色打扮了一番。
範曉晨到酒吧的時候,曹瑞還沒有到,她耐心地等了很久,緊張地期待著他所謂的驚喜。
一個小時過去,曹瑞沒有出現,範曉晨給他打電話,手機反饋是關機狀態,她仍舊沒有多想,以為曹瑞為了給她驚喜故意搞得神秘的。
然而,又一個小時過去了,仍舊不見曹瑞的身影,範曉晨就有些待不住了,她擔心他在來的途中出了什麽事。
三個小時過去了,範曉晨在酒吧足足等了三個小時。
看著舞池中熱鬧狂舞的人群,她竟覺得有些冷,因為她的頭頂,正在慢慢地布上烏雲,然後開始“下雨”。
俞辛潤在樓上的隔間透過玻璃往下看,看著人群中,那一抹孤零零的身影,他因此耽誤好幾次出牌的機會。
周彥霖催促道“眼睛總往外瞟,一整晚心不在焉的,這魂是被誰勾走了?樓下有看上眼的妹子了?”
俞辛潤沒有說話,一局打完後,喝下罰酒,然後起身下了樓。
周彥霖問其他幾個朋友“你們看過辛潤他像今晚這樣,輸這麽慘過嗎?”
“心不在焉的,肯定會輸了!罰酒也喝了不少!”
範曉晨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之後她躲到安靜的過道裏,靠在牆上,仰著頭,拚命地不讓眼淚流下來,然而,眼淚還是決堤了。
“範曉晨,什麽時候,你才學會不犯傻?”範曉晨感覺頭頂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來不及看清楚,就被一股力道提了起來,雙唇猝不及防地被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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