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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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猛地抽痛,近乎無法呼吸。
別人說是她的家人,他們便是,他們說她的母親早就死了,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就死了,按照常人的心態,是應該很心痛的吧,可是她沒有,竟然連眼淚都掉不下來,更別說是愛了。
歎了口氣,她從男人的臂彎裏退下來,一步步的向下麵爬去。
男人的手臂空了,對著夜空發呆。
“我們是不是很不適合在一起?”隨著夜風消散在空氣裏,他的心禁不住抽痛,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這個女人,真的將自己忘了個徹底,如今,隻想與自己劃清界限麽?不,不能,他不能放開,一旦放手,他將失去的更多,這個世上,小女人是他唯一的溫暖,如果連這份溫暖都不在了,那麽,他在這個冰冷的世界裏呆著也毫無意義了。
想到這裏,男人快速的爬下高高的鐵架子,追著小女人遠去的背影離開。
幾個戰士站在那裏幹瞪眼。
“班長,咋辦?”
“查,現在都給我一個個的查,如果查到是誰幹的,軍法處置。”夜鷹頭也不回的走了。
幾個小戰士尾隨其後,各個開始出謀劃策,這一夜,是個不平的夜晚。
景佳人跑到自己的住處,將門關上,衝進浴室,打開水龍頭,讓冰冷的水衝刷自己的身體。
徹骨的寒,讓她的意識開始回歸。
手上沾著的是含著蝦粉的油,她的身上很癢,她知道這個陷害他們的人對她很熟悉,那種在空氣裏彌散的味道讓她很熟悉,可是,她卻撲捉不到那是誰,她敢肯定的是那個人是個女人,而且身手極好的女人,那個女人在空氣裏噴出的一種製劑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然而,她卻不會,她的身體出現的過敏反應除了蝦粉,就是酒精,知道這些的除了家人和薄良辰,還能有誰?
在冰冷的水龍頭下衝著,讓冰涼的水從頭到腳的衝刷下來,衣服完全的滲透,濕噠噠的貼在身上,景佳人察覺不到,她隻是坐在地下,任由冷水從頭到腳的澆下。
當薄良辰推開浴室的門時,便看到小女人眼神渙散的坐在水龍頭下,呆呆的望著某一處。
心猛地抽痛,疼惜的走過去,伸手將冰涼的水關掉,蹲下身,伸手撫摸上小女人圓圓的小臉上。
摸著有些發燙的小臉,薄良辰的心沉了沉,繼而,他伸手,拉過小女人的手,掀開衣服細看,燈光下,可以看到雪白的肌膚上,有紅色的點點顯現在上麵,格外的刺目。
“放開,不用你管,你走。”景佳人無力的靠在牆壁上,試圖將自己的手臂從男人的手裏抽出來,可是,她的身體有些軟,下一刻,她便昏倒在了男人的懷裏。
薄良辰隱忍著,將小女人簡單的衝洗了一下,找來一套棉質的睡衣給她換上,抱進床裏,叫來了軍醫,給小女人看病。
軍醫給景佳人檢查了以後,留下了抗過敏的藥和藥膏,便離開了。
沉沉的睡去,景佳人隻感覺渾身癢的很,小身體不停地扭動著,嘴裏發出低喃聲:“癢,好癢,好癢,我難受,難受。”
薄良辰不知道給她的身上摸了多少次的藥膏,又不停地給她擦澡,整完下來,男人的眼裏布滿了血絲,直到天色泛白,小女人身上的紅點兒漸漸的減少,最後,消退下去,隻留下抓撓時的幾處紅痕。
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英俊的五官。
薄良辰摟著景佳人睡著了,他烏黑的眉毛像兩條黑色的蟲子趴在他寬寬的眉宇間,長長的睫毛不動,眼睛緊閉著,紅色的唇緊抿著,他的呼吸均勻,似乎很滿足。
景佳人睜開眼,有些犯花癡般的盯著男人看,昨晚的不快和不適,竟蕩然無存。
“醒了,還有不舒服的地方麽?”一聲沙啞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景佳人試圖逃開的脊背僵了一下,繼而,縮了縮脖子說:“嗯,我想上衛生間。”
後腦勺對著男人的胸膛,健碩的胸前有她長長的秀發貼著,一動,就弄得他癢癢的,心裏直上火:“去吧,小心些。”
伸手,將女人扶起,自己又重新躺會被子裏。
小女人漲紅了臉,急忙下床,穿上拖鞋跑去了衛生間,心噗通噗通的直跳。
難道剛才偷看時,他就醒了麽?不可能,明明沒動,他怎麽就醒了呢?
靠著門邊,她捂著小心髒,自己剛才隻是略微的動了下身體,轉了一個身,就被男人抓了包,真丟人。
低頭看到身上的睡衣,又掀開衣服袖子,隻看到有幾處紅色的抓痕,像是自己撓的,想到自己之前是穿著軍裝的,那麽這身衣服是誰換的?
臉騰的一下子紅了,隔著玻璃,看到了衛生間的陽台上掛著的軍裝,心下了然。
什麽時間我們親密的到了如此地步?難道之前,我是愛他的麽?為什麽自己對著他應有的那些防備一點兒都用不上力了呢?
頭疼的將滿頭的秀發揉亂,又對著鏡子懊惱了半天。
上了廁所,洗臉刷牙,抹香香。
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衣著,還好是長袖長褲,鬆了一口氣,便打開浴室的門。
男人正在穿褲子,因為這裏條件比較簡陋,沒有單獨的衣帽間,男人隻能在臥室裏穿衣服了。
小女人在衛生間磨蹭了很久,不見出來,男人想再睡的心情也沒了,沒有小女人摟著,他著實有些睡不著了,便伸手拿褲子來穿。
手停在褲子的拉鏈上,還沒有拉上,小女人便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抬眼,對上小女人的眼睛。
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瞪著他的手,他感覺自己的手背都要被盯個洞出來了,快速的將褲子的拉鏈拉上,係上皮帶將上身的休閑襯衫掖進了腰間,瀟灑的扣上了皮帶的紐。
景佳人有些尷尬的走過來,坐到了梳妝台前,拿起梳子,開始梳頭發。
男人站在她的身後,用大掌握住她的小手,將木質的梳子從小女人的手裏抽了過來,然後,開始給小女人梳理有些亂的頭發。
輕輕地梳著,生怕扯疼了小女人的頭皮,男人的手很輕很慢,手指纏著女人柔軟光澤的發絲,他呆呆的癡癡地,這個畫麵曾在他的夢中出現多次,隻是那時,看不清女子的臉,原來,是她,是她。
“佳佳,對不起,沒能保護好你,讓你受傷了。”薄良辰的手停下來,扶在了景佳人的雙肩上,直直的看著鏡子裏的小人兒。
景佳人周身的神經緊繃,為何?為何?聽到這句話,怎麽就有想哭的感覺,壞了,難道真的是他的妻子麽?那為什麽自己怎麽開始有些拒絕了呢,很想逃開,逃得遠遠的。
“隻是過敏了,我以後多注意就沒事了。”景佳人難得安靜的解釋,隨後,她起身,去衣櫃旁開始找衣服穿。
薄良辰無奈,看到小女人如此淡漠的態度,心一點點的變得有些沉重,是啊,隻是過敏,就讓自己忙了大半宿,那麽,要是真的生病,該怎麽辦?
景忠仁曾經告訴過自己:“佳佳不能生病,如果生病,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她的體質與常人不同,盡量的不要用西藥,會克製她體內的元素,導致她四肢無力,甚至有可能再度的昏迷。”
薄良辰望著景佳人抱著衣服走進浴室的背影,心裏五味雜陳,很想將小女人的心結打開,可是,他也不知所措,來硬的,隻會讓小女人更加的厭棄自己,來軟的,該怎麽做,他真的無從下手。
懷著複雜的心情他走出了景佳人的房間,輕輕地將門給她帶上,去了公共洗漱間洗漱,之後便去了營地的臨時辦公室,那裏,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首長好。”勤務兵汪元在辦公室裏守著,正在給另外幾位早在這裏等候的班長在倒茶水,看到薄良辰大步的進來,立即上前敬禮問好。
“首長好!”幾位班長也急忙起身敬禮。
薄良辰戴著軍帽,因為顧忌頭發還沒完全的長出來,所以他幾乎時刻都戴著軍帽,除非是晚上睡覺,否則,他是絕不將帽子摘下來的。
揮揮手,邁著長腿,走到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坐下來,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輕輕地抿了幾口,繼而,示意幾位參與調查的人坐下來講。
徐洪是保衛部部長,負責各類刑事偵探,算得上薄良辰在這裏的左膀了,此刻,他站在桌子的前麵,他的手裏,是一個小型的相機和一遝資料,他的神情有些嚴肅的將東西遞給了薄良辰。
“首長,所有的錄像都在這裏麵,我們經過了專門的分析和研究,覺的此事非同小可。”徐洪的臉色不甚好看,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是誰?”薄良辰臉色沉了沉。
“梁莎莎。”徐洪艱難地念出了這個名字,這個曾經在基地裏,誰都不怕的梁家四小姐,曾經將整個基地推入絕穀的梁莎莎。
“來了,終於出手了。”薄良辰的眸子裏射出了寒光:“現在人在哪裏?”薄良辰猛地站了起來,厲聲的問道。
“被人救走了。”徐洪尷尬的咳了一聲。
“蠢貨,怎麽辦事的?”薄良辰震怒,似乎要將屋頂掀翻。
“首長,我們的人都中了十香軟筋散,等我們趕到那裏時,人已經被救走了,隻留下了一封信。”夜鷹雙手將一封密封完好的信遞了過來。
薄良辰接過信,刺啦撕開信封。(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