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他的耐力已經耗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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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陽光透過薄紗窗簾,溫柔地撫摸在床上熟睡的人臉上,輕柔地把她叫醒——

    這樣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清晨溫柔的陽光並沒能叫醒許沫沫,她直到快中午的時候才自然地醒了過來,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隻覺得眼皮子很沉重,又趕緊眯上,又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一種脹痛的感覺。

    現在幾點了?

    她眯著眼睛,意識並不是很清醒。她習慣性地伸手往床頭櫃上一伸,想拿過手機看看幾點,但是,她並沒有摸到手機,倒是摸到了一塊手表。

    奇怪了,她昨晚上睡覺之前幹什麽了?怎麽沒把手機放在這裏?

    許沫沫拿過手表,看了眼時間,覺得自己眼花了,便伸手擦了擦眼睛,又看了一遍。

    這時候,一隻手伸了過來,把她手中的手表抽出來,顛倒了一下放下,再放進她的手中。

    許沫沫遲疑了兩秒,顧不得看手表上的時間,疑惑地轉頭一看——

    她居然沒發現陸彥驍居然就坐在她旁邊!

    不對,她現在不是在床上躺著麽?陸彥驍怎麽會……!

    又不對,陸彥驍……他……他半身裹著被子,但很顯然地,他沒穿衣服!

    “你怎麽會在這裏?”許沫沫的瞌睡瞬間飛了,她驚駭地從床上翻身坐起,一不小心閃到了腰,疼得她齜牙咧嘴,捂著腰又咚地一下跌回到了床上。

    陸彥驍皺著眉頭把她撈起來,讓她躺在自己身上,幫她揉酸軟的腰肢。

    “需要這麽大驚小怪?”他一臉淡定地問道:“酒後亂性這四個字你沒聽說過?”

    “……”許沫沫。

    許沫沫瞬間石化在當場:她和陸彥驍酒後亂性了?

    話又說回來,被他這麽一提,昨晚上似乎好像確實有一些不該有的印象,但是,難道那些不是在做夢嗎?

    她又不是少不經事的小孩子了,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現在身體這幅情況,可不是做夢兩個字能蒙混過去的。

    她確確實實地,在昨晚上,和陸彥驍再次發生了關係——在她意識不清的時候。

    “這次是誰先動的手?”許沫沫剛問出這句話來就想給自己一巴掌,她一定是腦子抽了才會在這種情況下問這種問題。

    要是陸彥驍說這次又是她先動的手,她該怎麽辦?

    “算了,你不用回答了,就當我剛才什麽都沒有問過。”她舉著一隻手,試圖把剛才這句話給蒙混過去。

    但陸彥驍的回答卻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雖然我很想說是你先動的手,不過,我不是負不起責任的男人,所以,我得說實話:是我把你誘拐上床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神是那麽的純粹和炙熱,讓人不忍苛責——但顯然這些不忍苛責的人裏,不包含許沫沫。

    “……”許沫沫被他的坦蕩給驚呆了:“你、你怎麽能……你真卑鄙!你昨晚上故意讓我喝酒,故意讓我醉,對不對?”

    “全對,我就是故意的。”陸彥驍的聲音很輕快,聽上去心情好極了。

    他把許沫沫柔軟的身體摟在懷裏,把腦袋埋在她的頸項間,輕輕地印下了一連串的親吻。

    許沫沫被他吻得脖子發癢,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

    “你……你卑鄙!無恥!”許沫沫顫抖著聲音指控道。

    “嗯。”陸彥驍痛快地表示道:“你說的都對。”

    “你……”

    對於一個臉皮如此厚的男人,許沫沫差點兒被一口悶氣給憋得窒息。

    “馬上快中午了。”厚臉皮的男人似乎覺得她還有一口氣,沒被完全給氣死,又當頭給了她一擊。

    “什麽?”許沫沫掙紮著從陸彥驍的身上下來,衝著床頭櫃那邊伸手把手表拿過來,仔細地看了看,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天啊,我的課!”

    她還沒能從床上爬起來,又被陸彥驍從身後扣著她的腰肢,把她拽了回去。

    “你現在趕過去,剛才趕到下課。”陸彥驍把她壓在身下,對著她的眼睛,戲謔道:“你確定你要在這個時候趕去學校?”

    “這都是誰害的?”許沫沫磨牙,就好像她磨的是陸彥驍的肉一樣。

    “我。”陸彥驍又一臉坦蕩地把責任接了過來:“沒關係,我一會兒讓人把課件發給你。”

    “……”許沫沫無語:“別了,我還是自己去找同學借吧。托你的福,我現在都不好意思跟我們輔導員見麵了!”

    陸彥驍在心裏冷哼了一聲:雖然許沫沫抱怨的話他也愛聽,但這件事還真不是托他的福——許沫沫的輔導員是個沒長眼睛的,他還以為許沫沫身後的勢力是陸彥宸,根本不知道他陸彥驍的存在。

    不過,這個時候,他不會笨到主動提到陸彥宸的名字。

    許沫沫還沒有對他敞開心扉,她和陸彥宸之間還有他所不知道的秘密——這是他的直覺告訴他的。

    “餓了沒?”陸彥驍問許沫沫。

    許沫沫皺了下眉頭,這個問題跳躍得太快。

    “不餓。我現在隻想起床,勞駕讓一下。”

    許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坦誠相見”,許沫沫心裏不自在極了,她隻能用這種看上去一臉不介意的表情來掩飾這種不自在。

    “不餓就好。”

    陸彥驍的話讓許沫沫愣了兩秒,不過,很快,她就知道他這麽說的用意了。

    陸彥驍動作自然地入侵許沫沫的身體,沒有給她絲毫準備和反抗的餘地。

    許沫沫發現自己什麽都不能做,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讓人害羞的聲音來。

    ……

    許沫沫覺得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她明明打定了主意,不發出任何聲音來的,但後麵還是破功了。

    陸彥驍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故意要打破她的主意,故意逗她。

    到後來,她甚至還沉淪了。

    這不是打自己的臉是什麽?

    許沫沫坐在餐桌麵前,雙手撐著臉,肚子空空如也,身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陸彥驍盛了兩碗粥,他們一人麵前一碗,還擺了不少點心和小菜,不過,點心和小菜都是外賣送來的。

    “誰煮的粥?”許沫沫看著麵前粘稠度適宜的粥問道:“孫嵐回來過?”

    “沒有。”陸彥驍說道:“在收到我的消息之前,孫嵐不會回來。這粥是我煮的。”

    許沫沫剛拿到手中的筷子直直地掉在了餐桌上。

    陸彥驍麵不改色地重新拿了一雙筷子給她。

    許沫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後知後覺:剛才陸彥驍讓她坐在餐桌邊上等的時候,她就應該覺得驚訝了,可她因為身體的不適,居然忘了。

    要知道,陸彥驍可是一個她讓他收拾一下餐桌他都不會的少爺啊,從小養尊處優,什麽家務都不用做,他剛才說什麽?說粥是他煮的!

    許沫沫像看個怪物一樣看著陸彥驍:“……你騙人的吧?”

    陸彥驍嘴角微微一勾:“我就把你這句話當成讚美了。收拾行李都難不倒我,煮粥這種小事,怎麽可能難倒我?”

    經他這麽一提醒,許沫沫瞬間想起確實有這麽一回事,上次她陪同陸彥驍出國出差,回程的時候,據說就是陸彥驍自己收拾的行李。

    “嚐嚐。”陸彥驍自己沒有拿起筷子,而是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許沫沫,神情看上去就跟要求表揚的孩子似的。

    許沫沫嘴角輕輕一撇,隻是一碗粥而已,至於麽?

    不過,這種話她就沒說出來了,一碗粥,在陸少爺看來,或許真的很至於。

    許沫沫放下筷子,拿起調羹,調羹的邊緣剛剛插入粥裏,她又想起了一件事。

    “你沒在粥裏放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吧?”她警惕地問道。

    陸彥驍意有所指地說道:“你現在這樣,還需要我放東西?還是說,你還有體力,我們還可以繼續?”

    “……”許沫沫。

    雖然這粥是陸少爺辛苦熬出來的,但是,這個時候,許沫沫還真想把粥給他糊過去啊。

    許沫沫吃了一小口,眯著眼睛,臉上露出昨晚上品酒時候的那種神情,過了一會兒,睜開眼睛,麵無表情地說道:“跟普通的粥沒什麽區別。”

    “沒區別就好。”陸彥驍一本正經地說道:“有區別就不能吃了。”

    許沫沫:“……所以你剛才是在拿我當小白鼠?”

    “怎麽可能?”陸彥驍非常自然地伸手,在許沫沫臉上捏起一塊肉:“我還不至於這麽暴殄天物。”

    許沫沫把自己的臉從陸彥驍的手下解救出來,默默地低頭喝粥,她是真餓了。

    下午的第二節課,許沫沫趕上了。

    她又碰到了曲茜,曲茜看見她,又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害怕的神情來,走路都下意識地繞開許沫沫走。

    許沫沫皺了下眉頭,她突然很想知道那天律師究竟對曲茜說了什麽,以致於曲茜見了她居然會這麽害怕。

    她拿出手機,點開通話記錄,想給孫嵐去個電話。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名字躍入她的眼簾。

    她突然想起來,她似乎忘記了一件事,一件她並不想摻和的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