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曜也苦笑：“除非能找到視頻，不然現在這個局麵，我們很被動。”

    顧念杉沉思了一下，忽然想到：“如果沒有視頻，其他的技術手段，能證明你的清白嗎？”

    傅明曜也覺得頭疼：“本來兆新是個極好的證人，可惜的是他已經死了。被林伯所殺，如果警察能從他身上審訊出一些東西來，那麽我們還有可能脫身。不然的話……”

    這等於說，對於現在的輿情，傅明曜也沒有辦法。

    風波持續了一天，之後，林伯就醒了過來，麵對警察的再次偵訊，林伯幹脆裝起了失憶。

    顧念杉和傅明曜接到電話的時候，也很不可思議。

    “他失憶了？怎麽可能。他隻是中風發作，還沒到老年癡呆的地步呢。”傅明曜毒舌了一句。

    警察那邊忍不住有人笑了一聲，接著有個略無奈的聲音說：“總之，他現在很不配合執法，硬要說自己失憶，我們也沒有辦法去查看這個是真還是假。最後交給專業的醫生來判斷，在他段時間裏，我們是從他身上問不出什麽來了。”

    知道了林伯的情況以後，傅明曜和顧念杉決定親自去查探下情況。

    到了醫院，傅明曜故意試探著說了一些話，就是林伯中風之前，傅明曜故意刺激他的話。

    可是這個時候的林伯毫無反應。

    顧念杉也混淆視聽的說了一些名字，林伯的反應都是：“你們是誰？來兆我做什麽？是給我糖吃的嗎？”

    似乎不光是失憶了，連帶著智慧也降低了的樣子。

    傅明曜最後試探了一句：“你就算是失憶，你殺人的罪行還是躲不掉的。你再不供出幕後者的話，倒時候，你會因為被判謀殺，而直接失去生命。這也是你想要的嗎？”

    林伯還是一臉無辜的看著傅明曜：“小夥子，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顧念杉想了想，忽然對林伯說：“兆新拍下來的視頻，其實早就發給我們一份了，就算那份視頻不算完整，也足夠我們脫罪了。”

    那份視頻顧念杉手裏當然沒有，當初兆新給他們看的視頻，是用的視頻對話的方式，而當時的傅明曜根本就沒有想過把那一幕給錄下來。

    但是林伯肯定不知道這一點，顧念杉覺得可以利用這個來詐詐林伯。

    林伯一下子停住了那漫不經心踱步的腳，不過瞬間，他就又恢複了常態。

    “什麽視頻不視頻的。你們問錯人了，我一個老頭子，根本不知道什麽東西叫做視頻。你們別來煩我了。”

    顧念杉確定視頻這個東西能對林伯起到刺激的作用，不過現在還是沒法讓他開口。

    傅明曜沒轍，隻好和顧念杉一起離開了。

    走的時候，顧念杉還憤憤不平：“可惡，明明知道他是在假裝。可是居然不能讓他露出破綻，他連視頻都不在乎了嗎？”

    “不，他在乎。”傅明曜回想剛剛林伯的態度，“不過，他很確信，我們手上並沒有視頻，如果我們有視頻，我們壓根就用不著來找他。他是看清楚了這一點，所以有恃無恐。”

    “可惡，當時那一個小片段，錄下來就好了，這樣的話，也能作為證據交給警察，這樣我們的嫌疑就能徹底洗清了。”

    顧念杉為傅明曜的處境擔憂，傅明曜看著顧念杉那皺巴巴的小臉，不知道為啥忽然一笑。

    然後傅明曜伸出自己的雙手，把顧念杉的嘴角向兩邊扯。

    “笑一笑，別愁眉苦臉的。雖然我們目前沒有足夠的證據脫罪，可是警察不也是相信了我們的說辭，更何況，兆新的死，本來就是他們犯下的最大的破綻，警察也因為這個一直沒有逮捕我。證據不充分呢。”

    傅明曜故作輕鬆的說著，似乎下一秒他就能被判無罪釋放一樣。

    顧念杉不爽：“話雖然這樣說，可是到底還是有嫌疑，那些網友就把髒水不斷的往你身上潑，我看了生氣。”

    “那你信我嗎？”傅明曜忽然慎重其事的問。

    “你這不是廢話嗎？”顧念杉白了傅明曜一眼。

    卻不知道，在傅明曜看來，這白眼都是翻得極美的。

    “那就是了，你相信我，就足夠了。我不需要別人的信任，其他人不信我，罵我，又能怎麽樣？他們能傷到我一根毫毛麽？杉杉，你別為我擔心。我隻在乎我重視的人對我的看法。”

    “你真是……”顧念杉說不下去了，傅明曜的呼吸已經來到了她的唇邊。

    可是當第二天，傅明曜和顧念杉去公司的時候，發現公司的氛圍不對勁了。

    往常顧念杉代傅明曜提出方案的時候，一般是沒什麽人反對的，可是今天，卻多了一些找茬的人。

    “這個方案我覺得不妥當，成本太高了，利潤比較少。我們應該尋求一些降低成本的方案。”

    “就是就是，這樣高的成本，那我們還賺個什麽啊。這個方案不行，要重來。”

    “大家來看一看，關於這個方案，其實我早就有了想法，而且已經寫好了策劃書。我覺得比起傅總的方案，我的方案更有可執行性。”

    “妙啊，這就是我們需要的方案啊，低成本，高利潤，早就應該這麽做了！”

    “就是就就，傅總你原來總是強調說什麽環境優先，質量要好，其實消費者哪裏在乎啊，我們根本就不用該在這些方麵花費太多的預算，簡直是給自己找麻煩呢。”

    眼看傅明曜醜聞纏身，公司董事會的一些成員就開始有了新的想法，他們想把傅明曜趕下台。

    第一步，就是從反駁他的方案開始。

    顧念杉隨手拿過那個人的企劃看了，這些天來的熏陶，使得她也能看懂一些商業上的事。

    這哪裏是什麽企劃，這簡直是JK集團的掘墓書！

    這根本就沒有把JK集團當做一個能長遠發展的百年企業看待，隻不過想趁著有實力的時候，賺更多的錢，把JK集團的招牌給徹底的消耗光！

    顧念杉氣得把企劃書一扔：“這種隻想賺快錢和黑心錢的做法，我們不幹！”（m.101novel.com）